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先生确实违规(2 / 3)
着时嬴去尿检,时嬴又完成尿检的时候,距离比赛就已经只剩半小时了,因为这次抽检是临时申请的,观众也早就入场,所以没法推迟比赛,简而言之抽查对时嬴的影响最大。
比赛在室内进行,赛场氛围早就开始铺垫了,顶上的白灯轮流照过宽阔场地上跳动的人群,悬起来的屏幕放着各色观众的脸,还有裸眼3D效果的字体将时嬴和格伯特的名字轮流打出。
只是两个名字引起的呼声完全不同,赛方也有意纵容“到底违没违规”这样的舆论点,毕竟谁会嫌热度低。
声浪隔着薄墙震动时嬴的耳膜,他在做准备运动,汗液顺着额角往下流,孟猛注意到了:“你今天汗挺多啊?”
“刚刚喝水喝多了吧。”时嬴不甚在意抹了一把,继续绕着绷带,孟猛准备给他拿毛巾,却被时嬴叫住了:“教练,待会我赢了,你把这个给我送上台。”
时嬴掏出一个用黑绒布装着的小盒递给孟猛,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对戒。
“臭小子,这么笃定。”孟猛笑着拍一下他肩背,接过绒布袋抛了抛:“什么东西?”
时嬴低着头没说话,只是没藏住笑意,汗水缀在眼睑上衬得眼睛亮晶晶的:“你保管好就行,别偷看。”
“行。”孟猛应了,又给他提了几句要注意的点,不多时耳边就传来那句抑扬顿挫,拖得老长的“Ladies and gentlemen”了,时嬴站起身,松动两肩踮脚跳了跳,从通道里走了出来。
他走过很多次这种通道,窄的,宽的,脏的,就是闭着眼,他也能跟随声音和欢呼走到中心,他的第二次生命就是赛场给的。这种偏执的热爱似乎没有什么理由,他的性格如此,单纯、执拗,认定了就往前,受伤了也不停脚,为的就是一个恣意,快活,反正也没谁心疼。
但是瞿纵把他的第二次生命又划了另一个阶段,时嬴开始注意到受伤时的疼痛了,那些获胜的快意也远没有之前那么让人上瘾,他还在继续往前,但是不再是为了年轻的梦和生计。
时嬴站定在台上,并且很快找到了台下的瞿纵,他们约定的位置,时嬴已经在许多场比赛里将目光投向那个方向,并且得到了瞿纵的回应。
时嬴的心率慢慢开始加快,他的视线穿过抱好架势的小臂,与格伯特对视上了。为了遵守比赛规定,格伯特剃光了他的胡须,整个头就光溜溜的,下颌角这处人体弱点也暴露无遗了。
比赛在宣判的层叠回音里开始,台下的呼声各异,暂时没法合成气势磅礴的呼喊,只像各个方向袭来的潮水,要将所有人紧绷的神经淹没。
时嬴率先出拳,小幅度的肩抛肘,硬直的向一侧袭去,格伯特下意识去躲避,却正好应上了时嬴候着的另一拳,格伯特没法脱离,只能用肩部硬抗下这一击。
“时嬴的先手永远这么出其不意,就算是仔细研究过,也难免会信了时嬴的假动作,因为他看起来太真了。”带着耳机的解说员摇头赞叹。
这话不假,时嬴认真起来的表情,任谁都会被忽悠过去,哪怕有心提防是假动作,也难免会下意识做出格挡的动作。
格伯特有些懊恼,迅速拉开两人距离调整,企图将节奏引导到他擅长的站立拼拳,他一向以拳准着称,角度刁钻速度极快,重要的是不间断的进攻下来,速度竟毫不见慢,时嬴摇身后躲了几次,呼吸已经重了,在跳脱这段节奏的最后一次躲避,还是被拳锋刮蹭过了肋尖,闷哼了一声。
已经过了试探性的阶段,两人近身互殴、分开、再贴近,再分开的频率逐渐频繁,时嬴形势却不容乐观,台下各类谈论呼声也更加纷乱。
因为时嬴怎么看也不像吃药的,而是张弛有度,有快有慢,规避一记记重拳。
反观格伯特,瘦得肋骨隐显,却好像一台不停歇的机器,挨了时嬴击打,也只是稍作停顿,把时嬴往围绳上逼,如果时嬴倒地了,劣势就更大了。
“他妈的…”孟猛牙关咬紧,把毛巾攥得皱巴一团,一双吊眼快瞪出火来,他转过视线看瞿纵,后者的脸隐在暗色中看不真切,像一尊冷硬的雕像,在涌动的人群里尤显特别,特别的低气压。
时嬴撑到了吹哨,第一回合结束,时嬴有些狼狈地坐回凳上,啐掉了含血的牙套换了新的,调节呼吸。
孟猛给他擦汗,也不多说了,在休息结束的时候只告诉时嬴:“尽力就行。”
时嬴抬起眼皮,他的眼眶豁口了,血弄得整个眼睑都泛红,他颔首作点头,原本他想笑一下,宽慰孟猛和瞿纵的,可是一直咬着牙套,他的腮帮子紧得不成样,也许还肿了,低头吐能吐出血来。
第二回合开始了。时嬴的劲儿一直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那类,第一回合如果不能把对面打服帖,后面两场就会越来越吃力。
但是时嬴总觉力气消散得比以往都早些,他的身体更沉了,好像血液都堆积在四肢末端,转肩转腰的时候也有些拖沓,这一失神,他发红的视野就极快的掠过顶灯、屏幕、人群,定格在粗糙的绳结上,疼痛再由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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