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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是他?

我一时有些愣怔:“怎么又要去?”

贺封苦笑:“我也没想到……所以有些话必须说清楚了,别总是躲着我。”

方景秋含笑看我:“夫君怎么总是和旁人有这么多秘密?”

我被方景秋一声“夫君”砸得头昏脑胀,只能“呵呵”干笑两声来装憨,拉着贺封便走:“那什么,你、你先回府,我这里说完了就回来。”

很恐怖啊!方景秋这还是头一回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喊我,之前总觉得一个男子这样称呼另一个男子很违和,真正让我轮到这遭事了,倒只觉得有些恍惚,直觉他的笑容下酝酿着危险,这时候反而感觉贺封是个极好的保护罩。

我急于扯着贺封离开,自然看不见身后的方景秋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态。

21

我只是一味在前面走,心中并没有目的地,贺封也不说去哪儿,只默不作声地跟在我身后,平时招摇的桃花眼此刻也垂着,单看表情似乎心情不太明朗。

算了,今天他就没有好心情的时候。

我终于停下脚步,贺封却很自然地靠近我问道:“进去?”

我抬头一看,不禁愕然:我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贺府门口,难怪贺封不阻止我。

想起来小时候和父母怄气,我扬言要离家出走,收拾好小包袱后坐在街边哭,还是贺封出来寻我,把我领到他家去小住了半个月。

每当我出来玩,却又寻不到好地方时,贺府似乎都是我的最终归宿……

我来贺府,是知道有个人总在这里等我,他若不在……唉。

行吧,来都来了,许久没见过贺老夫人,我也该去拜访拜访才是。

贺老夫人喜欢热闹,平日府里总是不缺笑语,今日我走进府中却发现格外安静,和以前来的感觉截然不同,我问他:“伯母今日不在府中?”

贺封把我引进内院:“去城外寺庙礼佛了,过两日才回。”

有宴春楼的阴影在,我本能抗拒一切和他单独相处的场合,下意识就想说走,可贺封一去辽东,又前路不明,归期未定,今日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躲他。

也是,我这人向来是能糊弄就糊弄的性子,可日子不能总让我稀里糊涂过下去,是时候要鼓起勇气把月老缠得乱七八糟的红线扯清楚了。

22

然而,然而。

我好不容易积聚起来的勇气和酝酿了半天的腹稿,都被贺封回身的一个拥抱击得粉碎。

他抱住我,埋在我颈间闷声说:“去辽东是我主动提的。”

这个姿势在我看来着实有些超出了友谊的范围,可也不好如何推开他,只能僵在原地,好半天才抛出一个问题来:“为什么?”

贺封还没说话,我就已经在心里替他答了:为情所困,远走他乡……

他的回答果然没有辜负我:“待在这里也是徒增伤心,不如去镇守边疆,能捞份功业。”

京城能有什么伤心事,十有八九是方景秋和我成亲呗。

“我是提前赶回来的,看见你说你要成亲的信就回来了……原本想若是你和对方郎情妾意,我也愿意祝福你们,但你在信里怎么不说,原来是娶个男妻?”

他说到这里,猛然朝我耳朵吹了一口气:“既然是娶男妻,为什么不能是我?”

果然是因为我和方景秋……等等,他说什么?!

见我身体陡然一僵,贺封继续慢条斯理娓娓道来,语气中是欠揍的从容:“我喜欢你这么久,孟子晔你可当真是块木头。我以为你能等到我回来,结果趁我不在,就匆匆和他成了亲。你很喜欢那个方景秋?”

挚友的心上人竟是我自己。

一时不知道是麻了还是震撼我妈。

这让我顿时无所适从,怎么才能缓解尴尬,难不成要我拍着肩膀对他说,嘿兄弟,我一直以为你对方景秋有意思来着。

救命啊,不如一刀结果了我。

但这番话里好歹也有一个我可以申辩之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对方公子并无此意。”

单薄一句“并无此意”似乎在这时有些苍白无力,可我还能说些什么?思来想去只能再艰难挤出一句:“我和他,是清白的……”

“这样啊,”贺封猛然与我离得极近,几乎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打在我的皮肤上,“我本想就这样一去辽东不复还,可临了到底不甘心,所以无论如何也要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我现在笑起来一定很难看,但是,就他这个姿势和发言来说,我可不觉得真是见我一面这么简单的事。

果然那双桃花眼里闪烁着光芒:“他和你做过的没做过的,我都想和你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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