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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正式上课赐规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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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祈家二少爷的心情又不好了。

当然这也只是家奴们私下的猜测,毕竟要从一张扑克脸跟七年冰山脸中窥探出心情并不是一件易事,只是他们总觉得,二少比起之前又再沉默寡言了些,连陪着三少玩的时候脸上也没甚麽表情,心思却明显神游了太空,连三少在他脸前晃了好久的玩具车都没注意到,最後才在三少呜呜哇哇的哭啼声中清醒了过来。

有天晚饭时,祈夫人看见了祈钒只吃了一半就已放下碗筷,担忧的问「小钒?怎麽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祈钒摇头「没有,妈妈,只是有点累。」

祈夫人连忙走过来用手摸了摸祈钒的额头,感觉不烫後才放下心,「可能是因为最近转天气了,小钒你得多点休息才行,要不到红楼日子往後挪一挪吧?」

祈钒心里咯当一下,忙不迭的摇头说道「我睡一觉就没事了」边说还边把碗中的菜往嘴里塞了一大口。

开什麽玩笑,他巴不得马上就去上课!祈钒凶狠的把口中的菜用力咬碎。

他早在心中不知道把这一个月给过了多少次了。

距离一个月的时间才过了不到一半, 而以葵一天没成为正式的陪读,他一天就只能以见习的身份待在训奴堂学习,而临近罐头出货的期愈来愈近,以葵补课的时间也愈来愈多,三五天见不着人也是常事,祈钒也不能每次都滥权的把人叫过来,更没立场去干涉训奴堂的训练手段,这只会让以葵成为别人的活靶子。

他心里熬得有点焦躁,但这份心思却不能被任何人知晓,让人知道堂堂祈家二少的心情竟然会被一个才认识了几星期的小奴才所左右的话,倒霉的一定是他的那只蠢兔。

从此不定期的晚间侍读时间变得奢侈又珍贵,祈钒每次都会暗自观察以葵的状况,再旁敲侧击的问他受训的过程,像人肉X光机般把以葵上上下下来回扫视,生怕忽略了任何的小细节。以葵的身型好像消瘦了些,脸上的嘴边肉小了,但幸好其白晢的手脚上都没有明显的伤痕,从对答中知道以葵每天仍是会挨罚,但不是严重的体罚,并没有造成大的伤害。

以葵的双瞳仍然明亮清澈,弯眼笑起来时温暖得像冬日的阳光,又单纯如雪——彷佛未曾受苦受委屈,未曾被残酷的现实和身份的差别所磋磨。祈钒最喜欢看他跪着时仰头望自己的眼睛,他的身影在以葵的眼里耀眼得像发着光,这一刻的世界变得纯粹简单,他眼里只有他,他眼里亦只有他,两个倒影都在笑。

以葵的乾净惹得在夜里辗转反侧的祈钒不禁疑问,然後又觉得纳闷——能不被那罐头定型厂(主训堂)给压成流水式罐头的,要麽特聪明的深谙深藏不露的道理,要麽特别迟钝才没被周围的气氛所影响,想到这,祈钒闷声的把被子掀过头顶,确信那只蠢兔无庸置疑的是後者,但一直紧绷的嘴角此刻却扬起了一个无奈又满意的笑容。

能一直这样笑的话,特别蠢也没有关系。

在临上学前的五天,祈钒连以葵的一个身影都没有看到,他担心又期待能名正言顺拥有陪读那天的到来,也没了出去玩耍和陪屁孩的兴致,闲着的时间都用来看书备课,为将来可预见的成为某人专属的补课老师作准备。

他噙着一抹笑,在想现在那个蠢蛋应该也在为他努力着。

上学的前一天,祈夫人一脸兴奋的抱着一堆衣服闯了进祈钒的房间,二话不说就把衣服套了在祈钒的身上,心心眼的看着换装後的儿子「这是小钒明天到红楼要穿的校服!啊啊我的小钒长大了真的要去上学了,妈妈好不舍得,要趁还能抱的时候多抱几次!」

祈钒懵懵的被祈夫人双臂勒得快要窒息,完全理解不能往宅内东翼红楼上课跟拥抱的关联。

红楼,於祈家後人来说,是一个庄严神圣的地方,作为祈家百年基业的知识孕育的摇篮的它地位昭然,穿着特定的服饰上课亦是沿用了过百年代代相传的规矩,陪读侍奴等都是没有资格穿的,衬衣的颜色是只有祈姓嫡系能用的黑色,上面绣着代表年级年龄的金色绣章,下身是深灰色的及膝短裤,长袜皮鞋,光是用料和配搭都远比外面的贵族学校严谨细致得多。

祈钒摸着胸口上突起的绣章,一种高高在上的骄傲感油然而生,他自信十足的想,以他的头脑和智商,到红楼上课不过是小菜一碟,他甚至开始幻想坐在他旁边的那只笨蛋对着课本苦恼搔头的表情了,啊…一想到就好想敲一下他的头。

然而,他的这点自信跟从容在推开教室门的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在踏步进红楼前想了很多无聊的事,例如是进入教室的当下他应该做甚麽。

他想,可能是跟教师打声招呼,可能是和他的葵打个眼色,可能是和陪一二三们打个照应,而在上课时,他可能会忍不住打个呵欠打个盹,又或者在教师提出无聊问题时打打马虎眼。

他想了很多,却万万没想到,进去教室的第一件事,是要打人。

说好听的是训陪读,实际上就是打奴才。

一推开门,祈钒还以为自己来的不是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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