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误推妻主落脚榻 棍棒相加心酸楚(2 / 2)
的隐忍唔鸣,而后一棍棍的落下变成了带着沙哑的惨叫哭嚎。
瘀伤不可见,可疼痛却实打实的在加剧。薛微几次险些被打的趴在地上,又被小厮扶起硬撑着跪直。这一棍棍的落下,他白绸裤上隐约是氤了血。
“小姐。。。”
站在一旁的琉儿见童谦这样的打法实在有些不忍,走到童谦身边几度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不落忍的上前劝道。
“有话快说。”童谦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比往常多了几分冷硬。
“侧侍已经知错了,再打下去恐怕要出人命。您看在他平日里还算伺候尽心的份上,就饶了他吧。”
“你心疼他?”童谦挑眉,满脸戾气。
琉儿见主子脸色有异,忙跪下辩解道:“琉儿知道薛侧侍伤了您的贵体,便是杖毙也不足惜。可是他入府三个月,您常说这院子里也就属他伺候的最舒服周到,人也可亲。若他遭不住这顿打,您这一时又哪里找伺候的人。再者若因为这事儿侧侍有个好歹,坏了小姐素来的好名声可就真是大罪过了。”
童谦听完这话倒觉得有理,她再看下跪之人泪花子糊了满脸,想若不是拼着那股劲儿估计已经昏过去了。
琉儿见这样劝童谦倒是愿意听,便继续道:“薛侧侍入府不过三个月,让教养嬷嬷以后多调教便是,您可别气伤了贵体。”
童谦连连挥棍亦觉得手酸,她冷哼一声扔了棍子大步迈出院子。琉儿及一众小厮忙也浩浩荡荡的跟了出去。
薛微眼见木棍落地,恍恍惚惚抬眸方知人走了。他硬撑着的最后一口气也泄完了,人一歪倒在地上。泪水顺着眼眶滑落到脸颊上,与汗珠融到一块儿。
薛微养在闺中十六年,哪个男子不怀春。他也曾在夜里透过窗棂,望着诸星与明月幻想和未来的妻主一起林间起舞鸳鸯剑,月下共对黑白弈。况且童家长女随母征战,外界皆言其鸿骞凤立,不循常流。对患病夫侍亦是不离不弃,千金寻医,这样的轶事人人传诵。
他以为童谦待他也自然会爱护。。。他从不奢求荣华恩宠,只期许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过日子。
可如今,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困在这座大宅里。努力地服低做小,百般讨好。童谦对他如同玩物,兴起时亵玩无度,稍惹不悦便棍棒相加。
甚么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的全是白日做梦。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过着,他如何甘心。
薛微绝望的敛上眸子,放任自己瘫卧在冰冷的石板上。意识渐渐涣散,他恍惚间看到一道白光在眼前乍现。
他悠悠然好像回到了在家与三弟习武的日子。那时的衣食虽然不及现在精致华贵,却是母亲呵护,父亲关怀,兄弟和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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