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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好坏 玉兰花开了又谢紧裹的花蕾在翕翕中悄然绽(4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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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她的名字,她的眼睛睁得浑圆,美得凄凉惊艳,

在这秋雨的夜。

择的眼睛不大,眼皮似双非双,似单非单,瞳仁很黑很深,在那里曾经蕴藏

着执着的热情,充盈的活力,可而今,平添了几分忧郁和孤独。

四目交融,端像不会说话了似的,一丝喜悦在泪水中迸发:“爸,爸,你终

于肯跟我说话了。我真,真高兴……”

“女儿!”

不知为什么,择又突然改了口。

“爸爸……”

“嗯?”

“我想……”她纤弱的葱指下意识的在桌子上划着,“想跟你说话。”

“不是在说么?”

“是的,在说,可是,我想说的是,是……”她凝视着择,心里生出一种异

样的感觉。

“我想说你就像一个人——不,是那个人就像你……”

端嗫嚅着,有些语无伦次。

“我像哪一个?”

端闭上眼。睡梦中白茫茫的雨雾中,一顶红色的油纸伞飘然而至,伞下的他

轻轻的对她笑着,如绽开在一派温馨中灿烂的蔷薇花,远离了风雨的凄凉。

她真想大声说,爸,你就是我阴冷沉湿的记忆河谷中那块温暖而又坚实的岩

石!

她突然站了起来,颠三倒四,语无伦次的把沉埋在内心深处深深的思念喃喃

的诉说,她不知道自己说清楚了没有,说了几遍,也不知父亲是否理解了她的那

份刻骨铭心的相思。情感的渲泻原本就藏在一堆杂草中,少女特有的娇弱和羞涩

使得她无法理清这些杂草。

但是自始自终,择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任她东拉西扯,辞不达意

的倾诉着。他一直在听,严肃地,默默地在听。在这个惊慌失态的女孩子面前,

他显示出一种镇定的力量,一种岩石与山一般的可靠与慈父般的安祥。

后来,她说完了,像地狱里的小鬼一样,听候裁决。

他依然不出声,似乎还在听,等待下文。时间像静止的大海,瞬间变成了永

恒。她突然害怕起来,害怕这沉默,害怕自己会在沉默中被钉入永恒。

她期待着他说点什么,哪怕是狂风骤雨的叱喝,哪怕把自己赶走也好。

这时,择的嘴唇动了一下:“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端,你可是我的女

儿!”

端的眼皮一眨,迷茫无助的望着他,两行清泪滚下她雪白的面颊。再后来,

她抽泣起来,先是小声的、压抑的,最后终于嚎啕痛哭。

“傻女儿,你什么时候有这种荒唐的想法?从现在起,忘掉它,它只是你的

一个幻觉,是一场恶梦!明白吗?”择有些茫然,此刻的女儿风姿绰约,又岂是

当年的那个小女孩?原本如枝头鲜果一样饱满多汁的年华,不该憔悴如一片旱降

的秋叶!

“不……这不一样……爸!”

……

他颤栗地拥住了颤栗的女儿,谁也不再说话,似乎语言已经迷失,他们沉入

了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之中。

黑暗中好象有一双无形的命运之手在牵引着他们,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响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端开始哆嗦,她模糊的泪眼面对着茫茫夜色,她听见了红木

桌子在自己的身下发出了“格格”的响声。

响声越来越强烈,好象天地在摇晃,这是一种偶然还是一种必然?她不再沉

埋于狂想的深渊,她喜欢这种成熟的声音,好象来自远方,一种磁性般的力量令

她想到了故乡实实在在的土壤。于是一种血脉相融的维系之感受,一种回归大地

的欲望,从心底油然而生。

她激动地咬住了那微隆的肩胛。

灯光柔和地流泻,折射在腾挪起伏的胴体上,闪出淫縻的华丽,抬眼可望的

墙壁上,挂着两幅黑色的镜框。

爸,爸爸,雨为大地而降。我的泪为你,为了你就要流干……

择硕壮的身躯里好象蕴蓄着永远使不完的精力,他疯狂地嚎叫着,抽送着,

倾吐着内心的种种哀痛和愤闷。

在父亲源源不绝的运动中,端闭上了眼睛,在这条悠永的隧道里,她完完全

全地融入了父亲的世界,拥抱父亲那无所畏惧的灵魂,和一颗年轻的,骚动不安

的心。

雨已稍停,只有秋风在长街上回旋低号,她气喘吁吁,浑身瘫软。

“疼么?”

“有一点。”

“原谅爸。”

“不,我很高兴,爸爸。”

择抚摸那光滑如丝缎般的肌肤,一缕轻纱罗盖在她的胴体上,若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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