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你不该和过去一样(1 / 2)
阿尔洛没在房间里继续磨蹭太久,就站到了伊凡的琴房外等待。
琴房的门一向关得很严,隔音效果很好,这次却留了一道缝,能听到里面悠扬的琴声。
等一曲结束,阿尔洛听到伊凡殿下轻轻放下琴的声音、走过来的脚步声,然后……房门就被拉开了。雌虫惊讶地发现伊凡殿下也换了衣服,是他从没见过,也精心打扮过样子——他穿着黑色正装,白衬衫的领口端正地扎着黑色领结,左胸口袋露出一点整齐的白色方巾。
他浑身只有黑白两色,也像阿尔洛一样系好了身上所有的扣子,把能遮住的地方都挡得严严实实,却性感得让阿尔洛的喉结不自觉地上下滑动。
伊凡本来也在打量着穿军礼服的雌虫,感慨于他穿上这套衣服真是好看。不过,等他来来回回看完后才发现,阿尔洛仍然在盯着自己发呆,不由笑了一下,扶着门把手侧身让开,微微颔首,客气地摊开手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雌虫进屋。
阿尔洛被美色所迷,甚至没工夫想起自己对琴房这个禁区的敬畏,就懵懂地走了进去。
伊凡在他身后关好门,领着阿尔洛走到屋里的沙发前示意道:“过来,请坐这里。”
阿尔洛就茫然又听话地坐了下来,傻乎乎的神态极大地冲淡了身上军礼服带来的凌厉感。
伊凡坐在另外一边的沙发上,又端详了一会阿尔洛,才客客气气,煞有介事地说:“少校,我觉得我们应该再加深一下对彼此的了解。”
阿尔洛骤然惊醒,有点惊惶地眨了眨眼睛。他不知道伊凡殿下为什么要这么称呼他,还用这种从没有过的奇怪语气和自己说话……是他做错了什么惹他不满了吗?他有点坐不住了,想要从沙发上滑下来跪下。
但伊凡伸出手,往下压了压,示意雌虫好好坐着,问道:“少校,能说说您为什么不想继续在军团任职了吗?”
阿尔洛紧张得似乎能听到耳边静脉流动的声音,想立即表态说“如果您希望我回去我一定会回军团做到最好”——但理智告诉他,伊凡殿下这么郑重地和他交谈,肯定不会是希望听到这样的回答。
“我过去在军团里过得还不错,也一直都很努力,获得了不少肯定和嘉奖……”阿尔洛绞尽脑汁,希望能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得更清楚,“可是,这不是因为我多喜欢做军官……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擅长走这条路……觉得自己可以一直向上升,成为高等军官,拥有更多权力,过更好的生活……”
伊凡认真地听完,思索了一会才试着总结道:“所以……您本来想通过事业让自己拥有更多的自主权。但不久前的意外,摧毁了您对此的信任。请问,我这样理解对吗?”
阿尔洛又茫然起来,仔细想了半天才说:“对不起,我现在已经和过去不同了……我现在不想要别的,只想一直留在您身边。而且我再也不想为了除您之外的其他理由战斗了……当、当然,如果您的意愿是希望我能回去,那么,您的意愿将是我的方向……”
说罢,阿尔洛抬起头望向雄虫,希望从他的表情揣度出他是否满意自己的回答。
伊凡却没有就阿尔洛的回答表达自己的想法,而是说:“好吧,我大概明白您怎么想了。现在,轮到我说说自己。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不久前在医院里,我曾经和您提起过,我也有过一段非常艰难的经历,被迫和许多重要的亲友分离……”
阿尔洛愣住了,他马上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伊凡殿下曾经和他说过,在和一个军雌相亲时,因为料到他们都有失去重要朋友的经历,所以伊凡殿下还误以为能和那个雌虫相互理解。
可他当时的注意力,全被那个军雌该不该杀吸引住了,竟然没想起要关心伊凡殿下失去了什么。阿尔洛一时间如坐针毡,他又想跪下来了,不过这一次,他不是想要请罪求得原谅,而是想要爬到伊凡殿下的脚边抱住他的腿。他看得出来,说到这件事,伊凡殿下仍然觉得难过。
伊凡看出他的意图,又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
“其实,当时我说的并不准确。准确来说,我是突然间,被迫和所有我爱的、还有爱我的亲友永远分别。你认识的我,和过去的我也很不一样。在遭受到重大打击之后,我们不该期待自己能恢复到和过去一样。我们会重新好起来,但永远不会再和过去一样,大家都一样,这没什么可抱歉的……”
阿尔洛忍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来,震惊到无以复加。
他又想起了一点东西:在刚刚被带到伊凡殿下的家里时,他还奇怪过伊凡殿下为什么这么贫穷孤独,作为刚刚成年的雄虫却丝毫没有得到亲长的照顾庇护,还怀疑他是被赶出家族的,他真的没想到他们都去世了……
——等等,可这说不通!假如伊凡殿下的亲友全部不幸罹难,又不是被仇敌打压迫害,他为什么没有得到巨额抚恤金和贡献点,为什么没有被社工特殊关照,还被强迫履行社会服务?
在阿尔洛充满杀意,自责又混乱的时候,伊凡站了起来,走到桌边拿起自己的琴,站在敞开的窗户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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