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其人(1 / 2)
“咚——”沉重黑红色木台被拍出令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邓妃战战兢兢,被吓得出气都停了一瞬。
素来端庄高贵的皇后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猛然站起来,放在台上的手将茶杯茶具挥落在地,又是一连串清脆可怖的巨大声响,跪在门外的侍女都听见后将头埋得更低。
“吴美人,邓妃不懂事,你也不懂吗?”皇后的音调一如既往平稳,他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恨不能当场给两个蠢货几巴掌。
吴美人比妹妹沉稳,但此时也满怀惶恐和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事的忐忑。他抿着唇,不发一言。
皇后重重叹气,走到他们面前,强硬地用手捏起邓妃的下巴,讥讽道:“兄妹俩都是好颜色,我原以为吴御史的儿子会更聪明些。难怪吴公府落魄了。”
吴美人不敢出声,邓妃顿了顿,委屈地说:“殿下,我们是御下不严,但……”
皇后打断她的辩解:“你们是御下不严吗?你们是不长脑子。”
邓妃也不敢说话了。
皇后本性傲慢,世家大族的教养却是无可挑剔的,两兄妹还是第一次见他骂人。他生得容貌冷峻,天资聪颖受家族器重,自小舞弄权势,成年后又嫁给了世上最有权也是最任性的男人,一身气度不是家里娇宠长大的邓妃可比。他不笑时便足够让人胆战心惊,此时满脸怒意,更加可怕。
“吴伏孺,现在还想不明白吗?”他质问道。
皇后失望的眼神投在吴美人身上,仿佛寒冰般令他被刺痛。
“请殿下赐教。”
“是我太信任你了。今日朝上闹的这么大,你是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陛下与许大人为了礼部侍郎之子吵起来了。”
皇后阴冷地问:“就这样?”
吴美人不解:“陛下向来爱重许大人,吵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有什么不一样吗?”
“爱重?”皇后冷笑,“明眼人都看出来陛下要保个犯人,只有他许青池敢说不。换个人,不被拖下去凌迟就不错了——你以为陛下真不会杀许青池吗!”
他平复心情,勉强安慰两兄妹:“那个宫女的事,不全是你们的责任。她是许青池的人,没有她也有其他人。”他咬牙,“州官之女也能拿出来给陛下泄火,许大人真是舍得。”
吴美人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邓妃问道:“就算菽霁是钉子,陛下也不一定知道吧?”
皇后脸色又差了几分,讽刺她:“邓妃是不是觉得陛下只是个运气好的傻子?”
邓妃只好再低下头。
“本宫也是查了才知道,林州牧与许大人虽然不是同一年的考生,却在同一个座师门下。许大人官运亨通,连没见过几面的草包师兄也愿意提携。至于陛下,他怕是在宫女刚进宫就知道了。”提到自己的夫君,皇后的语气变得复杂,“本宫掌管名册,而陛下每当名册有变就来浣牡宫坐会儿。他天生过目不忘,就这坐一会儿的功夫,足够他牢记所有宫人的来历了。”
“宫女一说名姓陛下便知这是许青池送来的人,自然是怎么折辱怎么来。她要真是入了奴籍,林州牧大可说女儿是去了你们宫才动的歪心思,邓吴两家的名声不用要了——虽然本来也没剩多少——本宫也可以去太后牌位前谢罪了。”
邓妃明白过来,气得想冲去找人给父兄报信,被吴美人按住手。他低声告诉她:“是我连累你了。父亲半年前曾秘密参过许青池……陛下把许青池叫来宫里,把奏章甩他脸上,他才知道的。”
邓妃小小声安慰他:“不怪你,不是你的错。”
皇后在一旁冷眼看他们,此时不咸不淡道:“陛下是不会有错的。你们自视清高,被人稍微一激就气得没脑子,看着他带走了那宫女。”
“为人臣子妻妾,对陛下不敬便是最大的错。”
皇后恢复了平常的状态,敛起情绪的无暇面容像一尊没有喜怒哀乐的神像,“你们回去吧。”
皇后算好时间赶到,在宫外等了几盏茶便听见皇帝召见。
皇帝只穿着外衣,懒散地缩在椅子里,见皇后进来,挥手让宫人都下去。
皇后自己提着衣摆直直走向皇帝,在男人饶有趣味的眼神里,他跨步坐在他腿上,一言不发,捧起皇帝的头,闭眼送上自己双唇。
皇帝熟练地摁住他后颈,抬头叼住妻子的丰润下唇,撕咬研磨。皇后吃痛地张开嘴,给了皇帝可乘之机,舌头霸道地伸进湿润温暖口腔,与对方舌尖纠缠,在上颚舔弄。皇后被戳上颚戳得痒,将皇帝舌头抵出去,紧紧闭上牙关,只用微张的双唇含住皇帝,吸食他的唾液。
一吻毕,皇后只是双颊有点粉,皇帝的衣领却被揉得皱巴巴,脸上还有皇后咬出的印子,看上去反倒像他被临幸了一样。
皇帝不在意这个,抱着皇后窃窃私语:“卿卿今晚……嗯?”
刚才还热情献吻的皇后想也不想就拒绝他:“我明早要早起。离下次还有三天,陛下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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