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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道观祈福(9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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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来消磨至夜深再就不肯离去,慕容嫤纵容她如此,惊鸿却实在看不过。她硬头皮去劝,旁敲侧击劝主子保重,切莫伤身过度。慕容嫤少见的扭捏起来,面若桃花。

慕容嫤有心解释又实难启齿,她待惊鸿如胞妹,只是云雨之事如何与旁人说起?郎璨实乃受了委屈,常有往来却不是每每都要共赴巫山的……

慕容嫤唯恐迟日生变,要郎璨回去安生歇息她总不肯,嘟囔着便是与她简简单单共枕同眠也是莫大欢喜事。

君子心性晚熟,少年人一身的孩子气。慕容嫤如长者般溺爱她又实实在在如新妇小女儿般欢喜。

郎璨白日需要避嫌,她向道观众人道明身份,口述来意半真半假,只道是病愈精神不济想出来散心。惦念皇后才追来此处。

清虚道长在众弟子面前称赞太女殿下仁孝乃盛国之福,慕容嫤听来羞窘不已。

郎璨才不在意旁人如何看她,夸捧或是奚落她都是盛国唯一的天子继承人,是可期来日呼风唤雨的王。

道明身份来意只为与慕容嫤形影不离。往来惯是如此,二位尊主驾临,断然没有分开迎纳接待的道理。清虚道长款待用茶或是陪侍诵经祈愿时,郎璨与慕容嫤一同出席。

郎璨对这些古板繁复的规矩实在厌烦,年轻气盛的少年人对求仙问道并无兴致,她间有小半日寻借口脱身,携麾下溜去附近的村镇集市玩闹,重中之重是寻了些稀罕的眼生物件儿给慕容嫤带回去瞧个新鲜。

实用与否全不在意,毕竟以慕容嫤的出身气质,小小的村镇鲜有能衬托她万一的金贵之物,郎璨挥金如土,只为博美人一笑。

如太女殿下所愿,有她苦心经营,这段得之不易的脆弱情意深厚许多。

慕容嫤收着她的照料爱护,贴身收着她的定情信物,思虑多日为她做些什么。

还是惊鸿提醒的她,既来此处,祈愿求平安不容错过。慕容嫤虔诚奉道,为母家嫡亲上下悉数求得平安符,各自以香囊装去。

郎璨那个,最是精心。

郎璨坐在床边摇晃双腿,腿肚与床板碰撞一声又一声闷闷地响着,她捧着新得的礼物,嘿嘿傻笑。

平安符是慕容嫤亲自求的,香囊透着栀子香,红绸上一对比翼鸟活灵活现,对望的眼睛炯炯有神,透落着浓浓的爱意。

“我定随身收着。”郎璨恨不得将香囊佩戴在腰际出去堂而皇之示众,更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晓慕容嫤是她的人,只是……太女殿下急性却不十分莽撞,好歹记挂着这层关系的隐秘所在,转头央着慕容嫤为她缝个长短适宜的丝带,之后将香囊大咧咧系在颈上。

“哪有这般的!当心细线伤了你。”慕容嫤嗔她,倾身要为她摘下香囊。郎璨灵活一跃滚进床里,慕容嫤追来时郎璨将其抱住,抱她在床间旋个身,居高临下得逞地笑。

慕容嫤软倒在她怀里,鬓发散乱,步摇纷乱。郎璨轻手为她摘取那些收归回床边的小首饰匣,低头吻她额角眉梢。

“婵儿对我的好,我要贴心收着。”郎璨剥落锦衣,攥着香囊,按了按柔软的心怀。

慕容嫤只觉得爱意充盈内里,心儿无比满足,她环上郎璨的颈子,一手散下素布床帐,一手勾她来自己怀里。

凤凰比翼,鸳鸯戏水,织就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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