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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海 下(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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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算好了自己身后那块肉的下场,算好了提前了一个小时给自己不怎么规矩的加罚。但他太沉浸在自己罪无可赦的框里,忘记现在的郁殊还在循规蹈矩地走在平常实践的这条路上。

过去郁殊虽然对他好,但是骨子里的那种主的威严仍是不容人挑衅底线,哪怕他在宋元面前克制了许多。

要有人提起过去,提到了才会激起郁殊的脾气,烧起来了才能消气。

郁殊不会提,可宋元又忘了。

如果说宋元挨巴掌时还能出神想一想怎么挽留人,那么藤条上身的时候,宋元已经脑袋一片空白。

郁殊手中的藤条夹着风声,连着给了宋元五下。宋元还来不及做心理建树,就已经被打趴下,腿支撑不住地直接向下跪去,倒进床上的上半身随着半跪的姿势直往下滑,整个人脱离了酒店的床,跪坐在地上。说是跪坐,实际上宋元还是在屁股快要坐到小腿上时拿右手撑住了地,这才免受重力挤压之苦。

太疼了。

宋元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疼过,藤条好似要把他的皮刮破。

他知道从前的郁殊宠他,可也没有想到回归本体的郁殊,手段能到如此地步。他不是没有听过别人对郁殊手法的高度评价,但他从来都不曾在意过,就像之前唐轻兰给他说了一大堆郁殊手狠的话,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

仅这五下,宋元才清清楚楚地认识到,他把郁殊弄丢了。

他开始后悔没有多订一天酒店,后悔三年前一走了之,后悔没有解释,后悔自己不定数量。

这么多后悔的事,宋元唯一不后悔的就是今天约了郁殊实践。

宋元就算不看自己,也知道现在他是以怎样一个歪七扭八的姿态待着的。缓冲了疼痛过后,随之而来的是害怕,他不敢看郁殊的脸色,只是加快速度起身,赶在郁殊的下一个动作前重新站起来,撑好自己。他的腿害怕得打颤,脚尖根本站不稳。他努力控制发抖的幅度小一点,可从心底里传散的畏惧还是出卖了他。

他不敢求饶,甚至不敢出声。

这期间郁殊没说话,也没抽着宋元逼迫他还原姿势。他说不清是以一个怎样的心情看着宋元明明害怕得紧,却还努力地复原支撑。

“趴着。”

在宋元面前,郁殊永远无法做一个不入局的冷漠看客。

宋元却摇了摇头,他想让自己做得更好一点,拒绝了郁殊今天第一次的心软。

“我可以的。”

倔得很,又不知好歹,郁殊评价道。

郁殊也不多话,又抽了几十下。宋元仿佛是在做俯卧撑一般,身体上上下下,但每次他都没有再如之前那般狼狈,他能以最快的速度摆好姿势,迎接藤条的下一次道来。

郁殊像是耐心尽失,使了十足的劲,藤条抽在了肉的最高峰,迅速肿起了一条红印。不等宋元恢复,就又往那处抽了一下,宋元离床更近了,脚掌已经全部着地。而郁殊手中的藤条还在稳稳当当地叠加着落在tun峰处。他计算着宋元将要贴床的那一刻,直接拿脚扫了宋元的腿,让他的双腿悬空,迫使宋元上身趴在床上。

宋元还想忍着疼痛起身,郁殊却不给他机会,藤条抵着宋元的背,没怎么施力,可宋元也读懂了这是要他安分点。

郁殊将藤条换成了竹板,回过头发现趴着的人,已经双腿伸直,不用垫着枕头就已经撅好了。他将竹板放在了宋元红彤彤的部位上,冰凉的触感告诉宋元接下来是哪一个工具。

“啪!”

郁殊收了些力。

竹板的疼痛要厚重得多,比起藤条的冷冽,宋元还是更愿意承受竹板这种受力面积大的工具。打的人要费一些力,这样或许落在挨打的人身上就能小那么一点点。但马上他就不这么想了,他深刻地意识到,只要是郁殊手上的工具,他都不好挨,并且挨不过。

挨不过也要挨,宋元告诉自己,至少不要这么快就倒下。

他是一个虔诚的信徒,郁殊就是他的信奉的神。

可信徒实在是想不通,神明为何每一下都能打到藤条留下的红印处,他甚至觉得自己那处跟火山一样,爆发口就是高耸的红印,要不它就是一条楚汉界限。

郁殊打得很有节奏,也很整齐,来来回回地对着已经肿起一大圈的地方,从上到下的全方位照顾到。

宋元一开始还能默默地数着数,打到一半已经只知道疼了,汗水泪水把床当花园一样灌溉。

“啊——”

百余下后,宋元再也支撑不住,惨叫出声。

在下一个板子要带来疼痛之前,往右边一躲,侧着身子瘫在靠工具的那侧。直到板子在他原来的地方落下,被宋元蹂躏的床凹下去一块,他对上郁殊的眼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但他实在是挨不住了。

他从来没有挨过像今天的力度下的这么多打。按照今天郁殊的打法,几十的藤条和一百多下的竹板对他来说,早已超出了忍受范围。郁殊确实是来实践的,哪怕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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