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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金属拍跪着挨)(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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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找到了。

他看见自己撞翻了一个铁盒子,叮铃哐啷。钳子、镊子、剪刀、针……还有猛然弹开的金属扣。那个杂物间里,他怕到极点,捂着伤口没有哭,找不见最亲近的老师,他一直忍着没有哭。可等到老师回来,他却已经过了那个倾诉点,一张小脸非常平静,没有哭。

那老师的脸早已模糊不清。

可面对反射着寒光的金属物的恐惧却留下了。

被疼痛猛然拉回来,益易喘着气。

之前他只记得自己表面平静,内心十分害怕的片段。却没想到之前还发生了这件事。

可越是平静地忍着,就越难受。

不如痛快地哭出来。

不如在没人的地方哭出来。

不如在没人的地方躲在问酒怀里哭出来。

是很丢脸,但是……但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益易断断续续地流泪,痛的不止是脚心。

问酒就站在他身后,从开始到结束,一直注视着他、关注着他、关心着他。

一直如此。

益易哭着,恶狠狠地想,可这人下手好重。

金属拍打在伤口上还是很疼,他还是会低低地闷哼,只不过不再怕金属拍子了。

汗水、泪水,唯独没有血水。

问酒不喜欢他流血的样子,也不打算再用荆条。

拍子扬起又落下,被反复蹂躏的伤口灼热难消,益易吃痛地捱着。他一身是汗,叠在伤口的打法越到后面越痛苦。

带着哭腔的痛呼声听得人心碎,非人的存在听了不由得施虐兴致高涨,往往还会成为情欲的助推器。

问酒的力度恒定,一开始定了是什么打法,就不会再改。

他克制着暴戾的欲望,持拍的手稳定而温暖,捂热了冰冷的拍子柄。

拍子停了。

益易转身扑向问酒,闻着熟悉的白兰香,浑身松弛下来。

他接住益易,低头亲吻益易的脸颊,非常轻,和早上益易亲他的那个一样轻。

摸了摸益易的头,他说:“做得好。”音调和煦。说完,他和往日一样帮小孩上药。

益易止住眼泪,脸贴在问酒的左肩下,静静听着问酒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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