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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机(奴化 重病 自卑)(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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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李镛皱起眉头,他到底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才能这般抛弃自尊自爱。

“你虽为质子,却也是堂堂正正的一国皇子,论身份地位,你与我相当。”李镛朗声道。

若是几年前,这话定会激的百里徙不顾后果,与之争辩,可一年的折辱已经让他的生活里只有劳苦与刑罚这两件事情,没有多余的精力去顾及其他。

只是这样的话语,让百里徙有种自己好像真的和对方一般平等的错觉。这种错觉带他回到五年前,自己也曾过过正常的生活。可惜好景不长,命运只给了他几年自由的喘息时间。

他宁愿自己不曾有过这段经历,那段时间的所见所识,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徒增痛苦。

百里徙摇摇头,挣扎着要起身要拜谢,一口气上不来,引起连连的呛咳,嘴里满是血腥味。

李镛伸手扶住他道:“不必如此。”

百里徙顺势盘腿倚墙坐下,又忍不住咳嗽起来,一手撑墙,一手掩嘴,李镛看着鲜血顺着他的指缝留下,怒道:“两国互通质子本是制衡之术,这些宫中下人竟如此不知好歹,胆大妄为!”

百里徙意识恍惚间听得他这些话,嘴角挂起一丝苦笑,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子自卑之感。李镛说的没错,自己与他本该身份地位相当,贵为皇子,却没有享过一日皇室血脉的尊贵待遇。百里徙能想象到李镛的样子,定是一身正气,器宇轩昂,那是卑贱的自己一辈子不会有的样子。

他不怀疑李镛的善意,但过往的经历让他知道,这点善意不足以改变什么,徒然让自己难堪罢了。

只不过,李镛的出现,或许可以救樟柳一命。

“下奴斗胆,有一事想请公子相助……“百里徙开口乞求道。

百里徙带着李镛,来到自己与樟柳居住的那间破屋。还没到门口,便听得里面一阵呵斥声,像是执事太监王禄在逼问樟柳自己的去处。

百里徙摸索着推开门,一开门,身上便被狠狠的抽了几鞭,他下意识的跪伏在地,咬牙承受着背上的鞭笞杖责。

“好你个不知死活的下贱东西,竟敢躲藏起来……”王禄一边挥鞭,一边骂道,心里却松了一口气,这百里徙总算是不曾偷跑出宫,否则自己项上人头也要不保。

正在百里徙身上发泄自己刚刚的焦虑与怒火时,突然有一只手伸过来,抓住了王禄高高扬起的皮鞭。

王禄转头,想看看是谁这么不知死活,对上李镛的怒容,吓得手一松,皮鞭落地,跪下赔笑道:“二皇子怎么误入了这肮脏地方。“

李镛捡起地上的皮鞭,毫不迟疑的往跪着的王禄背上扬去。王禄在缙国皇上面前颇为得脸,向来只有他惩戒别人,却没人敢动他一根毫毛,锦衣玉食惯了,突然遭了李镛毫不留情面的鞭笞,整个人先是愣了一下,这才忙不迭磕头求饶起来。

这王禄自幼便净身入宫,做男人的欲望却比普通人有增无减,百里徙相貌阴柔俊美,却又是个卑贱质子,怎么玩弄都不会有事,便入了王禄的眼。王禄自己做不了什么,每每牵来发了情的猛犬野兽,束缚住百里徙手脚,让这些野兽与其交欢,自己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又琢磨各种法子去折腾百里徙,有一回还把百里徙双腿岔开倒吊起来,往后穴里插了一支红烛点燃,足足烧了六根红烛才把百里徙解下,足足半个月,他的双腿都无法并拢,却还要忍着下身的剧痛去做苦役。这满宫之中,百里徙最恨不过的便是王禄,如今见他受了惩戒,在李镛面前求饶的样子,百里徙心中竟涌上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他有些惊讶。这些年的经历让他早已心如死灰,无论遭遇什么心中都毫无波澜,逆来顺受,却在王禄的求饶声中感受到久违的欢欣愉悦感。

只不过,朔月,那个带他认识这个世界的女侠,曾经告诉过他,人不该为着别人受苦而高兴。这让他的欢欣里带了一点罪恶感与恐惧感。他怕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说朔月讨厌的那种人。

这时他还想不到,自己的余生都将会去追逐这种禁忌的快乐,看着每个欺凌过他的人偿还应有的代价的快乐。屠城,虐杀,他终究有一天也变得面目全非,教故交不敢相认。

李镛将王禄训斥一顿,抽了一顿鞭子以后,便把他与他的手下赶了出去。王禄被人搀扶着,一寸寸挪回自己休息的地点。

百里徙还习惯性地跪伏在地上。他太习惯这个姿势了,正如其他人习惯站立或坐下一般。

李镛伸手扶起他,百里徙用袖口擦掉嘴角的血,靠着墙站稳,双腿有些无力的打颤。

“多谢二皇子相救,只是……下次不必再如此了,区区贱奴,这些都是应受的。”

“我平生最见不得人自轻自贱,更见不得恃强凌弱。”

“二皇子今日惩戒了王公公,王公公不敢惹你,只会变本加厉的折磨贱奴。二皇子是好意,可贱奴承受不起。”

李镛听了这话,竟无言以对,只得转移话题,指着在角落里昏迷不醒的樟柳问道:“这便是你要救的人?”

王公公确实是会做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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