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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连续几次亲密性爱后，姜葵与晏思道的关系没有任何改变。

很正常，老板与性奴除了肉体，其它都该保持距离，这是他们从小就接受的思想教育。但姜葵莫名觉得哪里奇怪，难以形容那种感觉，一旦细想，胸口就不免有些窒闷。

距离还体现在姜葵不清楚晏思道是否回家上。

换句话说，无人告知姜葵任何有关晏思道的消息。姜葵不知道晏思道会不会回来，几时回来，回来后要不要到偏僻的客房肏他。

被带回家的狗圈养在笼子里，主人不在，能做的仅有等待，等待，等待。

姜葵试着问过一次陈管家，想了解今天需不需要做全套准备。他不太喜欢在老板面前展露过多手足无措，尤其老板还是晏思道，性是他唯一擅长的东西，但最后意料之中被严厉斥责了回来。

陈管家没好气地丢给他一句话：“不该问的别问，记住，你所有时间都该为少爷准备着。”

如陈管家所说，姜葵全部属于晏思道，每一分每一秒。

姜葵不禁自省，看来是晏家的日子比以往安逸太多，他竟然有空闲下心来犯蠢。

着实不妙。

晏思道让人请的老师很快来了。来的那天，姜葵久违地有了激动不已的情绪，其中还夹带着部分对未知内容的担心和恐惧。

他等不及，先在楼上偷偷看，是位30岁左右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性，斯斯文文。陈管家拿了份两份文件让他签，大概涉密协议之类的，又低声交代几句，确认完毕才把人带上来。

姜葵听陈管家称呼他李锡老师，便也小心翼翼地笑着打招呼：“李老师您好，我是姜葵。”

这李锡看见姜葵，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怔了怔，不过迅速似无事发生一般点点头，和善地说：“你好，以后由我来教你英文。”

姜葵不是没注意到他的出神，见多了形形色色的老板，李锡那种错愕很好捕捉。他猜测，李老师大概是没想到堂堂晏家老四在家里养了个男人，所以才会这么惊讶吧。

李锡是位好老师，姜葵毫无基础，基本是从零开始，他非但没有不耐烦，还不断鼓励姜葵大方表达出不懂的地方。主要是几次学习下来，他发现姜葵这学生过于敏感了，似乎总在窥探他的思绪，生怕说错什么惹了不开心，念单词和回答问题也极不自信。

“你可以直接告诉我你的想法，说错没关系，我会一一替你纠正的。”他停下来提醒姜葵，“小葵，大胆说。”

姜葵鼻子发酸，简直受宠若惊。在会所，做错面临的是体罚、黑屋与死亡。他没想过，原来做错了还可以听到如此温柔的一句“没关系”，并获得重新改过的机会。而这，是来到晏思道家才接触到的。

姜葵必须承认自己非常受用，陷于其中。

周末晏思道出差回来，想起姜葵，就让他过来一起吃饭。

很多天没见晏思道，姜葵有点儿紧张，摆出乖乖的模样坐在一旁，还主动要用公筷替晏思道夹菜，像以前伺候其他老板那样。

晏思道没这习惯，“不用，吃你的就好。”

姜葵这才吃起来。

他人瘦，胃口却不错，一大碗米饭全吃下去，排骨汤里的肉也啃得干干净净。

晏思道看了一眼，想着家里也不可能饿着他，便皱眉说了句“慢点儿吃”。

姜葵闻言赶紧慢下来。习惯也是在会所养成的，不吃快些，好吃的根本抢不到也吃不饱。野狗抢食罢了。此刻在思道面前露怯，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干脆不吃了停下来安静地等晏思道继续。

吃饱喝足，晏思道擦净嘴，让姜葵去倒酒。姜葵回来的时候佣人已经在撤碗筷了。

“净饮机会用了？”

姜葵点点头。

晏思道想起他那天一个人偷摸着在喝水龙头的水，就对管家说：“以后他有不懂的地方要好好教他。”

他知道陈管家不喜欢姜葵，平日里汇报情况的语气便能听出来，无非觉得姜葵是不上档次的冒牌货。也奇怪，晏思道自个儿再怎么有嫌恶，既然姜葵成了他的，就不许旁的谁再对姜葵有什么负面做法。所以现在当着俩人面讲这话，陈管家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只得点点头答应。

接过酒，晏思道喝了两口，视线看向姜葵。

他从刚才就注意到，今天姜葵穿了件简单的白t，前面头发有些长了，柔顺地踏在额前，整体看着像个刚入学的大学生，干净利落之余颇有些纯情。

让人想把他搞脏。

晏思道沉声道：“来。”

姜葵意识到什么，跪在晏思道椅旁，安静地抬眼看向他。

酒由脖颈处向下流去，经过锁骨，抚过乳首，最终不知归处。晏思道刚才看见姜葵第一眼就想这么做了。

白色衣服被淋湿，贴在身上，透出若隐若现的肉色，胸口位置的那抹红更是有些明显。

晏思道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伸出两指随意在姜葵最为敏感的那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