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虽说看心越看越浓但没张好看的脸除了楼砚这种变态谁理你啊(1 / 2)
自那日昏倒后已经过了十天,楼砚自觉身体已经大好,要是再被荀锁按在床上躺下去非躺出病不可,于是找个由头把奉命死盯着她的两人打发走,自己偷偷溜了出去。
“您是楼姑娘吧?”
“四公子。”楼砚回头,发现叫住自己的人是她最不愿意碰上的陆四江,千躲万躲没避开,她只好强颜欢笑打招呼。
直到她写完的这二百五十三话为止,楼砚觉得自己最对不起的角色就是陆四江。
陆四江的设定是个温和的翩翩君子,性格腼腆,喜欢上一个姑娘后做出过最大胆的举动也就是偷着画了幅对方的画像,偷偷写两首酸诗而已,但实属一往深情。
楼砚原本给他的归属定位是那个女角的两个后宫之一,但奈何写到一半上头突然发文说禁止NP,甲方拍板裁了他的感情线——他这个角色无论性格还是表现都太平和稳妥,张力赶不上另一个设定是野狗的角色,人气也被远远甩下一截。楼砚本人倒是比较喜欢他,可既然甲方要求,她一个拿钱办事的也只好照做。
改的第一稿是陆四江知书达礼,不愿让心上人为难,自己退出了这段感情,醉心于山水田园,笔墨丹青之间。虽然对陆四江的粉丝来说意难平,但也算是个好结局。但甲方又说不够狠,左右这个角色是要淡出观众视野的,不如最后赚一波眼泪,或者说榨取出最后一点能给作品提高热度的剩余价值,炒作一番。
楼砚原本不愿意,可甲方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第二稿是楼砚熬着夜在半梦半醒间写的,第二天她打开工作群的时候发现收获了一致的好评。她根本记不得前一宿究竟写了什么,回顾了一遍剧情后恨不得掐死昨晚的自己:书呆子陆四江喜欢上的原来根本不是那个女角,他只是偶然间瞥见了女角,随后将她的脸与他在书中读过的故事糅杂在一起,爱上了脑补出来的角色,与幻想中的爱人度过了一段又一段虚幻的欢乐时光。那天他自认鼓足勇气去“表白”,但在女角本人看来只是个不认识的痴男来平白纠缠,痛斥一番后将他赶出府外。他失魂落魄,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将现实与话本里的故事弄混了,但早已失去了分辨的能力,于是半痴半癫地成了疯子,某日意欲于高楼广厦一跃而下乘风归去,但房子终究矮了些,只摔成个腿疾。
——这么老套的剧情怎么会受欢迎?她提出质疑,想要再改一稿,但主笔远比她勤奋得多,已经把线稿画好了。
次日就要更新,再改已经来不及了,楼砚做好臭名昭着的准备。没想到漫画读者纷纷痛哭流涕,边骂作者没有心边夸这段剧情简直封神——甚至还凭借把这段剧情拍成低成本小视频的方式引流来了比原先翻十番的观众。
啥品味啊这都!
骂读者和甲方是一码事,楼砚看着坐在轮椅上、已经脱了相的陆四江,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那回到手的奖金是靠谋财害命得来的脏钱一样,烫手得很。
思绪千回百转也不过一念之间,陆四江不知道她心里那些弯弯绕,只温和地笑着朝她欠了欠身,寒暄道:“近来家姐时常同我提起姑娘,一直想去拜访,但看姑娘似乎被五弟任性缠累,后来又卧病在床,不便再做打搅,如今在此得见也算是有缘。”
这句话在楼砚听来是这样的:我姐可告诉我你就是罪魁祸首了奥,之前去找你算账都给你逃过去了,这回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可算给我逮着了。
“是挺巧……”她干笑两声。
陆四江见她脸色不大好看,关心道:“姑娘是累到了?不舒服便早些回房休息,身体是大事,切莫落下病根。”
那我不主要是怕你找我寻仇吗!楼砚腹诽,面上笑得灿烂:“没有没有,我已经大好了。”
“姑娘许是一惯健朗,没生过病。”陆四江用帕子捂着嘴咳了几下,“病程中见轻了就总以为自己是好了,实际离真的好了还要差上几分,人就在这时候最容易落下病根,像我大哥……”他说到这里自觉失言,又用一阵咳嗽遮了过去。
楼砚是亲作者,怎么会不知道他大哥的事情?他大哥算是男版花木兰,虽然没有替谁从军这一折,但实实在在地以男儿身在女尊世界里当过将军。后来一次冒雨行军不慎染了风寒,仗着身体硬朗没好好治,落下了病根,嫁人不到一年,死了。这段她编得挺敷衍,主要是为了给陆太君生重病一个合理的解释——人到中年丧了长子,悲痛到一病不起也是人之常情。
楼砚不知怎么的,一到陆四江这里就总觉得自己理亏气不直。
“听家姐说,姑娘最近在读她的文章。”陆四江笑眼弯弯,“我自幼喜欢看些文字,家姐总把她的习作拿与我看,确实难解。”
陆二平嘴上有把门的没有?楼砚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四公子近来读什么书?”她试图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走。
“我不过是看些酸诗烂文,算不上读书。”陆四江笑着摇摇头,平静神色平添几分悲凉落寞,“近来读不进经史策论,只好翻翻诗、词、话本一类的闲书解闷,可读着读着又觉得心里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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