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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介赤裸着上半身在后面的空地里为劳动流汗 为的是在这里(1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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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年的时间,失去主要的二个男人,对京堂家而言,这一年的冬天变成比往年更寂寞的寒冬。

建在斜面上的宅第,因为向南的关系,冬天也不会受到北风的吹袭,阳光带来温暖,可是唯有这个冬天,三个家都好像窒息般的渡过。

伸介在没有风的时候,常到海岸或山丘上散步,有时也带画具,做风景的写生。

对于经常在画室里把幻想画出来,或面对困绑的女人,或画女人性器的放大图案的伸介而言,不能不说这是稀有的事。

可是,到外面后,仍旧脱离不了妄想的习性,在鱼船或防波堤的上空,偶尔会出现雪乃的面貌,或在老树的树枝间出现阿久带着忧愁的影子。

因为哥哥突然因车祸死亡,来不及参加去年秋季画展的「磔刑图」,如今仍放在画室的一角,没有完成。

只有以前常画的虐待狂画,为了生活费的同时,定购的人也很多,又为安抚强烈的妄想,还是常画。

(说来说去,我不过是个这样的画家。)

最近常发生这样的自责。

好像看出伸介的这种心情,常来往的画商,劝他开一次虐待狂画的个人画展。

「O先生在银座举办刺青赤裸妇的个人画展,而且获得好评,所有的作品都卖出去,这个你也知道吧。」

这件事当时很热闹的出现在新闻媒体上,伸介也去看过。O先生是画日本画的人,和伸介的嗜好不相同,他感到缺乏「妖媚」,但也相当可观,尤其能把这种画

以个人画展的方式展出,伸介很欣赏他的勇气。

「我想更进一步采用虐待狂的画,你可以用笔名。只要是你画的,不管用什么名字,一定会引起注意。现在这个社会,已经不会排斥虐待狂的行为。」

如果把被捆绑的美女身上的「妖媚」表现出来,必然也属于美的世界。

而且画展获得成功的话,对他的事业也许能成为一个很大的转机。

在父亲久兵卫死后,伸介感觉出家里充满「妖」气。毫无疑问的是从三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氛。

而且伸介是仅剩下来的一个男人,立场上必须要面对这样的气氛。

在办完久兵卫的丧事后,伸介尽量避免和阿久见面。因为他决心在父亲的满七--又是一次满七--过去以前不接近女色。

可能是这种不适合他的禁慾产生妄想,而这样的妄想,使女人们散发出「妖」气。

即使不是如此,对伸介的立场从一般社会的角度看,足可以把他看成「妖」人。

阿久是继母,雪乃是嫂嫂,典子是佷女--现在他一个人要负责这三个女人。

如果称这是「后宫」也没有问题。

可是,都是由亲属的女人构成的后宫,这里出现妖气也就不足为怪了。

就以和这种妖气对决的心态,伸介逐渐热衷于自己的创作。

「每一次见面,你的面貌好像都不同。」

偶尔见面时,雪乃说这种话。雪乃从「未婚妻」的立场上,至少每天来为伸介准备晚饭,不过对画室里的伸介也不打招呼,悄悄的来做好饭,就悄悄的离开。

「怎么样不同呢?」

「我说这种话你不要在意,以前像一个随便的单身贵族,可是现在好像成长很多,有一点像去世的父亲了…」

「你的话使我很高兴。」

伸介勉强克制想要拥抱雪乃的冲动。

雪乃好像也了解伸介的这种心情,勉强克制想投入伸介怀里的慾望。大概也在等待父亲的满七过去。

建男的满七对雪乃而言,成为人生的一大转机,大概雪乃和阿久都从伸介特意禁慾中感觉出来。

到三月举行满七的法会,法会到三点结束。

当人们都离去后,久兵卫的灵位前,只剩下阿久和伸介。

让典子先回去后,留在厨房帮忙的雪乃,和其他来帮忙的人一起走了。大概是她感觉出不应该留在阿久和伸介之间。

换上香后,刚才默默出去的阿久,用银盘端白兰地酒瓶和酒杯回来。

「今天晚上你能陪我吧。」

阿久说完之后,面对面的在很近的地方坐下。

二个人拿起酒杯,轻轻碰一下。

「自从你父亲去世后,我不分昼夜的守在这里,和他商量我今后该怎么办。」

「……」

「我想知道,在你父亲的生前听他的命令和你发生那样的关系,在他死后,是不是可以维持这样的关系。」

「得到他的回答了吗?」

「今天早晨终于得到了。」

阿久说着用湿淋淋的眼光看伸介。

「好久没有看到你,今天早晨看到时,在你的脸上很清楚的看到你父亲的影子,惊讶的几乎不能呼吸。」

「……」

「于是,我知道这就是你父亲的回答…是你父亲借你的肉体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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