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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陆均荷迎亲队伍岩壁庵和榕仙庙(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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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好些没有?」

「托您的福,忍得住了。」陆均荷叹了口气,「卿月毕竟曾经是召山教的狐兵,发作时见了他,也是没办法的。」

这才是容姺不愿意卿月和陆均荷见面的原因。卿月没必要回忆旧日的任何噩梦。

「那些混账法师改了咒语,我没法给你清干净。」容姺揉了揉太阳穴,「下次发作,待在你的狐狸洞里,发个信号告诉我。别自己跑到榕荫轩去,卿月总是在家的。」

「嗯……」陆均荷应是应了,声音却低了下去。

「怎么?」

容姺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

「狐狸洞……没了。」陆均荷扭过头去,「阿姺不知道吗?从玉京普护寺来了一位云游的和尚,在桃溪住下了。」

但是这和她的狐狸洞又有什么关系?

不过容姺马上想清楚了:「『一峰狮子吼,万象尽皈依』,那怪石奇形的地界,也确实是个洞天福地。」

「现在已经安了两片大门,建了座石壁庵了。」陆均荷嘟囔道。

狐狸精的本性,除了淫邪,大概还有八卦。不是风水周易的八卦,而是嚼舌根说闲话的八卦。陆均荷怕毒发控制不住,平日里不太敢和人混在一起,却也把那普护寺和尚的生平打听得明明白白了。

陆均荷一路说,容姺便一路听,偶尔问几个问题。得知那叫自玄的白衣和尚,确实有几分真本事后,容姺便萌发起了请他帮忙的心思。召山教是释道融杂的巫术门派,有修为的和尚,或许比容姺很适合解除他们的咒语。

然而不等容姺开口,问清楚自玄有没有斩妖的坏习惯,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就将她打断了。

她施法飞走到声音来源,之间一条红绸扎的长龙,两只眼睛都是「囍」字,从桃溪城内走来接回自己的新娘。

真是奇怪,这深山老林的,哪里来的迎亲队伍?

陆均荷轻功不太好,过了一会儿才到她身边。想起队伍前骑着高头大马的新郎官,要迎的新娘是哪位,萌发了捉弄的心思,向容姺打趣道:「仙姑这么关心,干脆坐到花轿里去嘛。」

容姺莫名其妙:「关我什么事?」

「哦?」陆均荷尽力憋住脸上的笑意,「那你看那么入迷做什么?」

「就是奇怪。」容姺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对她解释道,「这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迎亲。」

听容姺的意思,看来是不知道这迎亲的人家是谁?陆均荷庆幸自己没有在喝水,这憋笑憋得,她肚子都快疼死了。

「新郎官是贺家那个体弱的公子。这婚事是算的,不是定的。」

「难怪了。」容姺摇摇头。贺员外因为这个病弱的孩子,没少烧香祈福,容姺也受了不少香火。榕仙庙里的金身夫人像,也就是前两年贺员外从玉京订的。

因为这层关系,她见过贺公子好几次。不过先天不足的症状,某种程度上也是天命。容姺能偶尔渡些真气保他不死,救他出了几次鬼门关,却没办法帮他拔除根上的病弱。

贺取的身体不好,也就导致了他常年都要吃药,凑得近些,还能闻到名贵的药物味道。不过他与一般的病弱美人不太一样,贺取纵使气色糟糕,精神气却不输一般的习武之人。

卿月是月光,而贺取就是夜空的北斗星。同样的温柔清雅,却有能够冲破夜幕的光热。永远笔直的腰和永远高昂的头,配一副永远苍白的面和永远带病的身,用人间尤物形容,倒也没有不妥之处。

不过……

「从这出城,也没有农家渔村,贺公子去的是哪里迎亲呢?」

陆均荷心里觉得好笑,道:「那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呀。」

「难道是山里的猎户?」容姺又合上窗,靠在屋内的花架上,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们在城里也有房子啊。出了城,也就我的榕仙庙有几个活人了。」

「那不就是榕仙庙了嘛。」陆均荷没忍住笑出来。

嗯?这是什么话?

「哪位神婆要嫁人吗?」

「贺家请了普护寺的禅师指点,说是要娶回乡里最有名的地仙。」陆均荷捂着嘴,「仙姑婆婆,这花轿就是从榕仙庙里抬回来的呀。」

……?!

如果陆均荷看着容姺的正脸,应该不难发现仙姑瞳孔的剧烈变化。不过这点慌张很快就被容姺消化完毕了,装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哦——」了一声。

「我还以为是下个月呢。」容姺堆出一个熟练的假笑。

「是吗?」陆均荷不知看没看出来她一闪而过的惊讶,「我就说阿姺不可能不知道。这种事情纵然是贺家愿意花大钱,也得是请庙里的神婆敲钟请卦,问过您本人肯的。」

……

对,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大概半年前,庙里确实敲钟问过一次大事。可是好巧不巧,那天刚好也是陆均荷到桃溪的日子。

容姺没发现,但是卿月身体里还没清理干净的咒语,却有了剧烈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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