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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考上市一中，现在的这么一点辛苦也不算什么了。

天亮的早，一群麻雀叽叽喳喳的落在树上，被闹铃吵醒的周牧言揉揉眼睛，又舒展了一个懒腰。

他把昨天晚上写完的试卷随手塞进了包里，又潦草的洗漱一下扒了几口早饭匆匆忙忙的去学校了。

一到数学课他就打不起精神，林芝看着黑板，用胳膊肘捣了捣周牧言，“老师讲的试卷上的这道压轴题，你会不？”

周牧言抬眼看了一眼黑板，这道题他昨天都没写出来，“没看明白，我昨天写了一半就放弃了。”

林芝叹了口气，“果然咱俩是同桌。”

周牧言：…

周牧言翻开试卷准备再对着黑板琢磨看一下这道题。

他刚一打开便愣住了，试卷已经被改过了，错题旁边密密麻麻的写上了批注和解题思路。

字体漂亮端正，跟周昂一样。

周牧言抿着嘴把试卷前后两面都翻看了一边，一时表情复杂。

林芝凑过头，“深藏不露啊你，这不写的挺好的。”

周牧言沉默着没说话。

该怎么形容他这时候的心情呢，他一时分不清周昂是在用这些嘲讽他还是出自于别的原因。

这感觉就像他第一次吃小青菜那样，苦涩却难以下咽。

哽在喉咙里想吐又吐不出来。

课间的时候陆嘉炀来他身边蹭东西吃，“有吃的吗言言，我就快饿死了。”

周牧言看了他一眼，“我都不爱吃零食。”

陆嘉炀瞄到桌子上的试卷，一脸兴趣的拿起来，“谁给你写的啊，刚好我还有几道题不会，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周牧言下意识的从他手中抽走试卷，“别想，不给。”

“我就看一会儿，又不是不给你了。”陆嘉炀翻了个白眼。

这试卷又不是什么宝贝东西。

周牧言把试卷小心折好夹进书里，有点嫌弃地说，“你赶紧回去学习吧。”

陆嘉炀：…这还没打铃呢。

＊

晚上许婷催着周昂去辅导周牧言学习，周昂气定神闲的洗完澡洗完衣服这才去了周牧言的卧室。

周牧言这次很给面子的没有趴那睡着，乖巧的低着头在那算着数学题。

“我给你写的都看了吗？”周昂坐下问他。

周牧言不想抬头看他，只是专心写着手中的题。

周昂也不说话，就这样看着他等着回答。

周牧言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勉勉强强才开口，“不想看。”

周昂刚洗完澡，浑身散发出的沐浴液的柠檬清香让周牧言有些心烦意乱的。

用的都是同一种沐浴液，怎么到他这就这么好闻。

他觉得周昂要是每晚都往这待着，自己还能学个屁啊。

市一中更别想考上了。

“我看了你的试卷，发现你的问题主要是…”

周牧言想了想转过头直视着周昂的眼睛，咬着牙开口打断他，“周昂，你真虚伪。”

周昂一时间愣住了。

屋内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