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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疏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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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信打定主意,不再用坏心思去想他的美少年师弟,刻意的告诉自己这是不对的,他有心和女同门们相处,找到了下层住着的一个名叫安柔的女子,安柔品行很好,常信记得小时候自己被一群顽劣的同门孤立欺辱,只有安柔和他交往。

这女子有一颗强大的内心,强大到敢于主持正义,许多人弱小到在心里都不会这样做,更别提在现实里扶危济贫。安柔不算是美女,牙齿是歪的,有点天包地,但有一双明亮的双眼,有些时候,看上去足够艳丽。

二人重新像小时候一样亲密的在观礼堂听经,一起去食堂用餐,在潭水里洗脚,背些古鲁,像是姐弟,又像是兄妹。

不谐的是,一旦常信见了快晴那少年的身影,就感觉小腹温热,难以抑制自己心中感情,一时间嫉妒、自卑、难过的种种心魔都生出来,十分迅速,而且强大,让他几乎无法保持神情的宁静,安柔问了他两三次“怎么了?”

他都不敢说出原委,心下更加打定主意去躲着快晴,他刻意选子时才去吃饭,刻意在听经时拉着安柔坐到最角落去,远离白雨和快晴,但他忍不住去看,一看便恨,和自卑,难以平静。

他鄙视这种勾引他心中不宁的东西,若是快晴死了,谁也得不到,大家都公平,那样最好,可你看他,和白雨那小胖子形影相随,二人坐在一起,几乎快要肩膀贴着肩膀。

他们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笑了?常信不相信快晴完全没有那种爱情的欲望,他亲眼见到快晴夜间做那种事,况且白雨这人,更加百无禁忌……他一定步步进逼,快晴是不会拒绝的。

他们也许早就已经过了亲密的界限,不然为何坐在一起,那样亲昵,像是一对夫妻,你看白雨看向师弟的眼中含着多直白的欲念,而快晴却不以为意……他应该把话说清楚,“你生气了吗?”

“你说呢?”

像他对我一样!

不止是白雨……许多少年都对快晴有亲近的欲望,他们中有的年少有为,长相俊秀,比常信好得多。快晴都不拒绝……他冲每个人笑。

常信焦虑的叹了一口气,他和快晴自小虽说并不算是形影不离,但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久久不说一句话、不一起行动过。

讲经结束后,他立刻跑到下面水潭,脱光了上衣跳进水中,不再顾及礼仪。

上面的圆环外台上,探出许多脑袋来,窃窃私语,指着他嘲笑,安柔过了一会跟了上来,有些严厉的说:“上来,穿上衣服。”

“何必管我?”常信没好气地说,钻进潭底。

夏天时潭水最表面那一层是温暖的,甚至有些烫手,往下游,就是沁凉的深水。冬天时,你会感觉越往下游水温越热,但这是因为水面之上的世界更为冰冷。

潭中水流激烈,瀑布往下打来一股强力的激流,在下面形成了一个横着的漩涡,人若被卷进去,必然在潭底的乱石中被打的头破血流,继而毙命。即使不当场打死,人也无法逃离那种强劲的、没有止息的漩涡,会活活闷死在里面。

整个潭水,只要你完全脱离了岸边,就会感觉到一股吸力,把人往那漩涡里吸,于是常信得时刻往外圈游,以保证自己在水中的方位不动。

下面许多乱石,有鱼,他甚至看到一窝鱼卵。快要憋不住气的时候,他浮上水面,安柔坐在水边等着他。

“你比小时候疯多了,”安柔小声说,“不讲礼法,不顾众人眼光,再这样来几次,所有同门都会窃窃私语讨论你,有的人会因此疏远你,比如你现在的朋友。”

常信游到岸边,青年的肉体上一身肌肉,胸膛被石块刮出了一道血痕,他完全不在意,用揉成一团的上衣擦干身上的水和血后,拧了拧就穿上,打了个寒战。

“疏远我更好,全都走,你想走也可以走。”

他说完这句话,带着很大的自信,因为他知道自己和安柔的关系是不会因为这种事而断绝……可他微微害怕,他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为什么快晴讨厌自己,却和白雨做朋友?为什么白雨看自己的眼光,不是那么友善,有时候叫自己狗东西?

回去时,在走廊上,快晴正和一个同门站在茶室门口仰天背着古鲁,见有人来,快晴看了过去,正好和常信对视,常信急忙躲避目光,烦闷的上楼,他仿佛听到了快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是追了上来,他有了这种希望,回头去看,却迟迟看不到他在楼梯上冒头。

过了一会,常信觉得自己简直是发疯了,像是无头苍蝇一样跑起来,撞到了一个人,是白雨,他一身软肉,摔倒在地,“疼死我了,你做什么?”白雨问。

常信回过头来,看了白雨一眼,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但白雨看到了他的脸就不再说话,他因此更加沮丧了。

一次小室品茶时,方湘子召了几个门人前来,安柔、常信、张难、白雨和明理五人神情各异,被他押着坐下喝茶。

守一派的茶会与外界不同,他们不在乎几滚,也不讲究茶具的好坏,甚至茶叶本身,他们也不重视。只重视佐料,方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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