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2 / 3)
余恨借着他的力让自己站直了些:“你担心什么,我是男生,其实不会在这种地方太吃亏。”
“那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喝醉了?”
余恨晕乎乎地听不清话,在酒吧上班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喝酒。
正规的酒吧其实不会发生这种事,可如果是正规的地方,根本不会要他这个未成年人。
领班姐姐帮他挡过好多次,有一次被灌了两杯纯白兰地,在厕所里吐得撕心裂肺。
女孩子喝醉了不安全,他送领班回家,回家的路上她突然就抱着余恨哭,一边哭一边说姐姐对不起你,姐姐没办法救你。
后来他才知道,领班的弟弟三年前死在医院里,如果还活着,也和他年纪一样大。
“余恨,你成绩很好,以后也可以拥有更加光明的前途,为什么要用你最璀璨的十七岁,浪费在这里?”
余恨整个人都软了,他被宁嗔搂着腰抱在怀里,大着舌头说:“是啊,十七岁,大好年华,多好的人生,可是我要养妹妹,我还要想办法赚好高三的生活费。”
宁嗔一边听一边拍他的背,余恨碎碎念着什么,被他拍了几下脊梁骨眼泪就止不住。
“我想回家,我……我好想爸爸妈妈。”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皎皎怎么办,哥哥已经没有时间了,哥哥已经没有时间了……”
他明明是象牙塔内的生灵,在那里,世俗的痛苦与烦恼都流于表面,可是为他遮蔽风雨的脊柱早就已经倾塌,他必须要学着站起来,去守护另外一个稚嫩的魂灵。
余恨醉的人畜不分,抱住宁嗔的脖子不撒手,他只好半拖半抱着他去向领班请假,又告别朋友,背着余恨送他回家。
第二次来到破旧的小筒子楼,照样被餐馆的热气吹了一脸,宁嗔按照记忆来到余恨家门口,从他的兜里掏钥匙开门,只是才开灯,里屋的卧室门就被人开了一条缝,穿着睡衣的小女孩站在那里,踟蹰不前。
宁嗔把余恨放到沙发上,从自己的包里掏出校服,站在离余皎皎三步远的地方停下:“妹妹你好,我是余恨的同学,把他送回家,不是坏人,等一下我走了你要记得锁门哦,看,我的校服是不是和哥哥的一样?”
余皎皎盯着他手上的校服看了几秒,又看向沙发上躺着的余恨:“哥哥怎么了?”
“哥哥喝醉了。”
她和余恨长得很像,又或者是二人都像母亲,左手腕上挂着条和余恨一样的红绳,银铃缀在绳上,一动就铃铃的响。
余皎皎已经是个大孩子了,但她还没见过哥哥不清醒的时候,她不能确认面前的宁嗔是不是好人,可这个不好不坏的人却先动了。
“妹妹,家里有没有蜂蜜呢?告诉我在哪里,我先去泡一杯给哥哥喝。”
也许是他能够打开自己家门,也许是他语气足够温和,余皎皎终于从自己的房门后出来,带着他去拿蜂蜜。
她看着宁嗔喂哥哥喝下蜂蜜水,犹豫了半天才说:“哥哥,我叫余皎皎,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帮我哥哥换一条衣服,陪他睡觉呢?”
小姑娘噔噔跑回自己房间,捧出一把糖来递给宁嗔:“我没有钱,但是我有很多糖,这些都给你,可以帮我看看他吗?”
她的眼神清澈干净,又带了一点点担忧,生怕宁嗔拒绝自己,可是面前的帅哥哥只是摸了摸她的头,从那堆糖里挑了一颗橘子味的,在她面前晃了晃:“好,我们成交,不过一个就够了,谢谢皎皎。”
把小女孩哄回房间睡觉了,宁嗔才弯腰抱起余恨,把他带去浴室。
“怎么闭着眼都能流眼泪流得这么凶的啊?”
宁嗔摸了摸自己同样被泪打湿的上衣,伸手去剥余恨的衣服,给他草草冲了一遍,就给他换上衣服带进了卧室。
一上床,余恨就开始挣扎着喊热,蹬掉了宁嗔刚给他穿上的裤子,又要抬手脱衣服。
卧室只开了一盏夜灯,余恨呜咽着睁开眼,抓着宁嗔的衣角不松,嘟囔着叫他:“宁嗔,你怎么在我家?”
“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在你家。”
喝醉的人都有些许不讲理,余恨眼泪还在不停往下流:“我又淌奶了吗?”
宁嗔本来没想的,听了他的话,视线便落在他胸口。
随手拿的睡衣只是一条全无花色的白色短袖衫,沾水就透,此刻真的已经被他流出来的奶水打湿。
奶包在衣服上顶出一个小小的凸,宁嗔掀开他的上衣帮他吸奶,不等余恨哭叫出声就捂住他的嘴。
“妹妹睡觉了哦。”
余恨的上半身被他完全制住,乳晕被人细细舔过,胸口鼓胀着往人嘴里送,被人捏着根部向上推。
因为上次破了皮,宁嗔这次吸得格外温柔,余恨哭得更厉害,喉间溢出了细碎又柔媚的呻吟。
宁嗔抬头,从他床头抽了几张纸帮他擦干眼泪,余恨的衣服堆在锁骨,泪眼朦胧的同他对视,看了好久都聚不上焦,晕乎乎地问:“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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