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妄(二)(1 / 2)
姚晖兴是有意不理他,说完这句就堪堪闭了嘴——但本能的亲昵也藏不住,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孟霄存面颊瞧,对视上便错开视线,跟他说话,语气低低又沉沉。
“孟四呀,我怎么这么爱你。”
他刚吹了次水,快意于他已经有些模糊蒙胧,只孟霄存那张脸清楚又漂亮。他盯住他丈夫眼尾落的两颗美人痣,看它们随孟霄存干他的动作,被细软墨发遮着掩着,若隐若现的,令他心下柔柔烫烫——
孟霄存杀了你全家。
姚昌安蹙了眉头,努力想些刺人的事,好教他莫要在爱里边疯魔。
于是欲裂的头痛迟了几分,还是到了。他把下唇咬得发白,却觉那柄枪又挺动起来,不呼痛也不骂人,只缄默着,环紧了孟霄存脖颈。
喉咙间溢出来几声幼犬一样的淫叫,较之于往常,竟显得亲热许多,“怎么又来了,莫要不理国政……陛下。”
“下朝啦。你忍一下,我马上快到了,啊。”他在不算柔美的臂膀之下啃他妻子的喉结,下身进出间,甚至牵出猩红湿腻穴肉,教那腻软两穴不住喷水,淅沥沥滴到床褥上。
他于是看见姚晖抖着嘴唇,把最嫩最嫩的喉管往他牙尖上送,都不带害怕的。陛下高兴,面上笑得也欢,鸡巴专捣姚晖女器,进出得愈发顺,右手五指掐得死紧,都该在他浅麦色的胸乳上留红印。
“你爱不爱我。”
“爱、爱你——”
尾音被干得拉长又拉长,他那口经一早上肏干的、淫烂肿红的屄穴,又抽搐着历一次小高潮。大将军本就不算是男子,他前边是没东西的,睾丸化成的大阴唇倒是肥沃漂亮,鼓胀胀镶在他阳物底下。现在都包不住那张淫嘴儿了,粘在腿根颤栗着,满是湿黏骚水,随孟霄存仍未停的操弄翻成肉浪。
他轻轻说:“爱你。”
“我也是。”然后他的杀父仇人叼上他耳朵尖 ,用硕大龟头干开紧致绵软的宫颈,灌进来些微凉的精液,惹他小腹涨涨。
“孟霄存。我们该,好好说说。”
“在你刚去了两次的时候?”
他还有点困的,蜷在被里边,搂上孟霄存手臂 ,暖和得过分。说实在的,也眷恋得过分。
“是。”他说,“多亏陛下呀,脑袋糊涂多了。”
“娘子。”
“是,有屁快放。”
“娘子。”
“你……嗳。”
“娘子。”
“夫君。”他面颊发红答来,孟霄存看着,倒是快活的,“为什么杀我族人。”
“真的要说这个吗?你我结连理,昌安不高兴吗?”
他瞪大双眸,看孟霄存像看疯子,“怎么可能高兴?”
“不许欺我骗我。”孟霄存浅浅弯个笑,一剪秋水眸里是全然的笃定。
姚晖别开视线,不去看他,兴是怕被蛊惑了心神,“莫太……自负自许。”
“哧……这是自许吗?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怎么个样子,最熟悉的可是孤呀。昌安。”
明明他什么也没看见,却偏偏被那么一声轻笑晃了眼。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心脏砰砰颤着,雀跃的什么似的。
爱、喜欢、难过、痛苦、伤心、不舍。在孟霄存面前,怎么统统藏不住呢……怎么会呢。他面颊发烫,心尖却泛凉,为的是如擂鼓一般的怦然心动和抑不住的欢喜。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觉自己就似个初及笄的少女,对懵懵懂懂的情呀爱呀迷得过分,满心满眼只一个小情郎。可是不该的呀,他和他的情郎……已经不止好几年了啊。
十五到三十二,十七载,他们的这点情爱怎么就不停歇的绞缠着呢?
怎么就没有落潮呢?
“昌安?怎么不说话了?”
“不舒坦。”
孟霄存看姚晖怔愣模样,倒也木然了。他神色恹恹,吻一吻将军俊朗眉目,喃喃道:“我怕他们伤你。”
“昌安戍边,常是数年不归的。与你家中人,并不亲吧。”
“倘是他们借你这……以色侍君的名号,同文臣勾结,把我给反了呢?”
姚晖紧蹙了眉头。
“你是凭臆想吗?”他只觉不可置信,句音都颤颤巍巍,“满门刚烈,世代忠良……要昌安如何、如何只以陛下一句,给姚氏上下九族,扣谋反的帽子?”
“上下九族,又还剩多少?说来可笑,三个人。姚晖呀,你哪里来的满门呢?朝中重文轻武的,自上上代起,姚氏便早衰败了。所谓灭族,不过是杀鸡儆猴。充个名号,灭一灭这风气,和又兴起来的势头罢了。”
“你不信我?”
“我只信你呀。”
“所以我才……要娶你呀。”
他再重复一遍,眉头蹙紧,疯魔好似,偏生一剪秋水眸蕴着些日光,姚晖看两眼,魂魄都该被勾去一半,“我只信你呀。”
“昌安家中人,与我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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