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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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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起来真的能感受到他的用心……我甚至找到了两个音标错误,嘿嘿。”

阿卡迟疑的皱眉,“你……你是不是被骗了。”

伊丝琉尔高傲的“哈”了一声,自豪又有点生气的高声反驳,“开什么玩笑?我雄父为什么要骗我!?”

阿卡说:“抱歉,可是你雄父就是骗了你。”

“你才是在骗我!”伊丝琉尔愤怒的站起身,“阿卡,是不是你雄父对你不好,所以才见不得别人的雄父对他的孩子好?”

阿卡垂下眼帘,“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觉得你雄父对你好么?”

伊丝琉尔怀疑的看他,“我怀疑你没有感受过父爱,阿卡,我雄父对我很好,他是这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好了,我们换个话题吧,再说下去我怕会伤害到你。”

阿卡闻言冰色的眸光变的复杂,问他:“伊丝琉琉,你今年多大?”

伊丝琉尔回答:“十八,怎么了?”

阿卡不再继续说话,伊丝琉尔见他没反应了,便换了话题,兀自滔滔不绝的说着话。

阿卡心不在焉的听着。

午饭时有军蝎送来食物,伊丝琉尔礼貌的和他道谢,军蝎很是受宠若惊的朝他回礼,但当餐盘被递在阿卡面前时,这名军蝎却肉眼可见的僵直了身体,几乎称得上是战战兢兢的给阿卡准备完餐食便落荒而逃。

看得出来这里的军蝎都很害怕乃至畏惧阿卡。

不仅不敢同他说话,连眼神也不敢和他对上,放完餐盘摆好食物拔腿就走。

像在躲避会传染他人的瘟疫。

而阿卡也浑不在乎。

他必定早已习惯他人对他的惧怕和,无视。

伊丝琉尔和阿卡一同用餐,吃到一半时阿卡忽然对他说:“对不起,也许我冒犯到你雄父对你的爱了。”

伊丝琉尔大度道:“没关系,虽然我说的那些话听起来确实像是在骗人,但真相就是我雄父不可能骗我,因为他爱我。”

顿了顿他补充了一句:“就算他某件事骗了我,那也不是骗,那是爱我。”

阿卡抿了抿嘴,“你有没有想过那本笑话大全就是你雄父亲自编写的。”

伊丝琉尔摇摇头,“不是他,我认得他的笔迹,而且那是复印版。”

阿卡说:“那就是你的雌父?”

“我没有雌父。”伊丝琉尔冷冷说。

阿卡察觉到他一瞬间的冷漠和憎恶,便沉默了。

过了很久,伊丝琉尔主动开口说:“我很爱我的雄父,他却更爱那个生下我的雌虫。真是傻,那种地方,他们的身份,怎么能说‘爱’?”

他并不需要阿卡的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我从来不知道那只雌虫长什么样,但我见过他的Q版画像——就贴在雄父的床头,头发和眼睛都黑黑的,明明是Q版画,看起来却很深沉,像个有文化的战士——唔,阿卡,请原谅我也没什么文化,这不重要,重点是我一直观察着那个环境,可是从来没有见到谁是黑发黑眼的,我有理由相信他是调走去了别的地方,把我们父子抛弃在那里。”

“我从未见过他,八岁时有一天我忍不住把那张Q版画撕碎了,然而雄父竟跟我说:‘不要这样,伊丝,你雌父也是爱你的,他只是被困住了,过不来,你要耐心等待他。’”

“我真无法理解,一个抛夫弃子的无情雌虫,雄父竟还数十年如一日的等他爱他?他是不是有病!?有时候我真想一拳打醒他,可是在我认定那只雌虫早已死在某个战场上,第三次撕毁Q版画像的时候,雄父在我面前哭了!他竟然对我说:‘伊丝,他是我在这里活下去的支撑,你不能这样对我。’”

伊丝琉尔眨眨眼,毫无预兆的泪水猛然从眼眶里冲出,

“所以把我在那里养大只是他爱他的证明吗?我只是他们所谓‘爱情’的附属品吗?他才是他活下去的支撑,那我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呢?如果没了他他就活不下去,那他把我养大是为了什么呢?”

“在那种地方活下去需要很多很多勇气,可是一个人的勇气是有限的,而我的勇气都汲取于他……我只有他,可他竟从不唯一属于我!他每次透过我的眼睛寻找别人的影子,我都觉得无比恨他,恨他,恨那只薄情寡义的雌虫,恨自己的命运……”

“他是他在那里活下去的支撑,”他微微低下头,声音微弱下去,“那他有没有想过自己也是我在那里活下去的支撑啊……”

伊丝琉尔知道他交浅言深了,可是阿卡淡漠的眼睛让他觉得他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他真的太痛苦了,他迫切需要一个沉默的倾听者。

“我找不到那只可恶的雌虫究竟是谁,如果他还活在这世上,会不会有那么一点觉得愧对我的雄父?雄父在流星上孤单寂寞,他有没有想过去陪伴他?实际上我认为陪伴雄父最好的人选就是他,可是我太没用,我竟找不到他……我好恨,我恨他无情的抛弃我们,我恨雄父那么蠢笨的爱他,我恨他们生下了我,却放任我变得可恨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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