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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涌微h(攻和别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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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我能这么叫你吗?”黎琛问。

“嗯。”余纠喝了一口粥。

这是他们一起居住的第一个星期,总算对彼此有了一定的认识,而今天则是由于阿姨不在,黎琛只能带余纠出来吃饭。

余纠搅着粘稠的粥,看着自己模糊的样子,他知道他们是被迫交融,都有着难言之隐,余纠尽力伪装着自己,让自己看上去像一个正常人,可正常的男孩是不会再衣服底下穿着黑丝。

“休学手续我已经办完了,小九,你有什么规划或者想做的事情吗?”黎琛尽力温和地说着,他看上去儒雅随和,是成功人士的样子,可是黎琛知道他心中有了裂痕。

黎琛的姐姐未婚先孕,她在一个寂寞的午后和人私奔,在他们都不知道的地方生下了余纠。

她从前就是镇子里有名的美人,是许多少年人梦中的惊鸿一瞥,而跟她私奔的那个男生是个私生子,虽然有姣好的容貌但为人不耻。

余纠的眼睛像那个人但也有些像姐姐,说不清其中的风味,只觉得他潋滟多情,该是秦淮八艳最冠,余纠的长相承继了他们的优点,有带有天生的艳丽,他太过漂亮,漂亮到不详的地步。

黎琛本来以为他的姐姐会和那个人白头偕老,他们曾经是那么相爱,却没想到世事无常,她以为她终于得到了命运的偏爱,却是命运的作弄。

高档餐厅里的人虽然见过不少俊男美女但还是被余纠惊了眼,他们有意无意看向余纠,却囿于自身的习惯而不愿上前。

余纠能感受到那些若有若无的注视,他的内心翻涌成海,他迫切地希望有人扯下他的面罩,将他不堪的一切暴露给世人,让他们看看他这恶心癖好,让他们看看他这不洁的身躯。

一顿饭终以沉默结束,他们本可以开怀畅谈,却又止于彼此间的裂痕,他们看着彼此就会想起她,想起她曾那么灿烂的活着。

黎琛开车送余纠回去。天色渐晚,黄昏将至,行人匆匆忙忙,他们看上去疲惫不已但却拥有向前的动力,那他们也会有不堪言说的过去吗?余纠想,他清楚的知道,他已经没有向前的动力了。

他之所以活着是因为那个在地下的人希望他活着。

“回家以后早点睡,不要熬到太晚,冰箱里还有牛奶,你还是要喝一点……”黎琛絮絮叨叨的说着,他一向以冷漠着称,但如果是关于余纠的事情,他多少有些牵挂。

毕竟他是姐姐唯一的孩子,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血脉,他的身体里有着她的血,就是黎琛对余纠好的原因。

“嗯,谢谢舅舅。”余纠回答道。

他们在这个被他们称为家的地方分别,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他们之间本来隔着天堑,只是因为她而连接。

黎琛还要回公司处理事物,他开着车驶向市中心,其实他本可以在家里处理的,但他不想长久地面对余纠,因为他回想起过去的欢愉,想起他不可能宣之于口的情感。

“啪”

余纠开了灯,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泪流满面,于是他又关了灯,在黑暗里前行,他走上楼,打开自己的房门,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项链。

那项链已是个垂暮之年的老朽,尽管主人细心保管但它上面的珍珠已经泛黄,余纠握着它,握到胸口,他闭上眼,许一个永远不会实现的愿望。

灯被按开了,白到刺眼的灯光打在少年赤裸的身体上,更显得他肤白如雪,他站在等身镜前,清楚地看到他曼妙的身躯。

他笑着,他流着泪,他在镜子前摆弄着各种风骚的姿势,他扭着腰,他摆着胯,他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再次流泪。

余纠知道,在这里没有人会突然闯进他的房间,将他狠狠地按在床上,强迫他进入那个陌生的领域,将道德伦理碾碎在他的呻吟中。

他躺在床上安抚着他身下的小家伙,他想起那些如同动物般不知廉耻的日子,他想起他曾穿着情趣内衣在那里随意的走动,然后被人压在沙发或地板上。

那人会亲吻他的脸颊,一路向下,直到亲吻到他的肚脐眼,那人会咬着他的乳头,将那炙热的东西抵在他的身后,在两腿间快速抽插,模拟性交。

余纠有些睡意,他知道,那个人是完完全全的异性恋,但他喜欢余纠美好鲜活的身体,于是他将欲望都宣泄在余纠的身上,但他们出来不会真正去做完一场。

因为,那个人是完完全全的异性恋,对着余纠的下半身,他硬不起来。

在那颠鸾倒凤的日子里,余纠能暂时忘却悲伤与苦痛,在极致的快感下,他的思想漂浮不定,他的记忆沦丧于心。

他们在彼此的耳边低语:忘了她,也忘了他,然后永远不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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