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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脱掉衬衣的妈妈赤裸着上身正准备往下褪性感的红衬裤听到(8 /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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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啊?」

「我是你爸爸的同志,我叫于甘秀!小力,你奶奶呐?」

「你找我妈啊!」老姑操着浓重的辽东口音指着屋子,道:「我妈在屋做饭呐!」

「哦,」大长脸转过身去,走向房屋,望着他那肥大的,显得极为臃肿的衣着以及笨拙的步伐,老姑冲我顽皮地比划着自己冻得又红又紫的小脸蛋:「哟,我的天啊,这张大长脸,好长啊,恐怕一宿也摸不到头哇!」

「嘿嘿,」我觉得这位大知识份子不仅面庞可笑无比,他的大号更是古怪:「呵呵,于甘秀!乾脆,就叫鱼肝油算了!」

「哈哈,」老姑会心地笑了起来:「鱼肝油,好玩,鱼肝油,有意思!」

「小力子,快进屋来!」奶奶挥舞着沾满玉米面的手臂,将我唤进屋子里,面目可憎的鱼肝油则背对着奶奶,呆头呆脑地坐在八仙桌旁,摸过我脑袋顶的大手掌心神不定地抚弄着桌面。

「小力子,」奶奶拉着我的手,指着鱼肝油墙壁般宽阔的背脊道:「于叔叔要接你回家,你去不去啊?」

「去,」我爽快地答道,其实,我并不愿意回家,我更喜欢与老姑玩耍。不过,我有个不可告人的目的,特别喜欢做火车旅行,坐火车,绝对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每次旅行都会有一份意外的惊喜:「奶奶,还是去渖阳呗?我去!」

「什么渖阳,」奶奶撇了撇嘴唇:「你爸爸又调动了,已经不在渖阳了!」

「哦,爸爸又调哪去了!」

「哈尔滨,」奶奶一脸轻蔑地嘀咕道:「那个驴屄地方啊,贼鸡巴冷啊!大孙子,咱们不去!在奶奶家多好啊,到那干么啊,挨冻去啊!」

「可是,」鱼肝油咯咯吧吧地开了腔:「大婶,如,如果不把,把小力接,接回去,我咋向老张交待啊!」

「哈尔滨,在哪啊?」我心头怦然一动,极不安份地问奶奶道:「奶奶,哈尔滨,在哪啊,比渖阳还远么,还冷么?」

「嗨,」奶奶深有体会地感叹道:「哈尔滨啊,在渖阳的大北面呐,老远老远喽,都出了大边外喽,伪满的时候,我去那里做过小买卖,一下火车,风那个硬啊,都快赶上刀子啦,天气那个冷啊,活活能冻死个人啊!」

「渖阳的北面,老远,老远的,我去,奶奶,我去!」听到奶奶的讲述,一颗猎奇之心,怂恿我决然不肯放弃这次长途旅行:「奶奶,我要去,我要去哈尔滨!」

「这个孩子,」奶奶无奈地叹息一声,在我和鱼肝油一再坚持之下,开始极不情愿地整理我的行装,始终背对着奶奶的鱼肝油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接过奶奶的包裹:「大婶,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坐在飞驰的列车上,鱼肝油板着大长脸,一言不发地端坐着,我的头依着车窗,藉着斜射进来的阳光,悄悄地撇视着这位性格古怪,少言寡语的鱼肝油,脱掉了臃肿的外衣,我方才得见鱼肝油的庐山真面目。

鱼肝油身材虽然高大,却瘦得可怜,乾枯的胳膊上一条条纵横交错的青筋和血管非常可怕地鼓突着,似乎稍不留神便会撑破皮肤喷溅而出。

鱼肝油的皮肤比爸爸还要黑沉,并且乾乾巴巴的,彷佛没有一丝水份,那瘦骨嶙峋的身体上好像包裹着一张破旧的、皱巴巴的牛皮纸。更让我费解的是,鱼肝油的大长脸棱角分明,清瘦的五官活像是被锋利的刀刃整齐地切割过。

看见鱼肝油总是一言不发,我好生无聊,为了打破这令人难堪的尴尬局面,我嚷嚷道:「叔叔,我要尿尿!」

「哦,走,」鱼肝油急忙起身,领我走向车厢的尽头,过了一会,我又嚷嚷起来:「叔叔,我渴!」

「哦,我打水去!」鱼肝油端来热水,默默地放在我的面前,他依然板着面孔,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车窗外。

「中午了,」鱼肝油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终于主动地说出一句话来:「你饿不?」

「饿!」

「来,」鱼肝油示意我爬到他宽阔的背脊上,然后,吃力地挤过人群,走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最后,满头汗水地将我背进餐车,他抹了抹额头上的热汗,点要了一盘香喷喷的蒜苔炒肉、两碗热气升腾的米饭。我们对面而坐,各自无声无语地往肚子里填塞着菜饭。

放下碗筷,当我将头再次转向车窗时,车厢外已是白茫茫的一片,连绵起伏的大地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剌眼的光芒,火车飞驰的越快,铁路两侧的城镇越少,景色也就愈加单调,感觉更是困顿无比。

厚雪沉积的荒原上,时尔闪现出一座无名的小屯落,一栋栋低矮的土坯房上飘逸着如丝的炊烟,看了让人好不无聊,真荒凉啊!

深夜,列车不再狂奔,气喘吁吁地停靠在积满冰雪的月台上,披着军大衣的爸爸将我从鱼肝油的背上接过来,小心奕奕地给我扣上一顶棉帽子,「嗖——」一股寒风迎面扑来,我不可自抑地打了一个冷战,面庞刀割般地疼痛:「哇,好冷啊!」

「来,」爸爸闻言,脱下军大衣,披在我的身上:「是啊,哈尔滨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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