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残冬凛冽天 醇香凝韶年(3 / 3)
盏中,微微漾起涟漪。
“姐姐昨儿喝了酒,今天可有头疼。”
“还好,薄醉而已。倒是你,晨起霜重怎么站在树下。”
“我。。。”薛微心绪惆怅难掩,凝睇眼前遒劲枝干道:“我不想回府。”
此时忽有风扬起,童隽一眼瞥过去,忽的很想靠近眼前之人。将薛微鬓角碎发拢到一处,绕于耳后。然后拥他入怀,柔声安慰:别怕,不回去便不回去。”
可她如今是童家家主,天子近臣。若戳破这层关系听之任之,便是万劫不复。
童隽抬头见薛微髻上插着的,正是樊旌送出的那副山茶扁簪。她走到人身侧,叹了口气闭上眼用食指和中指稍稍一扶。
“那,那你再多呆一个月吧。”
“可这里是易宅,我终归是要走的。我不想。。。”我不想回府,回去了便只能是只做小伏低的笼中鸟呢。薛微将掌心里的茶盏捧的更紧呢,眼帘里清珠无声的落下。
这是童隽第一次看到薛微的多愁善感,她甚至觉得自己读懂了这个人,深藏心底的言下之意。
其实薛微并不指望眼前人能有所回应,只是积郁太盛压的他心里难过。
“姐姐,近来会想樊哥吗?”
“薛微旌儿他若是。。。”
“别说呢。”薛微闭上眼,退后几步哑声道:“姐姐走吧。”
童隽站在原地凝眉不语,忽听到院外有瓷器落地和吵闹声,才将心绪收回:“拱卫司衙门里还有事,我先走呢。”
“姐姐,慢走。”
还没等人走远,童隽就听到后面有人唤“姐姐”。那两个字喊得极轻,但她听得还是脚步一滞,仰头目盈怅然,须臾后才朝外走去。
新岁,始于满腔情意含笑封缄。何故?何故?但为君故。
①注:甑zèng子 蒸米饭的炊具,外似木桶。里面篦子为竹篾编成的向内、向上略拱的圆锥形蒸底。
②注:按宫廷规定的方法酿造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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