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后妃的宫中睡着了(剧情)蛋:#关于小皇帝思妻的日子#(1 / 2)
梁若华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衣衫整洁,身下是客栈素雅洁净的棉被,而非邀月楼大红大紫香浪扑鼻的锦被。他感觉身体像是散了架,眼皮耷拉半睁,整个人都恹恹的。
听见窗外细微的熙攘声,他便抬手将支窗半支开。客栈临街,梁若华睡到日上三竿,早市的日头已经过去,如今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往的人也稀疏,大多打打着油纸伞,掩住半张身形。
可他还是睁大眼,一瞬不眨地观察着每个路过掩在伞下的半截残影,就像他想完全把他们铭刻在心中一样。
他沉默着看了许久,才把目光挪到街对门铺面的牌匾上,原来竟是家书斋,依稀能瞧见里面的竹质书架,铺排着为数不少的书籍。梁若华抿了抿唇,不自觉勾起笑,旋身想收拾了下楼去对面的书斋看看。
只是这时外面便不凑巧地响起敲门声。
“谁?”梁若华顿时敛了笑,眸中警惕。
“……是我,”杨容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却失却了往日的冰冷和坚定,更多裹挟着犹豫和温吞,“纪云舒说该回…,回去了。”
回去,回宫中。
梁若华很快认知到杨容绪委婉言辞中的重点,他缓慢地、很不舍地回头看了眼背后已经放下的支窗,那是一层透光蜡色的素净窗纸,梁若华却好似能透过他看见那满蕴烟火气的市井。
他很快回过神,回道,“好的,我知道了。”
可门外的人并不如他所想拔步离开,而是在短暂的沉默后传来问询,“需要帮忙吗,收拾行李?”
一怔,梁若华显然没料到突如其来的问话,他不知道杨容绪为什么突然变得殷勤,心中泛起了一阵奇怪的变扭感,摇了摇头,只说,“不必了。”
“哦…”
然后门外人驻足了一会,才重新离去。
梁若华很快收拾好了包袱,他此次出来带的衣服不多,更是没买什么东西带回去,因此也没什么能收拾。下楼时,杨容绪立在门口,见他出来便想替他支伞,梁若华分出目光来看他,似乎想探寻他眼中的情感。
“我……”杨容绪被他盯得发慌,正想说话,梁若华却抢先一步挪开,朝马车走去。
他走上小凳,便见车帘内伸出双白玉无瑕的手,手的主人正含笑看向他,眸中似有微芒闪烁。梁若华更呆了些,直至下了马车进了宫门,也没想明白今日二人如何显得如此……
异常。
但迈过宫门,梁若华便没心思再考虑这些。他宫门口,他看见广生公公站在那,带着他的几个干儿子,笑眯眯地,“陛下替咱家来给若华公公接尘。”
梁若华便了然,是皇帝惦记他。他发现自己居然心头一动,几日不见,他居然对黏糊得不得了的那人有些想念。
他随广生回到大明殿,匆忙地沐浴换下风尘仆仆的衣衫,便朝帝王的私居去。几日未见,院中的花草长势都蓬勃起来,他这才迟迟地意识到,现下已经是七月了,他来大明殿已经有了小半年的日子。
迈过长廊,离书房越他便越紧张,忍不住开始整理自己,从衣领、配饰以及袍角,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得当。
只是等到小太监进去通传,他不经意朝中庭一瞥,便看见两人跪在阶下,一个身影消瘦些,一个魁梧些,只是此时俱都赤裸上身,背上捆负有荆条,渗出的血混着淋漓的汗水往下淌,但汗水显然会加剧伤口的痛感。
冥冥中感受到梁若华的视线,两个人均抬起来同他对视,纪云舒更是故作平静地朝他示以微笑,只是面色苍白,很快又低下头。
这时小太监恰好出来引他入内,梁若华却觉得隐隐有些不安。他直觉阶下两人肯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心思绕过许多弯绕,目中落入一个伏案的墨炮少年,梁若华心思细腻地留意到桌上的文墨都换过了。他右手持笔,很专注地浏览着手上的奏折,眉头紧锁。
“陛下,人到了。”小太监和着笑,温声提醒。
高容珩下意识抬头,看见他便绽出笑来。他克制地收回笑容,摆了摆手,“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高容珩目光一转不转地看着他,等确认人都撤出殿外,少年像似再也忍不了了,搁下笔疾步走过他面前来。
“陛下。”梁若华面对这样灼热的目光,忍不住出了声。
少年便将他揽入怀中,手劲大得让梁若华怀疑他会将自己揉碎。可少年只是将脑袋搁入他的脖颈,像梁若华在市井里见到的任何一对平凡的爱侣。
等梁若华站得脚都麻了,他才说了在旁人看来意味不明的话,只是殿中两人俱都心知肚明,
“是寡人不好。”
梁若华视线低垂到地上。
而少年只是将他搂得更紧,指尖触碰过他颈上红紫,咬紧牙关,
“是寡人让你受苦了,寡人一定会替你惩罚……”
梁若华眼皮一跳,无论是皇帝羽卫的统领,还是太医院的院丞,都是这皇宫大内举重若轻的人物,他不愿皇帝为自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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