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一定会改变的预言（1 / 2）

一切十分顺利，巴贝雷特和默菲斯托已经抓住了藏在据地后方的两个伪巨人，暂时押在地牢等候魔王的发落。

加上南索，竟然有三个能够伪装成人类的巨人，其中每个人都各有秘术，身怀绝技，也难怪巨人族会如此膨胀，主动讨伐魔族了。

萨兰加醒来时发现自己坐在原属于领主的位置上，而一众巨人在他面前跪拜行礼，那银发绿瞳的魔王就站在自己肩膀上，庞大的魔力在周围涌动，让他完全无法反抗，底下的巨人们也胆战心惊。

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事，也许已经不重要了，现在一切都按照魔王的意思进行着，无法反抗，没有人能反抗。

墨妄挑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巨人，让巴贝雷特带回魔界用作建港口的劳动力。

说起来，他这几天有些心神不宁，从萨兰加那天说起两百年前的事开始……可能是因为失去的残魂缺口在作祟，那么很有可能残魂之一就在这附近。

眼看着新的巨人领主任命仪式结束，墨妄缓步走向地牢。

守在门口的默菲斯托竟然在发呆，看见他来了也没有反应，墨妄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默菲斯托，你可以回魔界了。”

他昨天就已经把默菲斯托的禁制解除了，她当时就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到现在好像还没反应过来。

“……你不是说还我自由？”默菲斯托仿佛如梦初醒，迟疑地问道。

“你不就想回那里去吗？”墨妄露出惊讶的神情，默菲斯托一直想待在地狱边境慢性自杀，这是他们都清楚的事实，而且如果没有魔王的堕天使契约，她也早就死在那里了。

默菲斯托沉默了一会儿，憋出一句：“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说完，抬腿便离开了地牢。

她真的……还想死吗？活了无聊至极的几百年，第一次见到魔界以外的地方。这蔚蓝色的天空和魔界永无天日的环境一点都不一样，美味的食物更是让她流连忘返……但是，为了肤浅的欲望就能放弃那唾手可得的解脱吗？

默菲斯托下意识地摸了摸戴在脖子上的项链，不知道如何下决定，只是她暂时还不想回到没有生气的魔界。

“女人心，海底针呐……”墨妄看着她慌忙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

接下来，他把目光移向牢里的两个始终一言不发的男人。

“你们是兄弟吗？”墨妄勾勾手指，他们俩的头便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两个人长相有几分相似，头发也是一样的浅褐色——有点像是掉色了，发质枯燥，“就不用我多问了，该说什么自己说出来吧。”

“唔……”两个人对视一眼，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

估计是默菲斯托嫌他们吵就给施了简单的禁言术，墨妄一个响指给他们解开。

“是……是的。”个子高一点的男人点了点头，“我是卡尔，他是我弟弟厄尔，我们……我们是伪巨人——”

与南索不同的是，兄弟俩都只能变成其他种族的体型，相貌无法改变。他们出身低微，也没受到多少关注，哥哥卡尔具有预言的能力，而弟弟厄尔具有改变预言的能力。

这就很有意思，两个人的能力是相互矛盾，弟弟可以改变哥哥的预言。

以巨人族的智慧用上他俩的能力也是太为难人了，所以只是在战地后方以备不时之举——例如伪装成魔族接近魔王之类的。

奥伦惨死恩罗多，没有为他俩的后路做准备，萨兰加是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就更想不出招了。

“我……我之前已经告诉过奥伦军师，讨伐战一定会失败，可是……”卡尔的眼睛是一灰一蓝的异色瞳，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魔王的脸色，“他不信任我们。”

也许不是不信任他们，只是因为没有选择，即使失败他也要奋力一搏——在奥伦的猜想中，魔族是一定会卷土重来屠杀其他种族的，事实也的确如此，如果是路西菲尔复活而不是墨妄，那家伙做的第一件事绝对是找人族和巨人族算账吧。

“那你们为什么不让预言改变？”如果哥哥说战败，那弟弟改变战败的预言，又会怎么样呢？

“不可以以自己的意思改变，只能是随机的改变，改变之后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此时一直沉默的弟弟厄尔也说话了，他的眼睛和卡尔一样也是异色瞳，只是左右眼的颜色相反。

“就现在的结果来看，的确是改变了。”厄尔低声说道。

“嗯？巨人不是战败了吗？哪里改变了？”果然是有限制的鸡肋能力啊，对巨人来说。

“我得到的预言是巨人战败，血流成河，整个巨人族从此消失……”卡尔解释说，“可是现在，巨人没有灭族。”

他们在地牢里听到了地面上震耳欲聋的仪式吼声，新的巨人领主已经安稳坐好了位置。

“有意思……”墨妄解开捆住他们二人的绳索，“卡尔，你能够预言多久之后的事？”

“都可以。”卡尔知道自己和弟弟的命暂时保住了，恭敬地回答。

“那你就预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