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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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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如果她一日未来,你一日就不会兑现你的承诺?”

肃邵阳咳嗽一声,抬眸间投射出去的目光带了些许冷冽:“你不也答应为我续命吗?”

高迁在肃邵阳周身盘旋,冷笑:“你我时日都不多了,我可没时间陪你耗,我再给你四日,四日之后我将取走你剩下的精魂。”高迁说完就张开幽深的巨口,随后从里面飘出一缕精魂,紧接着那缕精魂注入了肃邵阳的体内。

肃邵阳只感觉有新鲜血液灌流进来,他周身舒坦至极。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放心吧,我会兑现我的承诺。”

高迁消失后,肃邵阳走出院门,钟秉言侧身瞧见他着衣单薄了些,于是取下身上的披风正要为他搭上,却被他抬手制止:“不必,我虽身子骨虚弱,但不至于如此。”

钟秉言担忧:“可是您……”

肃邵阳笑了笑,拔出他身侧的剑,此时寒光一闪,剑影决绝,他负手而立:“钟将军,别忘了你的剑术还是我教的。”

钟秉言恍惚间记起,十五年前他只不过是个临街乞讨的小孩。那会儿的肃邵阳也不过舞勺年岁,但他却把自己一身雪白的狐裘披风搭在了钟秉言身上。

“接住。”

钟秉言回神抬手握住肃邵阳扔过来的剑,他垂眸眼里有微光闪烁,只听肃邵阳道:“来,秉言,我们切磋切磋。”

“可是……”

“秉言,你何时变得这么墨迹了?”

骤然,肃邵阳剑光一凛,剑走偏锋,钟秉言收起剑锋,步步为守,二人在古桑树下就此比试起来。刀光剑影之中,桑叶翩翩而落。

最终,肃邵阳的剑还是抵在了钟秉言的脖子上,他厉声:“如果换作战场上,你早死了。”

钟秉言:“可臣这么多年从未打过败仗。”

“如今你防守不攻,会死在我的剑下。”

钟秉言望着他,直言:“臣甘愿做少主的剑下魂。”

“莫要胡言!你授了国主的御花之典,即是万世殊荣,死在我剑下成何体统?”

钟秉言从肃邵阳手里取走剑,他伸手触摸冰冷的剑锋,随后收回剑鞘。

他抬眸,声音温和:“少主怕是不知,没有当年的狐裘之恩,何来今日的御花之典?”

肃邵阳怔。

秋风徐徐,桑叶落了二人一身。

︿

天色昏暗,容诩坐在窗台上抛着小石子,垂眸俯瞰来来往往的行人。

宋砚独自从外面进来,容诩回头,二人四目相对,宋砚上下打量着他,难得夸赞道:“这身衣服穿在你身还挺合适的。”

“是吗?”容诩下了窗台,来到宋砚身边,冷不丁的将他抵在墙上,故意调戏他以惩今日之耻:“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合身?”

宋砚低头,就见容诩的束腰丝滑的顺着绸缎落在地上,继而衣服松散开来。

啊这。

宋砚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竹叶清香,再对上他勾人魂魄的眸子,不知为何竟然有些心慌。宋砚故作镇定:“这不是我的束腰带。”

“小郎君,这不重要,”他凑近宋砚,偷笑着将唇放在宋砚耳边:“重要的是,你脸红了。”

宋砚:“……”

这时“啪嗒”一声,二人齐刷刷别过头,只见白泾杵在门口,鲜活的鱼还在地上扑腾。

白泾一边拔剑一边扬言:“看我今天不宰了你这个登徒子!”

“咳,行了白泾,放他这一次,下回他再犯病,我亲自动手。”

白泾咬牙切齿,容诩抱臂倚靠着墙很友好的朝他点头微笑。

宋砚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白泾把鱼放缸里养着。”

“是。”

他抬眸冷言:“你,过来,咱们该谈谈正事了。”

容诩坐在他对面,也为自己倒了杯水:“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位阳少主还真不简单。”

“所以,现在我们还不能走,得想办法接近肃邵阳。”

容诩脚往长凳上一放,手肘搁在膝上仰面喝了一口水,随即才开口:“接近他作甚?高迁虽说愚蠢了些,但也不至于愚蠢到让你这个凡人察觉到。”

宋砚一脸鄙夷。

白泾发问:“高迁是谁?”

宋砚轻抿了一口水:“一百年前大临国丞相之子,死时正遇家道中落。本以为可以凭着家族权力救一条命,但也世事难料,回天乏术。”

容诩剑眉轻挑:“小郎君知道的还不少。”

宋砚嘴边扯出一丝极淡的笑:“只是闲暇时从书中得知。”

容诩食指轻敲着桌面,目光流转中对上宋砚的眸:“以我对这些鬼魂的了解,这位阳少主应该是答应了把精魂交给高迁,作为交换呢,”容诩朝宋砚一笑:“高迁很有可能答应为他办事。”

白泾靠着门,担忧道:“既然如此,那阳少主岂不是必有一死?”

容诩:“那是自然,不过我此行是为了将高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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