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如得(2 / 3)
不得把郑迎霖扔到那帮闲得无聊的少爷当中去。
她知道男人最是善妒,从前心澹就吃了不少苦。眼红的人分不清他和迎霖,早些年积攒的酸楚可不是全要向迎霖身上泼?
毕竟她也清楚,迎霖只在当年献艺的时候,与心澹的影子合得最紧。其他的时候,他们两个除了那副皮囊,完全没有一点儿相像的地方。
「黄梦卿今早来见你了吗?」她装作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郑迎霖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刚睡醒就过来了。大人给他的首饰,我也托传令官送去了。」
「你觉得他,如何呢?」纪如得又问。
「乖巧得体,」郑迎霖犹豫着说,「我见犹怜。」
纪如得轻轻点头。
黄梦卿的心性确实讨人喜欢,平日懂得撒娇会来事,可察言观色的功夫又修炼到了家,正经时候绝不撒泼打滚。
更难得的是,他虽然才十七岁,在性事上却不是个薄脸皮的,与调教过的军伎一样大胆,众目睽睽之下也乐意钻到她裙下去——
郑迎霖在一旁打量着纪如得的神色,一下明白了她的态度。
多年的自欺让他很快调整过来,坐到纪如得身边,倒上精油揉上她的后背。女人的身体也好看,曲线毕露,强壮如她也没有狰狞可怖的肌肉。
武将身上难免有伤,他对每一处都记得清清楚楚。右肩是前年堕马摔的,左臂则是演练时被对手的长枪刺的。小腹处有一枚圆形的烧伤,小腿骨折过,绑着木板修养的日子里晒出的痕迹,现在还没完全消去。
暖香中,纪如得身体早已经完全放松,郑迎霖要做的,便是把昂贵的神露揉进她的骨血里——这也是他最放松的时候。
男人有些蛮力,适合做这样的活,纪如得却不肯让陌生人做,只准他伺候。力道对了,再温柔也难免吃痛,纪如得跟着就会发出呜嗯的声音,是平时察觉不出的小孩子脾气。
「过了。」
纪如得忽然说了一句。
「大人?」他有些惶恐,马上减弱了手上的力气,「这样呢?」
「不是说力气,」纪如得笑了,转过身来,将他的手夹在两腿之间,「是说位置。」
—
郑迎霖没有准备避孕的物件,纪如得便懒得纳他入身。等他手口并用让自己尽了兴,便也准了他蹭着射在她身上——自然是要自己舔干净后,再抱着她洗浴的。
两个月没住到郑迎霖房里,不过公务繁忙夜夜笙歌,她其实没什么实感。直到见到被子里藏着的鳄鱼手套,才想起上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心里还是生了一丝丝的愧疚。
她打算弥补这份亏欠的方式,是听他说说最近发生的事情,了解了解他都做了些什么。不过很快她又后悔了:后院里的男人有什么新鲜事情,无非是争风吃醋或者美容保健的无聊见闻,不一会儿就哈欠连连,想要睡觉了。
「——贵卿前日赏的东西,也按照大人的吩咐,差人送给黄乐师了。」郑迎霖见她有了困意,赶忙把最在意的事情问出来,「若是贵卿问起……」
「放心,他不会再见你的。」纪如得拍了拍他的脸颊,「送首饰不过是看你亲切,再同你讲话就是自降身份。」
纪如得又想起当初姚明璞发现迎霖时的得意模样,以为捉到了自己的把柄,笑出了声,「你若是戴了那件东西,才是在狠狠地打他的脸呢。」
被她直接点出身份低贱,郑迎霖心里绝称不上好受,「可你还让黄儿带到傅家男眷的聚会去。」
「不该吗?」纪如得冷笑一声,「明璞君手里给出来的东西,就只配让个教坊的乐师用着。」
郑迎霖犹豫了一会儿,趴在纪如得肩上,压低声音说到:「大人不该与贵卿交恶。」
纪如得翻了个白眼,「姚明玉算个屁的贵卿,三出凤的贵少而已,也就是讨陛下喜欢,改名加封打包嫁给傅持玉,为圣人看中的那位吸血罢了。」
想起今日那位趾高气昂的样子,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傅持玉也是个猪脑子,除了吃喝玩乐屁都不懂。看姚明玉大度,还以为自己驭夫有术,沾沾自喜,好不令人生厌——」
「大人。」郑迎霖的手指轻轻点在纪如得唇上,「迎霖失言了。」
纪如得将他的手指含入口中,抵着他指腹的茧子舔弄,闭上眼睛不说话。
她刚才确实多嘴,可她实在忍不住了。当年到傅持玉手下做事,答应要在三年内将傅家扳到凤媛那边,谁知皇帝也早有考虑,特地挑了姚明璞赶在她之前嫁来。
三代凤的皇家里,除了心澹,也就是他最出色。帝王家出身,母家又肯当靠山,饶是纪如得也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手段,有几次真的让她感觉到了一丝寒意。
现在她甚至怀疑,姚明璞是不是动过手脚,好让傅持玉前两胎都是儿子。眠花宿柳的贵女若是有了继承人,大概率就不想再受生育的苦了,又怎么会给他插手军务的机会?
前日姚明璞差人送来的鎏金首饰,她就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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