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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臊眉耷眼心不服 一语道破女为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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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轻点。阿微,痛。。。”薛微给袁勉上药手脚已是极小心了,但床榻上的人还是委委屈屈疼的一哆嗦。

“你且忍忍吧!快给你上完药,你这才能舒坦的睡一觉。”

药膏涂完后,薛微给袁勉擦净身上的汗渍,将面巾递给盛谨儿吩咐道:“这些都收下去,过一会儿再去厨房拿些清淡的饭菜来。我和袁侍便都在这里用晚饭了。”

“是。”等盛谨儿挑帘走远,袁勉趴在枕头上揪着薛微的袖子愤懑道:“这嬷嬷下手倒不重,但罚完了之后还让赤臀抄书可真够狠的。那木凳又硬又凉,坐的我难受死了。”

薛微从碟子里拈起一颗金桔蜜饯,送到袁勉唇边:“这是你最爱吃的金桔蜜饯,还是你之前赠我的,尝一颗压压痛。”

“嗯,甜啊!”

袁勉等着蜜饯在嘴里嚼细碎了,发出甘甜滋味儿才道:“这是童将军爱吃的,她不管去哪儿都要随身备些。”

薛微点点头自己也尝了一颗,回头见袁勉还是那臊眉耷眼的可怜模样,四下无人便想逗他欢喜些:“怎的,伤了正侍受这等罚还不服气?”

袁勉摇摇头,突然正色道:“我只觉得男子终其一生被困在后宅,只知恪礼守节,不知世间奇景,何其可悲。日日调教的如同冰冷木偶一样,丧失尊严,任人提线。以作女子情欲器物为傲,一辈子被困在内宅里斗些无谓之事,又是何其悲哀。便是不想斗的,为了妻主宠爱或是保全地位也得被迫入局。时日久了,不得不违心做事来最后成了个怀心肠之人。”

薛微听到这些只觉是天方夜谭,愕然的薄唇微张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盯着袁勉,若有所思道:“悲哀?可这数百年不都是如此吗?女子主外养家,男子守贞育女才是循天道。”

“女子不过是有家中帮助且能继承财帛,而世代居高位者皆为女子,才显地位尊崇。若不是男子从小被教导《男训》《男范》,打压天性只知屈膝服从。等到了年岁,被妻主取进家门。成了终日侍奉妻主、家主、老君人,毫无自我之人。再九死一生受生育之苦,可诞下孩童无论男女须随女子姓,绵延的也是女子血脉。而男子如同水中浮萍,终身都在寻一能依靠庇护处。”

若非是从妻居,而是一同去外间成家。有同等的做活法子,说不定谁比谁更有本事。我家也是父亲去的早,我母亲另取的续弦只看颜不看德,掌家不利还私通外人谋取家财。如此,才落得门第败落的下场。”

这样的言论大胆且惊世骇俗,薛微可谓闻所未闻。一时心头大为震撼,他细细思来,却也觉得是一番道理。这数百年来,男子匍匐在女子脚下,即使有地位尊贵者,不过是因母家或是妻家位高而得之。

“如你所说的确有几分道理,但女子也承养家糊口,兴盛门第之重任。即便男子能做些浆洗或是搬抬的粗重活儿,可一家子吃穿用度、大头目的银钱,还是得由女子去挣。你若觉得不公,可又如何能扭转呢?我倒是好奇,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养家糊口,兴盛门第。或许在世人眼中,对困在后宅的男子是断然做不到这八个字的。其实不过是从出身起,大多男子就被折了臂膀,遮住双目,捂住听户①锁在笼子里。教导所学大多是逆来顺受,逢迎讨好,以求日后到妻家博的恩宠和保全自身罢了。

我以前也同你想的一样,女子掌握着这天下大事才是天道自然。直到有一日,我被分往府衙协助捕头,捉拿在逃的钦犯。那歹人连杀十多个官差,心思细密、手段狠辣。在诱捕她之时,若不是我师弟在混乱中扔出一个麻袋挡住了她的去路,恐怕那次抓捕只能以失败告终。

襄鸾营历经九年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分往各处最多还是被当做挑夫脚力来看。她们只觉得我们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缺乏头脑、不足与谋。而师弟那次,处事果决怕是许多女子都比不了的。只是可惜,主事儿的得知此事只当做巧合并没有再向上请功奏报。

我那师弟听说最后赐了御碟给一个外放大官,去年他生产之后身子虚亏的厉害。今年开春时,人就撒手而去了。”

“哎。。。”薛微听到此处也跟着长叹一声,但还是禁不住劝道:“这世间女子和男子不过分工不同。你心性想法太过刚毅极端。这天下若没有女子掌管,必要大乱。你这样偏听偏信些逆势而为的道理,日后待人处事必然纠结,更要吃大亏的。”

“我没有偏听偏信!这些都是我从书里看到的,这天下真有男子为皇为帝者。他们也并不比我们多两臂三足的,一样能统御天下。男子虽不如女子机敏细心,但力大更能沉住气。男子虽然在如此世道下出生是要做附庸的,却也不该自暴自弃。更该抓住时机出人头地,有一番作为!”

“什么书?你在哪儿看的禁书画本子吧!”男子为帝薛微只听过本朝和亲去大云国的那位皇子,可惜最后落得个国破身亡的下场。薛微越听袁勉说的,越心慌。以为他想要做出什么大逆举动来,赶紧劝道:“这男子想为帝的或是为帝的,都是要身败名裂。这些话你同我说说就罢,可千万别往外讲。男子虽有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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