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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归心 (正文完) 有肉渣(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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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遗忘去。

他腹中的孩子,李少俅的长子,是不是也会被如此夺走呢?可是他知道,他们绕不开他,即便是给孩子换了母亲,它也还会在陆琰的掌心。收紧了放在帝王后颈上的手指,此人身上纵有高强的功夫,也能被他拧断前程生路……

这便足够了。青年直起身来,手却向下探了湿穴,眼神飘在一旁,似乎就能看向院中风景。他没有告诉师傅,所说的话,像是被所见提醒的:“师傅怎么不问……”

“不必,”陆琰知道他看见了什么,又在说什么;这并非要事,一龙已无首,那世间万物须追从唯一的龙君指引,奔向命途,“小人而已。”

没有了稚语中的杨花絮絮,他不会再提远去的人与事,只看眼前欲壑,深难见底。若是失了心里一弱处,陆琰在此,更是坚不可摧的;李少俅看透他一半心思便觉足矣,躬身解开师傅遮掩下体的衣料,帝王俯首,是讨好了,专为一人快活。

陆汝尧松着身体,神色越发涣散,不禁因李少俅的动作而漏了声音——身下的舔吮断了线,年轻人握住了他半硬的孽根,歪着脸笑看,却没阻止他再有反应。

“小心给人听去……”这警示的语调有些黏腻,李少俅是希望他们这秘事,能被人听取。屋外仿佛有人,又无迹可寻,每一个曾经,似乎都能与此时此刻对应。

龙君为他跪在地上,领罚也领赏,是自小就追求的师傅青眼,可偿衷情。

这便足够了。他能为此忍受数月之后的痛苦,诞下龙子,再于不到半月之后,任那些鹰犬禽兽,将孩儿带回金笼子里去。

凤阁大学士对外病了一场,再回任上,清瘦可怜,却还是一贯精神,忙碌不知晨昏朝夕,严查了病中几桩玩忽职守的罪状,外人言道,这是要杀戒大开,一惩异心之众。

“……开什么杀戒?在其位不谋职,连一个月功绩都看不住,朝中不需要这种废物。”陆琰抬手扔开一本劝谏君王的奏册,难得有人敢将这类东西直接送到凤阁来,是他手松一会儿,胆子都肥硕难抑了。

左手边的江冲不出声,捡回那册糊涂话,按例不加凤阁意见,搁在全凭圣上决断的那一叠里;右手边高颂芳还在研墨,不抬眼只轻瞥,看见他面上神情,偏头一笑道:“大人自是不屑与他们一般见识,莫为这些宵小生气。”

高公公领了两份差事,对这一病是知晓内情的;江同之一本正经但到底聪敏,觉察不少迹象却不语,待他回归时,万事井井有条,也是花去此人刻苦心力。陆琰不应高颂芳的抚慰话,只看向江冲,似有疑问,等人评说了。

“不看新政却紧抱着过去养蛀虫的烂策,”他这荣升不到一月的江郎中,说话时不看他,正对着厅堂另一头的牌匾,说得一身正气,“清理光净,才好践行。”

过去的江翰林,眼下似乎如一,还是像陆琰刚入京中时的模样,终生都不会变似的。他是在这里圈养了一个远离记忆的自我,说不定就是想看看,若他当初未行此路,最后到底是个什么结局。

不过江同之到底比他气运好些。盯着左臂这人看了好一会儿, 他又回到吏部书文上,耳边是高公公絮语:“这么说也不对,皇子诞生,刚有大赦,随后血光多了,易惹不服之心。”

可是这皇子的诞生,便是在血光中来的,没有什么吉不吉利的事。陆琰不与高颂芳多说,用了墨,在一旁纸上写下今后吏部课考之要诀。

每一样公务他都觉得紧迫,一到桌前,总不像过去那般独立,总有人会提醒他,他在宫中,他有那么一个崭新的孩子,也在这里,被人权当了情感的质子,时不时就要用来呼唤他,前往御前。

皇上珍惜头一个皇儿,丝毫不管忌讳,一定要养在紫宸殿中。大学士遵旨前往,看李少俅将婴孩放在桌上,来回逗弄,好像非要逼着个本该在襁褓中的小儿,坐起来似的,俨然活生生的玩具。

幸好这一个乖顺,不会闹得地覆天翻。陆琰将皇子抱过来,放在安稳的臂间,给予亲情与温暖,才意识到,这荒唐的举动可能就是为了让他抱起孩儿,从公务之中抽离片刻,还记得这一对父子,等人团聚。

陆琰走远些,是在殿中另侧找了地方,生怕这不成熟的父亲,给幼子添了苦痛危险。定了定神,他等李少俅凑过来,才问:“季常侍呢?还有几个嬷嬷,都给支使去哪儿了?”

师傅语带火气,可撞见青年脸上笑意,又不发火了——都是李少俅故意的,撇开旁人,就等他来看看,共享天伦。可陆汝尧不是能养育皇子的身份,即便今后挂上太傅名衔,也不能一直待在宫里。

皇帝又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但莫名的危机感弥漫在他周围,怕师傅不喜欢皇儿,又怕师傅太喜欢。

“师傅是不喜欢他吗?”李少俅果然问了,坐在对面,与陆琰一桌之隔,“还是,不想哺育亲子?”

李少俅虽然问的是孩子,可心里没有装下过柔弱无助的小儿,只将自己放进了话中去。自从以高龄吃过这通苦,陆琰不跟帝王客气,直瞪了一眼,是让为父的青年想想,他胸乳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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