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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婴儿般细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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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野感觉自己仿佛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被一群人押到一个完全封闭的白色房间,屋子里的人都衣衫整洁脸上带着口罩眼镜,分辨不出五官。

而他自己却全身赤裸,被一条条铁链锁住。

接下来,就是惨无人道的除毛。

一根根细长的毛发从他的下体撅出,连同毛囊一起被摧毁得一塌糊涂。

他能感受到的,是下体无休止传来的剧痛,以及,张开嘴大叫,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梗噎感。

唔。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是一块雪白的方形馒头吧?或者是一块白色糯米糕?

林野不觉轻轻笑了起来,都这个时候了,他居然还会联想到这些。

不过说起来,自己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吃到过正常的食物了。

食物的滋味,好怀念啊……

当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透明玻璃箱里。

他四肢大开,腕关节被死死卡在箱壁的圆孔中,手和脚延伸到箱外。

箱壁是单向玻璃,林野看不到外面的一切,而他的一举一动却能清晰的收入调教师的眼底。

灼烧感从下体传来,林野条件反射般弓起身想查看情况,刚抬了抬头,就发现脖子也被一个铁环固定在箱壁,不容他动弹分毫。

神志清醒,痛感恢复,意识逐渐复苏,于是林野再次悲哀的发现,自己又被插了鼻饲管和尿管,后穴一根按摩棒无休止的震动。他仿佛器物一般,被搁在这个不透明的箱子里,无人问津。

一行清泪从眼角缓缓滑下,顺着侧脸流进他的耳朵里。

为什么会哭?他也不知道。

林野不想思考,眼前似乎开始出现一台满是雪花屏的老式电视剧。

就这样,挺好的也。至少没有额外的痛苦,不是吗?

他的思绪开始胡乱飘荡。一会觉得自己是一尾小鱼,在海水中随波逐流;一会觉得自己是一根羽毛,在半空中上下翻飞;一会又觉得自己是一只风筝,在那片熟悉的,金灿灿的开满郁金香的花海上空飞翔。

“嘶”手心忽然传来剧痛。林野看不到箱外的情况,但他能感受到,是一根鞭子,一下下落在手上。

双手双脚分别被抽了五十下。从抽痛,到撕裂感,最后是充血肿胀到麻木。

他看不到任何人,整个行刑过程也没有任何人与他进行任何交流。不需要报数,也不用说“谢谢先生”。

他就只是这样,完完全全被当成了一个器物,安安静静地,被惩戒着,同样,也被忽视着。

时间,不知道。自主进食与排泄,不需要。

只有断断续续又绵延不绝的痛感提醒着他,自己还活着。

林野将定期而至的惩罚的到来看做是新的一天的开始。

第一天,是鞭子。第二天,是电击。第三天,是针刑。三天一个循环,周而复始。所有惩戒全部落在暴露在箱外的手和脚上。

他虽然不是大夫,不存在那种因为无法再从事精密操作而产生的悲哀。可他也很确定,自己这双手,怕是以后连基本的抓握都何难实现了。

他忍不住自嘲起来,现在这样,还算是个人吗?肯定不是了吧。就只是个奴隶罢了。只有奴隶才不需要双手啊。

到了第9天,面前的玻璃盖被揭开,林野眨眨眼,随即看到了一张令他难忘的脸。

是周。

周低头看了看在林野,“恢复的不错”,转头招呼几名调教师过来,把他弄出来。

连续平躺了8天,突然被人拎起来,林野猛的感觉眼前一片漆黑,耳边响起轰鸣声,插着导管的喉咙更是又干又痒,仿佛刚跑完一个马拉松,胸腔也撕裂般的疼。

他张开干裂的唇,大口呼吸,努力调节着自己,可终究还是撑不住,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意识再次回笼时,他发现不断又冷水泼向他的脑袋。

他刚睁开眼,一泼冷水就又泼了过来,水花打在眼球上,酸胀却也带来一丝清凉。

“终于舍得醒了?狗东西。”

又是一个不认识的调教师,看样子好像是个英国人。

林野的实现随着调教师转向他面前的镜子。

这是一面巨大的等身镜。镜子里的人形销骨立,被锁跪在地上,胳膊高高吊起,双腿被一根分腿器撑的大张,仿佛随时准备迎接一场交合。被处理得干净的下体没有一丝毛发,皮肤如婴儿般细嫩光滑,甚至连一条疤痕都看不到。

他的双手双脚都上都被套在全封闭的金属笼中,略长的头发湿漉漉的黏在脸上显得狼狈而憔悴。

他看到那个调教师拿着一个箱子朝他缓缓走来。

“狗东西,你知道你给我们增加了多少额外的工作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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