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无端惹上风流债(1 / 4)
桃煦原本想的是,替美貌仙子挺身而出,必换得仙子青睐与赞赏,也能成就一番佳话,结果,桃煦还在兀自幻想,等来的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丹杏仙子说明了自己的玉玦落下了司花台底的那深渊一般的万花窟之内,遍寻无果,还有一刻钟司花阵又要开启了,丹杏仙子便是央求桃煦待会儿施法之后,等司花阵停止运转的两刻钟间隙里,替她去渊里寻一下那玉玦。
“若是仙君寻到了那玉玦最好,寻不到的话,也就罢了。”
丹杏仙子说着,已经是泪光闪闪,眼看就要潸然落泪,一副我见犹怜模样,桃煦自然见不得美貌仙子伤心落泪,又是件微乎其微的小事,他便是连连拍着胸脯保证,哄道:
“桃煦定当不负仙子所托,替你寻回那玉玦!”
等丹杏仙子离开后,桃煦开始认真准备起了司花礼来,阵法一布开,密密麻麻的上古符文便开始流转着光芒运作起来,毕竟人间三月份的花开,全赖他这位兢兢业业的仙君主宰,犹如星光点点的粉色光华,从司花台一路飘散洒落,伴随着人间的春风春雨,淅淅沥沥地没在人间的山川河海里。
烟雨朦胧间,那原本吐着新芽的树枝也相继冒出来了花苞,又经历春雨一洗礼,三月的人间也有了颜色,生机盎然,百花争艳,艳冠群芳的当属那灼灼桃花。只因,这位三月司花的桃煦仙君飞升上界之前,乃是那桃树修炼成精的,难免也偏私一些,所以这数百年来,人间的三月桃花林,倒是令世人驻足流连的盛景。
司花阵法停止运转,司花礼一结束,桃煦即刻收了自己的仙法神通,就是探头探脑地瞅着司花台下那有如无尽深渊的,万花窟,脑子里就是开始盘算起来。
“以前倒是十分贪玩,试过进去里头探寻一二,结果里面百花凋零,草木枯朽的落败景象,当真是无趣地很,里面倒还宽敞,也不知,寻不寻得到那块小小玉玦?”
眼看时辰无多,桃煦也不磨叽,索性一跃而下,秉着仙气罩身的倚仗,稳稳地落在了万花窟底部。眼望着四周依旧是如多年前自己所见的萧条模样一般无二,他也是无心赏景,立刻掏出一颗夜明珠,就开始四处寻觅那玉玦。
窟底虽昏暗无比,却不阴冷潮湿,反而有股子古老而澄澈的仙气泄露而出,若隐若现的仙雾缭绕在周遭,瞅着里头荒废的一应陈设布置,勉强算是像个被人遗弃的落败洞府,桃煦就这般,踏着枯草,仔仔细细地遍寻着那玉玦。究竟落在哪处了啊,里头又暗得很,正嘴里嘟囔抱怨着,忽的,桃煦好似瞅见不远处一暖玉生光,连忙赶去,果真是一块系着红丝绦的玉玦。
正当桃煦开心不已地拾起玉玦之时,他仿若看到了墙壁上似乎是刻画着某种文字和画面,只是被灰尘与蛛网覆盖了,有些看不清。于是桃煦迅速将玉玦收入囊中,一挥衣袖,一阵清风席卷而过,将那墙上的杂物吹了个干净,那原本模糊不清的文字这才堪堪显露出来,跟着出现在的,还有一面壁画。
于是,桃煦一手托着夜明珠,一手摩挲着那年久失修的墙体上已经斑驳模糊的壁画,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涌上心头,竟是与他多次见到那株古桃树之时,脑中所臆想出的场景一模一样。壁画旁边还提了一行字,虽是篆刻而出,那字迹依然是苍劲有力,隽秀飘逸,内容大体是:
最是无赖夭桃面,纵向风尘尘不染。
春风为开半面妆,却拟玉容笑春风。
这俨然写的是一首吟咏桃花的诗,却又好似是在夸人长得好,以物喻人,只是诗句虽好,却是句句都不押韵,好似是刻意堆砌了一些个溢美之词,只特意为哄那人开心似的。桃煦好奇地一瞥落款人名,竟是只提了一行小字,小字上还有被剑刃划过的痕迹,已然是看不清晰,桃煦凑近了几分,甚至还想拓印下来仔细辨认。
“原来当真是桃花树下两位仙人饮酒,这诗倒是写得文雅,竟有些像那人间市井流传的……额,这两位仙人难道是……等等,那是什么声音?!”
桃煦看这副壁画看得一时入迷,果真忘了时辰,一晃已过了两刻钟了,定是司花阵即刻运转的声音,不及他想要即刻逃离这天井一般幽深的万花窟,司花阵运转之时的阵法即刻卷带着毁天灭地,吞噬日月的威力袭来,桃煦区区上仙之能,纵然浑身覆盖上了防御的仙气,还是被那一阵阵罡风吹得衣袍褴褛,周身的雪白肌肤都被霸道的劲气割破了,渗出丝丝鲜红的血渍来。
“额啊!死桃酥!还不即刻现身护主,老子都快被这阵法给逼死了!”
危急情况,桃煦一声怒吼,脏话都逼出来了,竟是叫出了一味甜品的名字,桃酥?只是此桃酥非彼桃酥,乃桃煦于人间游历之时,偶然间于一山洞里得到的佩剑,法器认主本是稀罕事,若非主人命格甚好或是天资甚高,有了灵智的灵器是断断不会轻易认主的。
可惜当时桃煦并不爱使剑,当时还吐槽过为何不是一个葫芦法器,葫芦好歹还能盛酒有些用处,还道这剑才是最没用的,外强中干的花架子而已,只能唬一唬旁门左道的修士罢了。
与他同行的一位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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