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我我已经受不了了求求你」(1 / 13)
「亚安,亚安……」
我在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反射性地猛然睁开眼睛后,才发
现是克特斯。
「睡得好吗?天已经亮了。」
克特斯这样笑着对我说道,我感到从身体深处有一种放下心来的感觉。是啊,
现在我们已经离开军营了。
从露宿的草地上坐起来,四周是一片深秋萧瑟的森林景象。略略显出枯黄的
草叶,在清晨的风中颤抖着,从头顶的上方听得到林中树叶那种特有的沙沙的声
响,冰凉的气息仍是抵挡不住地袭上身来。
匆匆地把在夜里当作被子的衣服穿上,才感到好受了些,而那种属于深秋的
清爽也让我精神一振,不禁在心里佩服着出走时建议带上厚衣的克特斯的先见之
明。
「脚还在痛吗?」克特斯这样问道。
「啊,不会了。」
其实因为昨天走了那么长的路,加上不习惯森林里的阴冷的湿气,所以尽管
休息了一夜,但脚还是在隐隐地酸痛,可是我没有办法坦白地把自己的弱质作为
拖累他的原因。
他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说什么。他知道了些什么,我有些忐忑地
无从而知。
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对我这么好,在一个月前,我们还彼此都并
不认识。而现在,如果没有他的话,我可能连接下来要干什么都不知道吧。
一个月前,我做为一名新兵来到这个座落在北境,叫费尔沙克杰的军营。
我是一个孤儿,自小在政府的福利院中长大,因为从小就生得很瘦弱的缘故,
经常会被比我高大的男孩子们欺负,而每次不管我怎样反抗,都还是会被打得头
破血流,大人们只是冷冷地看着我们这些被人以各种理由抛弃的孩子彼此伤害着,
残斗着。从那时起,我就有一个愿望,长大以后要成为一个军人,能有保护自己
的力量,不被侮辱和抛弃的力量。每一年,福利院只有象征性的一两个到军队的
名额,而我最终能得到这个机会则完全是幸运之神的眷顾之故。
那一年,福利院中最强壮的韦德忽然被发现死在后园里,因为他经常仗着高
大欺负人,所以他的死并没有多少人伤心。后来就查出凶手是第二强壮的哈多,
他当然不承认,可是当被大人说「能将韦德那种体型的人弄死的人除了你之外还
有谁」时,他好象是意识到事情再不能隐瞒似地沉默了,接下来就被一些人带走
了,而事后好象查出是因为一时口角就冲动行事的结果。这件事到此就结束了,
可是也因为一下子少了两个希望做军人的竞争对手,我反而在随后的某一年,顺
利地进入了军队。
也许是我想得太天真了,以为在军队里一切都会不一样的,而实际上,我所
经历的事,却与我所希望的差得如此的远。
第一天的列操时才发现站在队伍前面的是比我们先入伍的学长。
「教官哪里有功夫来见你们这些菜鸟,就由我们来好好招待一下你们吧,各
位学弟们!」
松松垮垮地穿着军服的军人们这样说着,然后彼此相视着发出一种干巴巴的
拉长了声调的笑声。
管我们这个班的学长是一个叫赫里克的高大粗壮的男人,眼角有一道很长的
刀疤。当天的命令是绕军营跑一百圈,不能停下一步的严苛规定让很多新兵累得
脱水倒地,而这个时候,他就拿起有儿臂粗的皮鞭狠狠地抽下去,打得我们在地
上翻来复去,皮开肉绽。而中午全体在烈日下整整站三个小时军姿,因为饥饿和
脱水,又有很多人被他的皮鞭打得站不起来。下午又是高强度的负重训练,直到
深夜,我们才分到了一丁点已经腐臭了的硬面包和污水,快饿昏了的我们狼吞虎
咽地吃下去,又马上在经历了胃中翻江倒海般的折磨后全都吐了出来。这个时候,
我们听到身后一手拿着酒瓶,一手拿着鸡腿的学长们那熟悉的干巴巴的狂笑声。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真正体验到了所谓的体能极限,每天无间歇的高强度的
体力折磨,腐臭变质的少量食物和脏得无法喝下的污水,还有无数的拳打脚踢和
鞭打,一到夜晚,整个宿舍中到处响起的呻吟声和哭声就成为我们所熟悉的催眠
曲。
而渐渐地,更让我们恐惧的是,学长们开始并不满足于这种形式上的折磨和
发泄了。
一天在如常的烈日下站军姿,我因为那种曝晒和脱水而头晕而有些恍惚的时
候,忽然闻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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