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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诶?不对啊。”
清崖在昊天峰内找了个山清水秀的断崖,正进行着“投胎往生”的仪式呢,突然想起来一件被他忽略掉的重要事情,连忙强压住飞速旋转加热的金丹,停下自爆的行为。
——经他修缮后的无归剑法是天极功法,不论是夺舍或是搜魂,都无法窥得其真迹,更无法像继承被害者的灵力那般继承境界。
……若是小徒儿已经惨遭毒手人,夺舍之人不可能施展出那样完整的无归剑法。
退一万步讲,就算小徒弟傻乎乎地把功法尽数授予他人,区区十几年就算是神仙都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
那个抬手便可毁天灭地的“魔道中人”就是他的宝贝小徒弟明焱啊!
清崖突然觉得现在的他确实有点蠢,枯燥重复的杂役干多了脑子都变简单了……
他草草擦去嘴角因为金丹受损而吐出的精血,连内伤都不治了赶紧往回跑,生怕回去晚了片刻就少见小徒弟几面。
会场内依旧是人山人海,会场中央宛若一片仙境,一窈窕仙子正端坐与莲台之上抱着琵琶拨动琴弦。
琵琶声悦耳得就好像是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素手轻弹,面纱下精致甜美的脸蛋若隐若现,就好像是误入凡间的仙界小公主,让人情不自禁地才见了一面就为她倾心……
清崖也不能免俗地多看了美女几眼才想起他此刻应该先去找徒弟,略有一点心虚地张望起那环形会场靠山的一面上各宗大能落座的观景厢房之内是否有小徒儿的踪影。
此时的他完全没意识到那与旁人格格不入的行为在人群之中看上去有多显眼。
……
主座观景厢房之内,双手环在胸前,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墨袍男子眉头微皱。
“那个贼眉鼠眼的猥琐好色之辈就是宗里那散修?”
身后听令于他的昊天峰执事上前一步,顺着宗主的目光看去,放出神识探查后回道,“回禀宗主,正是此人。”
看到那人扫过美女时目光中夹杂的恋慕,明焱心中突兀地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此人行为举止有损我昊天颜面。”墨袍男子轻描淡写地吩咐道,“让悬镜司的人随便找个由头拘了他罢。”
“属下这就去办。”昊天峰执事应道。
“等五宗三门的人都走了,再放他出来。”
“是。”
……
悬镜司办事效率就是高,清崖顶多在人群中张望了半盏茶不到的时间,就被悬镜司弟子架起封住五感拖走了。
被架着的一路上,清崖都在脑子里回忆他到底是违反了哪条宗规,怎么这么突然就被抓走了。
等他再次恢复视觉能开口说话时,已经被丢进了四周只有光秃秃的石墙、不见天日的自省室。
“诶诶诶?——”眼看悬镜司弟子就要离开石室,清崖连忙扑过去拽他的胳膊,哀嚎道,“弟子冤枉啊!”
那弟子停下了脚步,对着他朗声说道,“梧桐峰『壬』级杂役弟子沐山与魔修勾结,证据确凿,悬镜司判罚面壁十年。”
听了自己的“罪状”,清崖差点一口血没吐出来,不敢置信地问道,“我平日里天天干杂役,连咱们自己宗门的人都没见过几个,怎么可能勾结魔修啊!”
那弟子稍用了些灵力便甩开了他的手,冷漠地重复了句“证据确凿。”后就离开了。
清崖看着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的石室,想着自己被扣上的“勾结魔修”的罪名,觉得他真是比凡人话本故事中的窦娥还冤。
哎……流年不利,时运不济啊……
清崖长长地叹了口气,找了面石墙靠着坐下。
算了,被关起来就被关起来吧,反正他那小徒弟现在看上去不是那种很好欺负很好骗的样子,也坐上了宗主之位——原来去世前心里唯一放不下的牵挂如今都是个合体期大能了,他还有啥好操心的。
要搁在他以前,徒弟这么有出息那不得张灯结彩大办宴席,到处和旧友们炫耀一番。
不愧是他清崖的徒弟,就是厉害。
清崖想着想着,心中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而产生的郁结消散得差不多了,但转念思绪又落到了小徒弟的现状上。
记忆中的小徒儿一直都像是一株生长在温室的雪莲,纯净无害又温柔粘人,与现在“浑身透着一股子邪魔外道劲儿的冷面阎王”那可大相径庭。
是什么改变了他的小徒儿?
是修真界的那些老匹夫干了什么缺德事吗?看他们之前在大会开幕的时候乐呵呵地闲聊也不像啊……
那难不成——
清崖脑中浮现出在梧桐峰听到过的传言。
——小徒儿真有个藏了许久的道侣……照着会导致小徒儿性情大变的诱因推测下来,那道侣十有八九还是个魔修?
清崖倍感头疼。
当年给小徒儿算命的时候算出他的命挺硬的,以为这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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