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二)(1 / 2)
虽然知道皇后是故意扮成这幅模样令他心软,皇帝还是免不了有些得意,心情好转不少。尤其是听到皇后行礼时传来的微微铃铛声,清凌凌,脆生生,仿佛冰渣敲在人心上,令皇帝这些天积攒的烦闷一扫而空。
他笑眯眯叫皇后起来,心疼地抚摸他冰凉顺滑的长发,柔声说:“夜里天冷,卿卿可别冻坏了。”绝口不提让妻子把衣服穿上的事。
沐庄礼心底却没什么怨言,表情冷漠,安安分分地跪着,感受着夜晚的寒风,等待皇帝进一步的羞辱。许多年前,他也如每一个尚未经历过婚姻的少年少女般,对未来眷侣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即便是被强抢作了中宫之主,在新婚夜之前,他仍然在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身上寄托了希望。但现在,他已经毫无期待。狗皇帝要是这时候像个人了,沐庄礼才会感到不安。
皇帝用一根指头将沐庄礼耳畔的发丝勾至他耳后,露出他美丽得过分凌厉的侧脸,俯下身用嘴唇抚摸妻子的肌肤。皇帝的吐息拂在皇后身上,令他忍不住微微颤抖,喉头发痒,但耳垂和脖颈依旧是白腻的颜色。
“害怕?”皇帝嬉笑。他习惯性地舔湿干燥的唇瓣,舌尖隐隐约约蹭到沐庄礼。不一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炽热的温度却让沐庄礼联想起黏腻的蛇类。而且是艳丽的毒蛇,披着缤纷的皮。
仿佛被叼住后颈的猎物,沐庄礼听见自己心跳声终于不再平稳。与此同时,有什么东西顺着四肢上涌,他开始发热,手脚却发凉,喉头更加痒了。沐庄礼低着头,抿唇不语,撑在地上的指尖蜷缩起来。
镯里的铃铛将触未触,细小的震颤声飘荡在室内。
正如沐庄礼深知皇帝的禀性,皇帝也对枕边人了如指掌。他也坐到地上,虚虚环抱沐庄礼,用一节拇指撬开他紧闭的唇瓣,被狠狠咬了一口。皇帝仍不退出去,反倒趁机往里探,指腹按在对方舌上,强迫他张开嘴。
沐庄礼再也忍不住,从鲜红的唇瓣间吐出一声潮湿的闷哼。他双手铰着皇帝的袖口,本能地想顺着皇帝的力道钻进男人怀里。
皇帝此时却变了主意,不想让他如愿,本来环在沐庄礼腰间的手臂将他格挡开来,人也站起来,后退几步,不近不远地看着沐庄礼。
皇帝退得太快,沐庄礼来不及合上嘴唇,拇指便带出两三根银丝,就这么附在唇角。哪怕看不见自己此时的模样,沐庄礼也能猜到画面该有多放荡而不体面。他羞且怒,暗恨又情动,白皙得宛如玉像的肌肤终于染上红潮。
沐庄礼曾揣测过皇帝今夜要怎样磋磨自己,却没想到,他都放下身段直接求欢、委婉求饶了,皇帝竟然还要继续羞辱他。早知如此,何必戴上舞女的镯子!不如直接叫他奸了好了。沐庄礼愤愤地想。他堂堂国后,如一只畜生般伏地侍奉,跪着任他玩弄,狗皇帝还不罢休吗。
皇帝以实际行动回应皇后心底的质问。他还真不。皇帝欣赏着美人,一边笑眯眯问:“林昭容呢?”
沐庄礼差点咬碎一口贝齿:“……在偏殿。”
皇帝“哦”了一声,装作善解人意的好丈夫:“怎么待那边去了。莫非以为我们夫妻有体己话要讲?还不快让她进来。”
他这一句反问让沐庄礼脸色更差。沐庄礼不敢顶撞他,爬起来准备去叫人。
皇帝突然伸手,将人按回地上,然后揪着沐庄礼的乌发把他的脸往自己胯下按。皇帝说:“怎么能让皇后亲自去。你先舔着。”转头大声呼唤侍人:“让林昭容过来。”
侍人们回以层层叠叠的应答声。
皇帝捏着沐庄礼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自己,轻笑道:“皇后机敏过人。但是,太聪明,或者知道自己聪明,反而不美。”
他将半硬的东西甩到沐庄礼脸上,对后者隐约含泪的美目视若无睹。继续教导他:“天子床笫,弄舌者死。你看,本来呢,只有女官和你我的几位近侍知道这件事,但你非要试探我。现下,许多人都知道皇后与昭容一同侍君了。如你意了吗?”
沐庄礼强忍哭腔,气道:“本宫将他们全斩了!”
皇帝忍笑:“那么多人,你杀得过来吗。”
皇后俯身下跪时皇帝郎心似铁,这时候,他不管不顾地发脾气,皇帝反倒觉得心软了。沐庄礼,沐家的嫡长孙,累世门阀的继承人,就算名声再完美,也不可能真正是个好性子。好性子的女人或双人适合当解语花,养在手心里就足够。沐庄礼是凭家世样貌和手腕做的皇后。他是先做了他的妻,才变得贤良大度。一想到皇后被调教成如今的样子受了许多苦,皇帝便怜惜起他来。
皇帝难得退让,抱他起来,温柔道:“别哭了。”
沐庄礼张口就往皇帝脸上咬。皇帝吃痛,只好说:“我也不是不能迁就你。”
怀里的人抹掉泪,犹带泪痕的脸美得惊心动魄。他吐字如兰,但说的话一点也不动听:“有条件,是吗。臣妾的下跪和摇尾乞怜已经不值价了。”
皇帝微笑,说:“前朝知名花魁开苞,一夜千金。一个处子,换足以买下半城的金银。买的是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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