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仙人(解药/祓除/回忆杀/下)(1 / 2)
黎生一惊,动作顿住,眼里的金色闪了闪,消退的速度减慢,他一字一顿道,“魈,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黎生,”魈睁开眼,尽管这样也只能看见自己的手背,他知道现在的行为有多不理智,错误,莽撞。
但那句话他念想太久,再不说出口,他几乎要被折磨到疯掉。
无数的孤寂和压抑,冤魂的纠缠在这个念头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我心悦唔—”嘴唇一下子被堵上,魈眼里原本沉淀的决绝被打乱,波光粼粼。
他抬头去回应这个吻,右手的手套被左手撕开,露出里面苍白的肤色,然后伸出再无遮掩的手按住黎生的好脑勺,往下压。
那双手格外漂亮,虽避免不了薄茧,但形状优美,关节处棱骨分明,隆起好看的弧度,却也不掩隐晦的爆发力。
是一双长久沾染生死的手。
体液在过度的深入交流里互相交换,几缕来不及吞咽的水珠从嘴角划下,很快就和雨水的痕迹化为一体。
黎生额前的发被打湿,一绺一绺地遮住眼睛,但掐住魈下巴的手却在用力,像是想要将人拉开,亦或是再靠近一些。
糟糕。
太糟糕了。
刚刚魈要说的话,分明是……
黎生注视着少年仙人微垂的睫毛,蝴蝶一般不安地颤着。
保持缄默不好吗?
一直把魈吻的双眼朦胧,黎生才放开他,解开自己的外套把仙人的后背盖住。
外套是短款外套,不过袖子倒是长。
“魈,”黎生略带不适的动了动腰,残留在魈体内的那一截也随之动了动,夜叉明显僵了一瞬,黎生也感觉到了.不过道理得先讲,“有些话,切勿出口。”
语言究竟有多强大呢?
伤心,喜悦,愤怒……这一切一切的微妙情感,有时并不能用肢体准确的表达,于是,万年前,人类张开了最,发出一声呼唤的“啊”音。
于是,从此以后,人类的战争,神明的诞生,动荡啊飘摇啊,有了实际的着落。
语言,承载情绪,化为情绪,操纵情绪。
【切勿出口】究竟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拒绝】。
魈瞳孔颤抖,脸上的红色整齐褪去,“黎生……”
魈不该是这样的。
黎生叹了口气,把整个散发黑色气息的少年仙人拉进怀里,拍了拍他的头。魈是比他要高的,现在的姿势难免怪异 。
魈面向人类少年的胸膛,抬起手想要回拥,不知为何又放了下去,但握紧的拳头却没有一丝放松。
你何曾见过紧闭的河蚌被打开后还能恢复如初的坚硬?
错了啊,错了,那柔软的东西一旦被主人献上,就再无被保护起来的机会了。
坚冰在沉默里无声蔓延,收拢合并。
魈手指用力,感情一点一点被强硬地收回,哪怕这个过程痛苦的像是在心头剐上一刀。
他压下近乎绝望的酸涩无助,用沙哑的声音道,
“我知道了。”
.
那是一场恶斗的结尾。
月亮惨白明晃晃,照亮护法夜叉一身可怖的伤痕。
他一路走一路染血,红血溅落在白色的花海,如水滴投入江海,转瞬消迹。
今夜无风,亦无潮涌。
“那个……”
似有人声远远传来。
“前面那位,请稍作留步!”
魈微微偏了片头,面具下浅色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他停下了,就是一种同意对话的姿态。
这是片开阔地带,无尽地天空延伸至地平线,即将破晓的黎明依旧压抑在钴蓝色的天幕下,视野的尽头,花海的另一端,有个人在哪里,正向着这里奋力奔跑。
“呼,呼……”人类靠近了,魈也看清了他的模样,暖橙的马尾,脸庞较为少年气,大抵是迷路了。
人类猛然的停下带起了几多挣脱茎端的花,飘飘摇摇沾在衣服上。
“我想问一下,你知道绝云顶怎么走吗?”
魈收回目光,正准备回答,张口却是一股血不受控制的咳出。面具的下端很快就有血漏出,他抬手覆在面具上,抬起露出下半张脸,不甚在意地擦去血色,只不过动作有些僵硬,不习惯将伤口暴露在别人的视线下。
没有说话,魈几个瞬身行出去好远,站定等待片刻,人类就跟了上来,然后就这么一个领一个跟,到了绝云顶。
“谢谢你,”人类笑得很真诚,他伸出手,“我叫黎生。”
黎生。
无关紧要的名字。
魈没有回握,他退后两步,跳下岩崖离开了。
再次遇见的间隔太短 ,短到魈还没来得及忘掉那个人类的名字,他们又再见了。
“又见面了,我是新加入的守护者。”黎生笑嘻嘻地伸手,“以后我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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