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情书(剧情)(2 / 3)
一晃,脚趾也像在弹琴般不安分地拱动。
琴在两人旁边儒雅冷静地旁听。
李长庚在驾驶,云希之在副驾驶添乱,他刚刚不小心扳断了手刹,修的时候直接把整个手刹座都拔了起来,现在正被捆着手脚挨骂。
大门阖上,乱风停歇,江二明把滴着血的兔子扔到地上,走过来,抱起维维安搁在膝头,看向正呆呆看着他的秦宜:“继续念。”
兔子的鲜血流进暗红色的丝绒地毯,并不明显,但视觉感很稠,秦宜看了眼兔子,避开江二明的目光看回教案:“有……有时候气候无端端地由上。”
这首诗他已经背下来了,但江二明在旁边,他点磕绊。
“你可能倚在朽木上休息片刻,然后重新寻找,那颗什么也不缺单缺你颜色的籽。”
秦宜听话念完,挠了挠被风沙刮得有点疼痒的脸。
江二明:“念完了?”
秦宜点头。
江二明:“这诗叫什么,是谁写的?”
“植物的事迹!”维维安在他怀里乖巧答道:“妈妈写的,这本诗集全都是妈妈的写的!”
她坐姿温顺,语气雀跃,压不住的自豪。
江二明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回头看向鲁思凡。
鲁思凡点头:“我不太有作诗的天赋,献丑了。”
江二明不置可否,将地上的死兔子踢了一只给她:“中饭。”
马兰立即蹦起来,手不能用,他便趴在地上用嘴叼起了一只兔子,殷切地递到鲁思凡脸边,嘴里发出模糊的讨好音。
琴静静旁观。
秦宜把安加顶正,站起来:“维维安乖,在这里坐着等我一下哦,中饭马上做好。”他摸摸维维安的脑袋,走向车尾的灶台给正常人类做吃的。
一锤定音后,他们正在去夜城的路上。
恰巧鲁思凡也要去夜城,并且贡献出了他的房车,所以一家三口,一家两口,加四个人或鬼一齐踏上了路。
现在是第二天中午,没有意外今天下午就会到达夜城。
房车的电灶危险性低,但不太稳定,秦宜打了两次才成功通电。
他早上已经腌好了肉,准备简单煎个牛排。他往平底锅上切了块黄油,黄油瞬间在锅底滑开光泽,泛起淡淡的香气,秦宜扭到小火,夹了一块肉。
房车正在高速行驶,厉风刮打着车窗,车窗不住地震动。通往夜城的大道很平坦,但车轮依然会时不时碾过细碎的小石子引起一阵颠簸。
哐当,又碾过一粒石头。
秦宜连带着手里的锅都被震得跳了一下。
他扶稳锅,下意识转过头想去确认维维安的安全——瞳孔却骤然一缩,手里一松,夹子里的肉排直接滑进锅里发出噼里啪啦的炸油声。
秦宜看见,一枚螺丝刀的刀杆从马兰的眉心深深没进了他的大脑。
螺丝刀的手柄,握在琴手里。
琴依然带着那种儒雅古典的音乐家气质,目光里的坚定更加笃定了这股气质。
那双深厚的碧绿色瞳孔闪过几滴血色。
这位音乐家将螺丝刀从马兰的脑子里拔了出来,又狠狠插了回去。
秦宜这才看见那枚螺丝刀的刀杆,只有一指长,半指宽,刀头并不是很锐利。
但琴很用力,所以成功将整根刀杆再次插进了马兰的大脑,他在大脑里胡乱搅弄了一通,紧接着找到心脏的地方,精确地再次钻了个孔。
大脑神经受损,没有办法正常尖叫,马兰只发出了几声啊啊呃呃的模糊轻吟声。宛如开闸的水龙头,鲜血从他额头上的两个洞涌出来,浇在琴紧握着螺丝刀的双手上。
鲁思凡正轻轻叼着兔子的后颈嘬饮,他颦起眉,却没有阻拦琴。
因为冷漠,因为诧异,因为没有看到,车厢里很沉默。
哐当——秦宜手里的夹子也掉进锅里,打破了沉默。他直直冲过来,连忙把维维安抱进怀里挡住她的视线。
他刚想回头看,江二明却往前一站,拦在他和琴中间,也拦住了他的视线。
琴松开螺丝刀,在马兰的病服上揩了揩血:“你认识卡米拉吗?”
鲁思凡依然蹙着细长的眉:“认识,一个朋友。”
抹不干净手上的血,琴放弃了:“你知道吗?我根本分不清什么半音全音,八拍四拍,不理解连线与延音线,也完全听不出来协奏曲,叙事曲,夜曲的风格差别。”
“但是有一个叫卡米拉的东西在操控我的大脑,我的舌头,我的手指,我的全身,卡米拉使用着我做音乐,创作,那个声音经常说,经常说——”
“我是一封情书。”
他的声音依然清朗优美,说起话来像唱歌。
“Gomphrena globosa,永恒的千日花,就是你阅读情书时的背景音。”
鲁思凡放下了手里的兔子:“我已经拒绝你很多次了,卡米拉,我追求的不是这个。”她声音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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