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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眼我身后的门,凉凉地说:“世子有佳人相伴,原来也没忘了在下,在下感激涕零。”
这话说的,阴阳怪气,我正欲让他好好说话,就被他先发制人:“世子莫非想金屋藏娇么?”
坏了坏了,果有此劫。
我心里暗道不妙,但方景秋已经走了出来,向贺封行礼:“贺小将军。”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我心一横,心想我和方景秋之间清清白白,可算是对得起你贺封,就给你个时间坦诚心迹,若是成了一段风月佳话也未尝不可。更何况,要是方景秋和贺封能有点什么,难道还不准我在外面跟别人有点什么了?
这话是越想越妙,我心情也开始雀跃起来:“你俩要叙旧?你们聊,我出去走走。”
还没开溜,我就被贺封牵住。
贺封说,我跟他有什么好聊的?我来找你喝酒。
也是,在侯府里对世子行凶,委实不大礼貌。
8
听了方景秋一大堆诸如“喝酒不宜多喝”“早点回家”“莫要胡闹”的叮嘱后,我终于被贺封拉出了侯府。马车在路上颠簸,左拐右拐后,看着宴春楼的招牌,我咽了咽口水:“大哥,我现在可是有家室的人。”
贺封斜眼望我,笑着问:“怎么,怕老婆?”
贺老将军生得一副不怒自威的相貌,据说我小时候被他抱着给吓哭过,可贺封的眼睛偏偏随他娘,长着好一双风流的桃花眼,相当俊秀,穿长衫时就是一位风流文士,很难想象他会是年纪轻轻就袭了父爵的将军。
他这样望人时总感觉是在挑逗,曾经有不怕死的浪荡子试图去调戏,被他狠狠揍了一顿,愣是半年都出不了门。
能怕老婆吗,这叫尊重。况且我跟方景秋之间清清白白,实质性的事情可没做过,哪里有胆子敢喊人家老婆。
但是想起出门前方景秋的殷殷叮嘱我就莫名有点负罪感:“大、大白天的,不太好吧。”
贺封闻言大笑:“你想哪儿去了,就寻个清净处喝喝酒罢了。”说完他又凑近我耳边,调笑道:“还是说,世子爷想做点什么?”
谁想做点什么。我瞪他,赌气走在他前面自行寻了个雅间进去。
贺封稍慢我几步,提着坛酒进来,二话没说就给我倒了一杯。
我毫无防备,于是只喝了一口就咳得肺疼。
贺封笑眯眯地说:“好喝吗?我这一年在军中喝的酒可都是这种。”这种酒烈度极高,相比之下,京城里的这些酒类都像是小姑娘喝的甜水了。
“要不要再来点?”贺封想给我斟满,我连忙摆手,唤门口的小厮上了一壶酒来。
小厮做事很利索,上了酒,贴心地合上门,我便与贺封聊天,一年未见,虽然中途也鸿雁传书,但总归是有许多信里讲不明白的话。我们谈北方的天地,谈那里的民风,又说到有几个朋友入了朝堂。
我们边喝酒边聊天,说着说着便醉了。我大脑开始混沌,我知道这是醉酒的表现,第二天醒来肯定是头痛欲裂。果然是借酒消愁愁更愁。
但总算是说到了我成亲这回事。
终究是躲不过这遭了。
我自顾自地斟了杯酒,晃着澄净的液体,突然感觉自己心里相当烦躁:“我觉得这事没什么好说的。”
本来就是,政治联姻,自然都是家长们的考量,这其中能有我们这些小辈什么事,联姻联到他心上人自然有些狗血,但我也是只有被通知的份,难不成还去一哭二闹三上吊?只怕没等我上吊,我爹就要拿着鞭子来抽死我。
原本热烈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去,我不敢抬头看贺封,更不敢想象他是什么表情。
好热。我松了松领口,贺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我身边。他说,要是觉得热就脱件衣服吧。
我大脑已经开始迟钝,听着贺封的话觉得有道理,但不知何为手就是不听使唤,死活解不开衣服上的结。可是真的好热。我感觉有点委屈,想哭。
直到贺封抱上我,轻轻在我耳边吐着气说帮我时,我惊觉,我居然在同一件事上栽了两次跟头。
贺封,居然给我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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