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圣洁的天使(伤害/治愈啪前奏)(2 / 3)
,只有时间才能使他平静下来。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外套下终于传来沙哑哽咽的声音,带着浓重且湿润的鼻音,像是酝酿了很久:“我……我有点……有点饿了……你能……能帮我去弄些吃的么?我……”话未说完,黎昕便又泣不成声。
傅彦山心中剧颤,刚刚经历过那样的折磨,他又怎么会在此刻有胃口?他了解黎昕,黎昕只是想要支开他而已,也许是不想让人看见他满身虐痕的狼狈模样,也许是压抑太久,想要独自一人放声大哭一场,也许……
傅彦山尊重他的选择。
傅彦山端着食物回来的时候,地牢的床上已不见黎昕踪影,浴室里传出哗哗水声,糅杂着低沉隐忍的呜咽,一声一声叫人心肝直颤。
傅彦山赶紧放下手里的托盘,冲进浴室,只见黎昕背对着门口,抱着双臂跪在长满霉斑的地上。
生着锈的水龙头里,大量冷水呈水柱状涌出,毫不温柔地从他的头顶浇灌而下,顺着伤痕累累的脊背,流入饱经折磨的臀间,原本脏兮兮的地面都已经被水流冲刷干净了,说明他已经独自一人在这里洗了很久。
傅彦山屏住呼吸,这一刻,悔恨达到峰值,傅彦山恨不得掐死那个做出残忍决定,将黎昕交给秦镇海的自己。
双手在身侧攥紧,指甲深陷入掌心,傅彦山忍着针扎般的心痛,小心走上前去。
走近了才发现,黎昕的手臂上多了许多抓伤和擦伤,像是反复搓揉皮肤时过于用力才导致的。
因着药物作用,他的下体也不正常地挺立着,上面多了几处指甲的掐痕,深深浅浅,最深的那几道痕迹已经开始泛紫,再用力一些只怕要破皮流血,也不知黎昕究竟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能对自己下此狠手。
深深地吸进一口带着霉湿气味的空气,傅彦山觉得自己的肺叶都在抽痛。
黎昕察觉到他的到来,但却没有回身,他保持着那个蜷缩上身的姿势僵在那里,任凭冰凉的水流将他本就所剩无几的体温带走。
傅彦山轻声唤他,从后拥住他,冷水一瞬间将他们二人浸得湿透,凉得刺骨。
傅彦山伸手想去关水,可他刚有动作,黎昕便在他怀里轻轻挣了挣:“别……别关……”
傅彦山动作不停,只将手臂圈得更紧了些,一边拧着开关,一边动了动嘴唇,准备说些安抚的话,可话未出口便听见黎昕的颤声哽咽:“别关……求你了……别……好脏啊……让我洗……好脏啊……”
犹如一把冰锥刺穿了胸膛,这一瞬间,傅彦山只觉得遍体寒凉,呼吸不由自主地停滞,连带着缠绕在黎昕胸前的手臂都微微颤抖起来。
黎昕在他怀里低声抽泣,一边流泪一边嗫嚅着“脏”,他用双臂将自己抱得紧紧的,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蜷缩起身体,用微末的力量保护着自己,抗拒着来自周围的一切人、温度,甚至感情。
傅彦山的眼圈也有些发红,望着这样脆弱的黎昕,他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只得将人牢牢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他的发顶,如同猫咪之间互相舔舐抚慰一般,用鼻尖和嘴唇厮磨他的脸颊脖颈,在他耳边送入至真至爱的低语。
“不是的,你不脏,你一点也不脏,你很好,很干净,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圣洁的天使。”
水流喧嚣中,傅彦山一遍一遍呢喃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爱语,仿佛为了证实他所说的都是发自肺腑,他轻轻掰过黎昕的身子,凝视他的眼睛,神情是从未有过的认真与专注,他用指腹轻柔地摩挲过黎昕唇上的伤口,毫不犹豫地吻了下去。
黎昕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了,眼底生出震颤,他如同被烫着一般拼命推拒,将牙关紧紧闭合。
这是黎昕头一回如此坚定地拒绝傅彦山,然而傅彦山却并未放弃。
黎昕不愿接受,他便用温热的唇舌摄住冰凉的唇瓣,用柔情一寸一寸地软化。
黎昕疯狂的敲打他,他便刻意将人抱得更紧,默默地承受下所有拳脚,直到怀里的挣扎逐渐平息下来,齿关也不再紧闭时,方才轻轻地将其撬开,缓慢而坚定地向内探入自己的舌尖。
这是一个不带丝毫情欲的深吻,单纯为了抚慰和证明,缱绻缠绵间极尽温柔,炽热的温度仿佛要将黎昕被风霜浸透的一颗心都融化成春水。
只是一个吻而已,却好似拥有着神奇的魔力,吻着吻着,黎昕又落下泪来。
泪水顺着微肿的脸颊滑落,从双唇相贴处慢慢地渗透进去,咸而苦涩的味道在两人的口腔中散开,唾液交换间犹如吞下了一颗颗苦果。
“不脏的,一点都不脏,不论经历过什么,我在他心里仍然是干干净净的。”
因接吻而产生的轻度缺氧中,傅彦山的喃语又在黎昕耳边响起,只不过这次那想法的发出者已换成了黎昕自己。
是啊,有什么好在乎的呢,不过是被恶狗咬了,只要洗净伤口,等它长好了,便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不是么?
似乎是为了让傅彦山安心,黎昕开始浅浅地回应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