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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不吃炸鱼薯条的英国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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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着奇怪发音的姓名的小雄子的服从性让一群训练有素的军雌都望尘莫及。

无论舰长是怎样语气轻柔地询问他的意见——比如询问他午饭想吃什么,或是带着什么样的为难向他提出一般小雄子绝不会轻易松口的请求——例如在回主星的路上填写一些冗长又语言不通的问卷,这位名叫张绝的小雄子都只会立刻站起来,咔哒一声并起脚后跟,对他行个标准的老式军礼,一成不变地回答:“遵命,舰长。如您所愿。”

——哦,到第四遍的时候,他尝试着使用了那位仍在通讯中、效力于第七军团的小雄子翻译过来的虫族语言,发音不甚标准;而在第五遍,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句话应当如何使用虫族的语言来表达。

这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欣慰的事情:时至今日,有礼貌、讲道理的小雄子已经不算是什么天方夜谭了,但这样训练有素的顺从实在是令一众军雌感到心惊肉跳——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样子?这年头,连平民雌虫都不怎么这样了!

“你们这群傻逼,为什么要让张绝阁下填这种傻逼题?我这就回主星,等你们进了军港就把你们全杀了——没什么,先生。我刚才只是在和他们确认题目。这道题的意思是,如果一位上将军衔的雌虫约您下午七点半在皇家餐厅共进晚餐,您应该几点到?”

张绝在工作和生活中取舍了一下:“七点?”

一片寂静。

张绝想了想:“……如果上将是我的上司的话,或许我应该在六点就等在那里?”

第七军团的小向导不敢把这句话翻译出来,她怕这群听到上一个回答后就不太理智的军雌在听到这个回答后直接暴走。

“正确答案是报警,先生。”他仗着语言不通的优势提醒,“上将军衔的雌虫没有去皇家餐厅用餐的资格,不论如何,他在骗您。”

张绝抿了抿唇,这些意义不明的问题和回答搞得他昏头涨脑。

“其实更正确的答案是,直接把这沓破纸甩到那个舰长的脸上。”第七军团的小向导握着拳头挥了挥,“如果您愿意,就再抽他一巴掌,告诉他您不想填,让他带着这些破东西滚开。”

“注意措辞。”张绝不太赞成地摇了摇头。

“可这个测试就是这样的!”第七军团的小向导有些倔强地拒绝听从来自敬慕的张绝阁下的指引,“没有哪个雄虫会真的认认真真地填完每一个答案,那沓纸上至少有二百多道这种鬼问题,脾气再好的雄虫也不会把它填完!您相信我,如果您真的规规矩矩地写完那些东西,接下来您被送去的地方就不是体检中心,而是心理矫治所了——您不想真的变成一个暴戾的变态吧?”

张绝想了想,觉得确实有理,但他又实在是做不出来当面悖逆长官的事情,只好把手从桌子上挪到腿上,用标准坐姿发呆。

舰长和军医压根就不知道他们之间又说了些什么,但小雄子隐晦表现出来的叛逆让他们着实兴奋了一把。

军医放下手里的笔,装模作样地问:“您的最终答案是什么?”

张绝求助一样看向虚拟投影中的小向导,小向导张牙舞爪:“张绝阁下最终的答案就是不填你们这些破题了!什么东西,给脸不要脸!”

他说了什么张绝也没听懂,但他知道,这些话让舰长和军医,包括在场的其他雌虫显得很高兴。张绝松了一口气。

“先生, 舰长邀您共进午餐。您准备什么时候吃午饭?”

张绝思考片刻:“我现在应该报警吗?”

小向导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出声。“我还以为您不会开玩笑。”

当塔内开心果的岁月终于是一去不复返了吗?张绝有些惆怅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对于应当给人以柔和印象的向导而言过于艳丽的脸。细长的眉毛下是属于东方人的吊梢眼,左眼眼角有颗泪痣,鼻梁挺立,嘴唇很薄,按面相而言应该是个薄情又严厉的人。但不知怎么的,这个五官组合出现在他的脸上,就只剩下带着些许冷淡的干练,细细看来甚至能从眼角眉梢打量出几分温情。

——这样一副让人印象深刻的好相貌正是两个小向导在见到他的瞬间就认出来的凭据,挂在一楼大厅中的巨幅写实油画是不少青春期向导哨兵们的第一个梦中情人。

张绝在短暂的惆怅后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之处,补救道:“……看我,把多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请你原谅,还没问过你的名字是?”

“艾里逊·康德里安,先生。”小向导又啪地并了下脚跟,“您也可以叫我未央。”

张绝无声地念了一遍这个发音比较干脆的名字。“你也是亚裔?”

“可以这么说,先生。我有二分之一亚洲血统,我的母亲是中国人。”未央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又补充,“我很荣幸和您有更多的共同点。”

张绝苦笑了一下,没有接话。

眼看着谈话要进行不下去了,未央赶紧跟军医和舰长叮嘱了一遍诸如“好好给张绝阁下吃饭”一类的废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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