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做我的狗(2 / 3)
临表面上笑吟吟的,搭在方意远肩膀上的手却暗自施了力,方意远本就受制于人,此时也不好再说什么,由着姜临勾肩搭背地出了休息室,直奔VIP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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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间里的人不少,却安静得过分,几名黑衣保镖守住了房间的每个角落,坐在房间正中央的沙发上的男人穿着一袭黑色唐装,袖口上用金线绣着腾飞的巨龙,手指修长,无名指上带了个看起来极为古朴大气的黑色戒指,正在熟练地烹茶。
看见姜临带着人进来,男人微微笑了一下,抬眼扫过来的视线幽深得仿似静水深流,方意远心中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优雅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方先生吧?请坐。”
眼前的男人明明笑着,态度也称得上温和,方意远还是隐约感受到了摄人的压迫,他不安地抿了抿唇,到过谢后坐在了男人对面的沙发上。
男人挥了挥手,姜临和几位保镖都会意地退了出去,室内只余他们二人。
男人倒了杯茶,语气轻缓,“你应该不认识我,我叫沈煜,是SD幕后的老板。”
方意远悚然一惊,SD屹立在H市这么多年,黑白通吃,能轻轻松松从方家手里保下他,他早就猜到姜临背后还有人,却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位年纪看起来不过三十左右的男子。
沈煜啜了一口茶,体贴地等方意远消化完这个消息,才继续开口:“我刚刚看了你的表演,手腕不错,鞭子准头很准,姜临没有看错人。”
当年方意远被方家追杀,他以钻石会员的身份见了姜临一面,用一场公开表演说服了姜临给他一个机会——SD从方家手里保他十年,这十年里,他要至少给SD创造七亿新币的利润。
方意远拢了拢衣袖,欠身道谢——他不会蠢到以为沈煜叫自己来只是为了这句夸奖,但他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急躁,沈煜不表态,他便什么都做不了,连略微的试探都不敢。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了,在沈煜面前,他的一个不慎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他输不起。
“我们来做个交易吧。”他听见对面的男人如是说。“姜临只能保你十年,除非你能干掉你那个篡位的叔父,不然到时候也是死路一条。”
沈煜笑了笑,身子靠在了沙发上,眉眼间是一派从容,“但我能保你一辈子——我能让你夺回方家,为你父母报仇。”
男人的声音轻飘飘地落下来,却带着一锤定音的不容拒绝:“与之交换的是,做我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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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室内很安静,方意远只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一下接着一下,鲜活的,蓬勃的。
他攥紧了手,掩下了面上的失态。
方家是白道上赫赫有名的家族,他父亲是上任家主,他本是名正言顺的少主,却不想叔父篡位,自己所拥有的一切一朝被他人夺去,父母惨死,而自己连反抗的力量都没有,像丧家之犬一样躲在SD粉饰太平。
SD的幕后老板是什么样的身份他并不清楚,但方家一只手都伸不进来足矣证明沈煜深不可测的背景。
——狗。
方意远很熟悉调教师的手段,痛楚,控制,束缚,侮辱,剥夺,他清楚在自己心理上绝对配合的情况下,不出多久就会真真正正地被调成一个没有自尊和人格的奴隶。
如果一天前有人和方意远说他会跪在别人脚下做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方意远一定会觉得他疯了,但现在他竟然觉得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一无所有,姜临会在乎七亿的利润,沈煜却大概率不会,他只剩下自己堪堪可与沈煜做交易。
——他要紧紧抓住眼前的这个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方意远垂眸看了看手指上象征着A级调教师的戒指,毫不犹豫地撸了下来。
他走到沈煜面前,跪了下去,膝盖落在休息室的地毯上,砸出一声闷响。
他弯下腰,恭敬地在沈煜锃亮的皮鞋上落下一个吻。
沈煜放下手里的茶盏,温和地冲着方意远笑:“决定好了?”
奴隶的规矩不能直视主人,方意远是个合格的调教师,此时也尽心尽力地扮演着一个合格的奴隶,他的视线规规矩矩地落在眼前的地毯上,“是。”
沈煜用鞋尖勾起方意远的下颌,迫使男人与自己对视,笑意深深地提醒:“称呼忘了吗?”
方意远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通常可以从一个人的面目表情中分析出他心里实际的情绪,但沈煜面上和眼底均是笑意,他看不出一丝一毫的不妥,却莫名地觉得危险。
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以后要受的只能更多,一个称呼没什么难的。
方意远闭了闭眼,再开口时眼底是一片坦然,“奴隶不敢忘,先生。”
“很乖。”沈煜笑眯眯地夸赞,随手挠了一下方意远的下巴,“但我的规矩,错哪儿罚哪儿。”
方意远眨了眨眼,立刻明白了沈煜的意思,他扬手掴了自己一耳光,手上没有留力,左边脸颊登时浮出红肿的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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