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2 / 3）

还好他爱干净，家里不会乱糟糟的。不过也许章肃是真的只想喝一杯水，他说不定根本不会在意这些。谢青砚胡思乱想间已经到他家门口。

“我要脱鞋吗？”章肃问。

“没事，你怎么方便怎么来。”

谢青砚家里很少有客人，他也没有多备一双拖鞋，再者他打扫还算勤快，大不了再清扫一遍就是了。

“嗯，你家没有电视吗？”章肃随意的问了句。

谢青砚去厨房拿水壶和杯子过来，闻言他点头：“对，我平时不看电视，一般看看小说之类的。”

“那你喜欢看什么小说？”

谢青砚随便说了几个他最近再追的小说，他闹不明白章肃问这些做什么，他这态度变得有些莫名其妙。这一切好像都是从他们昏迷之后发生的，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伽嘉也说他不清楚，他跟着昏迷了过去。

有一只很强大的恶魔盯上了他们，但看起来似乎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章肃记下那些小说的名字，揉了揉肩膀说：“好像醒过来后肩膀有点痛，不知道是不是累到了。”

谢青砚顿时担忧的问：“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情况逆转，轮到他问这个问题。

“没事，就是不想动，”章肃状似随意的问，“你这有多余的房间吗，要不就借宿我一晚呗。”

伽嘉受惊的声音都提高八度：“怎么回事！章肃这是想干嘛，孤男寡男的，他难道开窍了？”

谢青砚也是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看章肃真的好像很累的样子，到底是没舍得赶他走。再者，章肃如果愿意跟他相处，了解他的为人性格，谢青砚自然是很高兴的。只是他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做，隐隐后悔为什么没买台电视，两个人看着讨论剧情也是挺不错的。

“可以，我有间书房，偶尔也会在那边休息。”谢青砚试图让自己冷静的开口。

其实他已经跟伽嘉一样的想法，怀揣着微妙的希望章肃是真的看到他了。

“好。晚饭没吃成，要不然我们点个外卖吧。”章肃笑眯眯的说。

谢青砚不赞同的摇头：“外卖很多不健康，我冰箱还有些饺子，我去煮吧。”

“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这又没什么。”

谢青砚进了厨房，伽嘉没跟过去，他倒要看看这个章肃到底想做什么。

章肃喝了口水，随意的靠在沙发上，声音淡淡的说：“你又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们？”

伽嘉起初左顾右盼，还以为还有谁跟在他们身后，可受到好大的惊吓，结果他发现章肃的视线追随着他的动作，他顿住了。

“……？等等，你说的是我？”伽嘉指了指自己，明显的震惊。

章肃嘴角勾起，“嗯，你以为我看不到你？”

伽嘉彻底呆住，他脑子已经快转不过来，只能傻愣愣的看着章肃。

章肃其实受到的惊吓不比伽嘉少，他最开始以为自己见鬼了，后面他宁愿是见鬼了。这是真的，那不就意味着在酒店里发生的也是真的，真的有什么恶魔，天使？要是这样的话，那那个恶魔说的话是真的？

他跟谢青砚……章肃从来没想过，因为太过习惯了。

习惯了法医是他，习惯了跟他沟通案件，对方是专业的法医，拥有非常出色的能力，他是很好的同事。

但恋人？

章肃以前认为他不需要，所以从不考虑，但现在他深思熟虑觉得如果非要选一个对象，谢青砚也不是不可以。何况呆在他身边，章肃确实觉得安心很多。

“你为什么可以看到我，这很奇怪。”伽嘉压低声音问。

“难道天使不能被人类看到吗？”章肃挑眉。

“自然，我没有显形，你应该看不到的。难道你以前都是装的？”

章肃听到以前两个字，心跳加快了一下，这个奇怪的天使或者恶魔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曾经出现在他面前过，那谢青砚也看得到吗？

“嗯，你对谢青砚有所图谋。”

“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才没有！”

这戳中伽嘉雷点，他顿时大声叫了起来，表情非常严肃。

谢青砚听到声音，赶紧走出来，他想问，但在瞧见那种诡异的情形时又迟疑了。

章肃看不到伽嘉，他要是这么直接问，对方肯定会被吓到吧。

章肃眼神隐晦的瞥了眼谢青砚，素来冷静禁欲的年轻法医此刻看起来傻乎乎的，还挺可爱的。

……可爱？他刚才竟然这么形容谢法医？

“青砚！这个章肃也看得到我！这不可能！”伽嘉委屈的说。

谢青砚“呃”了声，没反应过来，他下意识看向章肃，希望得到对方的回复。

章肃无辜摆手：“就是这个东西说的那样。”

伽嘉气死：“什么叫这个东西！我是天使，天使好嘛！你对我简直太不尊重了！”

谢青砚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