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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头发已经被淋湿,潮润地贴在额前。凉意缠骨,他吸了吸鼻子,不失委屈地低声辩解:“我带了的,可是落在出租车上了。”

徐星延脱下大衣罩在他肩上,又用了很多纸巾吸去发间的水。心情不甚痛快,看到向晚行逐渐氲红的眼睛,气压更是低,皱眉道:“等下会有人过来,想让外人也看你哭吗。”

向晚行当然不想,可是又哪里忍得住,偏过头去悄悄抹眼泪。徐星延微不可察地叹息,握着他下巴扳回来,抿得细平的薄唇一遍遍划过眼角眉梢,到最后竟有些无奈,“别哭。”

彼时向晚行也并没有料到,没消停几天就身份对调,换作伤口未愈的徐星延披着满身露水和戾气赶来医院,每一步都踏着征伐气息,过路人觑见他锋利的眼神,下意识都会转开视线,只有骂骂咧咧的喷火暴龙一个哆嗦,马上立正问好,伏低做小争取宽大处理。

事情再简单不过。学生会聚餐的小暴龙抱着酒瓶听人吹牛逼听到打哈欠时,给徐星延发了定位正准备找个借口偷溜,就听见了坐他身边的学长点名院里一个气质稍显阴柔的男孩子,发表言辞极尽侮辱的恐同言论,阴阳怪气,生殖器满天飞。向晚行气血上涌当即就喷火了——结果就是徐星延让司机掉头去医院。

打架多年练就的好身手也没让向晚行在缠斗中占到上风,从导员办公室出来更是丧头耷脑威风尽失。他是先出手的,落了个处分;对方在学生会做官,本就有门路,更是仗着受害者身份全身而退,鼻孔都要朝天了,路过时还故意拿肩膀撞他,骂他是玩屁股的变态。

向晚行憋屈坏了,身上青青紫紫非常可怖,但都不如徐星延贯穿始终的冷漠更叫他伤心难安。

他请假在家里住了几天,除了药酒按摩之外也没有什么特殊照顾,甚至连亲亲抱抱也取消了。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扑进徐星延怀里汪汪大哭,无理取闹地一个劲儿问,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徐星延对此的回应是把他扒光吃了一回。

顾及后背淤伤,换了平常不怎么用的骑乘式,向晚行起先有些不得要领,险些弄伤。徐星延手掌按在腰窝,带领他一寸寸吞掉勃胀的自己,唇齿侵占凶恶得好像要把他咬碎。

“惹是生非。”徐星延贴着他的嘴唇哑声道,呼吸很重,克制力已经走到了尽头,似在自言:“是不是要把你杀了才能安分下来。”

浓重的情与欲将氧气稀释得疏薄,眼前乌黑好似末日。向晚行猛地一抖,呜呜咽咽地抱紧他覆着汗水而湿滑的肩头,讨好地轻蹭,甜软道:“那老公记得把现场做完美一点,不要给别人发现了。”

徐星延直接托着他的屁股站起来,抱去穿衣镜跟前硬逼着他观赏交合部位。紫红性器盘结着狰狞血管,水淋淋地鞭笞嫩白臀肉,进出间好像都带着怒气。被撑扩到极致的穴口呈现烂熟的艳,映衬着面颊耳侧的潮红,清丽而淫靡。

他哭叫着求饶,呻吟都变了调子,徐星延冷着一张脸,扣着他的后脖颈按在肩头,阳具钉在最深处,腥浓精液尽数灌入窄密甬道。

狠不下心,舍不得,担惊受怕,说到底都是因为爱。情意的具象化大抵就是没办法不任他予取予求,没办法不对他心软,没办法坐视他承受苦痛,没办法克制以身受之的无聊念头。

向晚行再度回校时先去了导员办公室,原是销假,却得了个堪称惊悚的消息——院里把他的处分撤了,只落了警告,还均分给了两方,而另一方要为其不当言论作公开道歉。

他石化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导员扶额叹气:“你哥还真是难搞。”

向晚行已经不是第一次听人用“难搞”这种词形容徐星延了,只不过这次是因为要给他收拾烂摊子——他想象不出徐星延是怎样为了这寥寥几句处理结果到处奔走据理力争。

他还愣着,眼前导员又接到通知,有人举报院学生会干部贪污奖学金,外加自下不正当收费。院部马上忙碌起来,压根无暇顾及向晚行这点鸡毛蒜皮,他就这样被打发走了。

他乖乖回去上课,同学都热情地迎上来。他一头雾水,听了好心人解疑才明白过来,系里的传言将他无限美化,摇身一变从寻衅滋事拔高到替天行道。

那晚参与聚会的大都不清楚始末,这种明显偏向他的流言十有八九是徐星延经过添改后放出去的。他做事总是滴水不漏。

专业男生少,他本来就拿的是吉祥物剧本,这下直接成了家养宠物小精灵。有女生随口问他来学校处理后续的是亲哥还是表哥,怎么和他完全不像。向晚行趴在桌子上,耳根子红透,对着周围善意询问的眼睛答:“不是我哥,是我爱人。”

总之十一月多风多雨,两个人过得都不是很太平。向晚行抽了个周末拖着徐星延去山上寺庙烧香,只求平平安安,千万别在医院碰面了,不然非真的杀了他不可。

他原本以为徐星延这种无神论者会冷嘲热讽,结果转头看这人居然去求了根红线回来,向晚行坏笑着揶揄:“还挺心诚。”

徐星延半点尴尬也无,没什么表情地把红绳系在向晚行腕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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