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7-10)(1 / 3)
7
我匆匆赶回府上,见王府已是守卫森严的模样,怕踩着墙过去被人盯着,就绕到柴房处木板后的狗洞。
应该差不多可以过去的。我心想着便开始爬,果然虽然卡了点,但还是可以钻过去的。我将木板掩好,便拍了拍罗裙上的土,往宋哥哥的院子走。
待我走到时,上次为我搬梯子的小厮正在为宋哥哥把脉,我慌了神,赶紧抬步过去问是怎么了。
走近看宋哥哥脸上没什么血色,照平日里更白了些,我才答应宁暄好好照顾,未曾想就出了差错。
宋哥哥轻轻抓着我手腕将我手置在他小腹上,我有些慌张,又突然觉察这小腹好像较常人的鼓了些。
“先生刚刚得知王爷的消息,一时动了胎气,好在暂时没事了。”旁边小厮见我神情,便开口解释道。
我看了看他, 又看了看宋哥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宁暄可知道?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公主莫慌,先生是瞒着王爷的,眼下公主也不能告诉他人。”我点点头,自是知他的顾虑的。宁暄被押入狱,这王府也是人心惶惶的,怎得不知会产生怎样的祸端。
“让宋哥哥悄悄去我府上住呢?”那狗洞挖大点应该…
那小厮却指了指厅堂桌上的圣旨,我上前展开,上面不仅说了禁足的指令,还有让宋哥哥每日在家中誊抄《女戒》百遍,第二日宫门开便要呈上去。
“父皇这是何意!”我将那圣旨摔在地上踩了踩,却还是不解气。
“公主莫气,先生还需清静些的。”我听罢便收回了脚,远离了宋哥哥些,坐在凳子上生闷气。
前些年我已远离京城,那日忽然在坊间听闻百姓议论,连中三元的宋苒未得一官半职,只是被送到太傅李嵇手下做了个书童角色,后六王爷宫外开府将其请去做了府上门客。世人皆惋惜如此稀世之才却不得重用,又纷纷猜忌是为何故。
我清楚,父皇曾偶至太学,赏识其文韬武略、出口成章,却听得一阉人在耳畔低语了几句,便沉下了脸。只是因宋哥哥阴阳体质。仅仅如此。纵他天生相才又有何用,不过一遭落红弃之如泥。
8
我想得深,未曾注意到宋哥哥何时下了床榻,直到他那身白衣入了我的眼,我才醒过来,惊觉脸上冰凉。
我一向不爱哭,也把他惊了下,他拿出绣帕将我眼泪擦去,可是他越擦,我哭的越厉害,他只得将我揽进怀里,轻轻拍打着我的背,反复说着“熙儿不哭”。
我忍了忍便哑着嗓子说好了,他才住了手,可还由着我抱着。我恍惚想起他身体不适,才放开让他坐下。
他看了我一会儿觉着没事了,便让那小厮过来,“这是礼思,是我的学生。”
“礼思,你将其他人都遣出后院,无事不得进来。”宋哥哥沉思了会,“府上事皆由你来处理,对外就说我在抄书正忙着。”
礼思弯腰领命,“公主府那边可要派人盯着些?”
我点点头,“你将芽儿带过去,让她扮做我,或许还能打探些消息。”只是这宫中风波如此,怕能传出来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待礼思出去,宋哥哥抬手揉了揉腹部,我怕他是哪里疼着,他却笑着摇了摇头,“无碍,顽皮踹了我一脚。”
“怕是像我哥。”我撅了撅嘴巴,有些担心地看着他的肚子。宋哥哥平时衣裳宽厚,竟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如今贴紧倒是显现了出来些。
“熙儿,替我磨墨。”他放下手,向那书案走去,有些吃力的坐下来。我不忍心他这般累,想着我替他抄录,可见他第一笔落下,才想起他的字不是谁能模仿得来的。
月色西沉,宋哥哥才收了手,抄录要求严格,不得有脏污,不得有错误,他只得认真地写,可这速度便慢了下来。
期间后腰酸痛,只得伸手锤了锤,便又继续着写。
我于心不忍,可却帮不上忙,只能将他身后软枕垫高些,轻轻替他揉一揉。
宋哥哥让我回去休息,可我见他起身都有些困难,便执意扶着他上了床,替他掩好被子。我将床侧的蜡烛熄灭,嘱咐有事叫我,便轻轻退了出去。
却未曾想礼思也没睡,他在院中站着,手里拿着我先前让他准备的婢子衣裳,我道谢接过,便去偏殿里换了。没曾想准备来守夜的我,却看他还站在那里。
“我想公主还是要回来的。”我与他默契对视笑了笑,一同坐在院中亭下守夜。
9
后来多日,都是如此。先是他话少,多是我说他笑。等我自认为与他混熟了便求他和我说说宁暄这几年的故事。
然后我便知道了,宁暄那年被父皇派去驻守塞外,却将宋哥哥召去宫内居住,说是方便照料。宁暄知道父皇有意将宋哥哥斩草除根的心思,偏偏在出征当日,让宋哥哥坐着马车跟在后面,出城前在围观百姓前调头下了马,正当宋哥哥疑惑不解之时候当众吻了吻他的额头。
听到这时,我险些笑出了声,礼思也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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