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做了做了做了-1(2 / 2)
种失望,即使是意料之中,也是失望的。明明叫“做爱”,还不如叫“上床”更好。
“你是认真的吗?”
“我为什么要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呢?”季孑说。
他想起他第一次来季孑家的那个对视。那时季孑的视线轻得像羽毛。他以为那是分别的离别的倒计时的预兆。现在他们也在对视。季孑的视线落在他的视线里。羽毛从白天鹅的雪白的变成柔软的鸭子的浅褐色的。这大约也是个预兆。有开始就会有结束的预兆。但是就算不开始也会结束。命运会结束,命运的招数也不是无穷无尽的。他的命运就跟他的月亮一样,充满希望的从看不见但存在的新月到一溜细细的蛾眉月到半圆形的上弦月凸月到圆形的满月,再充满无力感的从美好的圆润的满月到亏凸月到残月再隐藏进黑暗中。人逃不掉来自命运的诅咒。但就这么血淋淋的把理所当然的结局摊开在人的面前,也太残忍了。
周渊明放开握住季孑手臂的手,沉默地允许对方的手到处作乱。他捧住季孑的脸颊。即使命运是血的颜色,那颜色也是美的,鲜红鲜红的,即使是不详的预兆,它漂亮的能让人屏住呼吸在看。他谨慎地严肃地珍重地凑近吻住了季孑薄薄的温热的柔软的嘴唇。这是属于他一人的仪式感。
随着远处又传来烟花的声音,他低吟着射在季孑的手里。同时他的大脑里也炸开了一朵烟花,被命运遮住了一半但是仍然五颜六色的满月形状的烟花。
即使月亮平等地照耀着整个世界,平等地漠不关心地对待每一个人。但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月亮只有一个。
我亲了我喜欢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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