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耳(自虐 扎针)(1 / 2)
岑郁没有关门,姜茅第二天来灯塔找他的时候直接推门就进来了。
塔楼的小房间里,岑郁坐在一台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电脑设备面前点着鼠标。
这个场景非常违和,姜茅愣了一下。
“你来,我做了几个模拟程序,看一下我们的地种什么最好。“岑郁回头叫着姜茅。
这台设备的性能非常好,姜茅心想,明明这么有钱,岑郁为啥还要去cosplay孤苦站街男妓,甚至还有被白嫖的苦涩剧情。
显示屏上演示着十几种的耕种方案,配有动画展示。
“你真厉害……”姜茅把后半句话咽回了肚子里。
其实他们的农地只有两佤,用中国的单位算就是八平方米,一分钟就能绕一圈。
姜茅随便选了一个看起来色彩丰富一些的方案,期待的搓手问道:“这个……可以打游戏吗?”
如果没有成为一名研究员的话,岑郁会成为一名游戏开发人员,或者是职业电竞选手。
他一直也没能爱上现实的世界,从第一次用电脑,打上面的扫雷游戏时,岑郁就知道,虚拟世界才是他的归宿。
在好几款电竞游戏里,“有耳”都是非常知名的玩家,操作与指挥意识都非常顶尖,但十分低调,从来没有暴露过现实身份。
这个着名的玩家是在一夜之间突然人间蒸发的,“有耳”在所有游戏里都失去了踪迹。
很多论坛至今还会讨论这名玩家的神秘失踪,岑郁出狱后,有时候也会点进去看看别人的讨论,给他觉得有意思的猜想点个赞。
岑郁不是没有想做回“有耳“过,但是他的手指在监狱时,被折断、踩断过很多次,指甲里也经常插着钢针,经常也得不到及时的治疗,现在这双手连攥拳都吃力,更没有办法操作游戏了,而且电刑与在精神病院里接受的电疗,对脑部的影响很大,岑郁现在很难集中精力,反应也很迟钝。
他连能用作避世的虚拟世界都无法触及了。
岑郁站在姜茅身后看他打游戏,姜茅的水平实在是平平无奇,岑郁忍不住指点了几句。
“你不是说你不会玩游戏吗?”姜茅疑惑地问。
岑郁耸耸肩,没有回答。
哪怕悬着外星人的威胁,小镇的生活还是非常平静,岑郁与姜茅按照节律耕种,虽然大部分时候岑郁下地里走几步就气喘吁吁,做不了什么活。
第一次收获的是向日葵,炽热的绽放着。岑郁和姜茅选了几颗留种的花盘以后,带着其余的花去了集市。
姜茅叫卖,岑郁坐在旁边包扎花束和记账,直到花朵兜售一空,岑郁才发觉这是自己出狱后第一次不反感站在阳光下,第一次不恐惧人潮,也第一次可惜自己命不久矣。
岑郁从来没有觉得时间过的这么快过,以前每一天都是煎熬,这一次,却不知不觉已经两年了。
农场除了田地以外,也慢慢建起了鸡舍和牛棚,极度厌食的岑郁也会对一些亲手获得的农产品有兴趣,早上会煎个蛋配牛奶,烟酒少碰了很多。
姜茅一直陪着他,忙着种地,连画板都落了灰。
这一天本来应该和往日一样的,岑郁在灯塔上醒来,收拾齐整以后去农场。
在路上,岑郁就发现镇民们和平时不太一样,聚在街头巷尾窃窃私语。
农场的门也没有开,岑郁敲了一会儿门,才看到姜茅。
姜茅还穿着睡衣,看起来很憔悴。
“怎么了?”岑郁坐下来,看着他。
“灯罩……灯罩出事了……”姜茅的声音有些颤抖。
岑郁皱眉,走到屋外抬头望天,并没有什么异兆,他拿出手机,登上论坛才看到这条打破了世界的平静的新闻。
反叛组织在社交网站上发布了一个视频,宣称已经拿到了“灯罩”的控制权,要求人类在三十日内放弃抵抗,销毁所有武器与防御措施,否则三十日后,“灯罩”会被强行开启,迎接R星人的到来。
视频末尾,反叛组织第一次告知了他们正式的名称,“诺亚”,明明是被绝望操纵的人群,却为自己选择了一个有希望象征的名称。
岑郁回到灯塔上,打开电脑,进入了一个十分原始的界面,输入了许多代码以后弹出了一个聊天对话框。
“你们准备开始了?”岑郁打字问道。
“是的,感谢您提供的技术支持。”对方很快回应道。
岑郁没有再回答,直接退出了界面。
岑郁不是圣人,会有恨意,在被侵犯的日日夜夜,与被歧视,受人冷眼的时时刻刻中滋生。
在船街的时候,他联系上了诺亚的人。尽管灯罩的具体设计与施工并非出自自己的手,但岑郁自信没有人比自己更加了解灯罩的体系,他能创造灯罩,便也能想出毁灭它的方法。
离开中华战区前,岑郁把已经成型的灯罩毁灭系统交给了诺亚。
既然已经承受了这个罪名带给他的所有,岑郁觉得,不如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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