手术（1 / 1）

一大早护士就来喊闻楷江准备手术，闻楷江躺上移动病床，由护工推去手术室，一路上，他看着头顶的灯不断闪过，就好像他曾经的24年的时光。

手术室很冷，冻得他打了个哆嗦，为了保证手术的精度，一开始没有打麻药。

手术刀划开嘴唇周围的皮肤，一个一个取出胡子的毛囊。

接着是喉咙，摘除喉结。

疼痛让闻楷江的冷汗止不住的冒出来，但还没流下来就被护士快速的擦掉。

到了下体部分的手术，医生做了一些局部麻醉，但还是保留了一些触感，保证能随时与闻楷江沟通触感，以防因为没有及时发现问题而导致不可逆的后果。

闻楷江能感受到自己的阴茎被切除，医生在他的下体缝合出一个女人阴户的凹陷。

整个过程闻楷江都睁着眼，他想亲眼看着自己摆脱过去。

到了最后的整形部分，医生告诉闻楷江可以上麻醉了，闻楷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带上麻醉面罩，在医生温柔的安抚中，闻楷江终于失去了意识。

卫季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眼睛紧紧地盯着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卫季等得都忘了时间的流逝。

终于手术室的灯灭了，主治医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卫季猛的起身，眼前瞬间一片黑。

定身稳了一会儿才重新看清医生，他急急忙忙的问医生手术情况，医生告诉他手术很成功，现在病人已经在苏醒室等麻醉药过去了。

卫季这才送了一口气，窗外的夕阳热烈又灿烂，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从上午等到了下午，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做着最后的等待。

因为闻楷江的身体比较弱，一直到天黑他才醒过来，护工推着他出手术室的时候，手术室门口只剩卫季一人。

卫季看着形形色色的不断人离开，心里其实非常焦急。不过好在闻楷江最终还是出来了。

闻楷江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努力辨认着卫季，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声带上的麻药还没过去。

卫季只能温柔地朝他微笑，示意他别说话，自己在呢。他不敢碰闻楷江，害怕碰到伤口弄疼了闻楷江。

医院的走廊还和白天一样明亮，移动床的轮子滚在地上发出了闷闷的响动，卫季陪着闻楷江慢慢回了病房。

麻醉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过去，闻楷江很快就睡着了。

卫季看着闻楷江缠着纱布的脸，心疼又高兴。他俯下身轻轻用嘴巴碰了碰闻楷江的额头，小心翼翼，仿佛躺在床上的闻楷江一碰就碎。

夜深了，窗外只零星的还亮着几盏灯，卫季小心的把头枕在病床边的护栏上，也沉沉睡去。

当清晨的太阳透过窗帘照进病房时，闻楷江先一步醒来，麻药已经彻底褪去，身体上的疼痛又卷土重来，仿佛身体真的被撕裂又重组。

他尝试出声叫卫季。

“卫季……”声带还没有恢复好，透着股沙哑，不过已经能出声了。

床边的人一下子就醒过来，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还是昨天的没换，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体面。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