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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知真面目的继母与弟弟(h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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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手机,刚想挂电话,就被身旁猛地伸出的手抢走了手机。

“爸?”苏友群缓缓从床上坐起,一手扶着额头,一手将手机放在耳边,疲惫地呼唤了一声。

两个儿子的声音都不对劲,苏国堃不由警惕起来,他问长子:“你怎么了?是睡到现在吗?”

苏友群睡眼惺忪地抬头望向墙上的钟,叹道:“不……抱歉,爸……我稍微有点……”

苏梓晏又把手机抢回去,对苏国堃说:“爸您别急,我哥没事,就是昨晚闹钟没响而已。还有,我们昨天来,已经是给那个睡在棺材里的婊子天大的面子了,爸您听好了,那婊子当初做的好事我就不信您一点没调查过,哥又为什么在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带我离开那个家,您在外边奔波忙碌不清楚,我现在说给您听:因为那婊子以前就从没做过饭!她笨手笨脚的好几次差点把厨房给炸咯!表面上装得特别爱我哥,却连一顿饭都不想好好做,清洁房子也是,地上没扫干净就直接拿拖把拖地,连我这种十二岁小孩都知道怎么做家务她能不知道?确实,她不知道,她以为她怀了苏家的骨肉之后就是阔太太的命了!她就是这么想的!”

苏国堃厉声打断苏梓晏的话:“梓晏!闭嘴!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妈妈!”

苏梓晏冷笑着回道:“怎么不能?她是我妈但也是个婊子,从不把我当人看,我为什么要尊敬她?她辛辛苦苦拉扯我长大?别说这种笑话了,她乞讨、她偷钱、她骗婚拿来的金钱哪一分是舍得花我身上的?我出生的十年后一直是被外婆养着的!她一滴奶都没喂过我!她就是个畜生!”苏梓晏说着说着,捂住脸哭出了声。

那一腔委屈造不了假,苏友群惊讶于弟弟所坦白的话,虽说他不是第一次听苏梓晏控诉自己的母亲。

苏梓晏很快收敛了哭声,冷笑着接道:“别想让我哥去参加什么葬礼了,这本来就跟他没关系。算算我出生的日子和我哥他生母的忌日,于情于理,您都不该叫他出现在那死人的葬礼上。”

说完这番话,苏梓晏便挂断了电话,攥着哥哥的手机进浴室洗漱。

苏国堃停住脚步,听到一声电话挂断的提示音后他愣了许久,才缓缓放下手机。

这么多年,他知道自己苦了两个儿子,婚内妻子病程晚期油尽灯枯时,他在外借酒浇愁遇到他心喜的“单纯姑娘”,原以为是艳遇,却不知自己落入圈套,被歹人骗走了钱后,那与歹徒一伙儿的女孩哭着求他假戏真做,因为她不想坐牢,自述被人坑骗才走上邪路。

苏国堃一时糊涂就包庇了那女孩,与她留了种。女孩千恩万谢表示逃过牢狱之灾后一定会把孩子打掉,苏国堃忙于生意,便委托熟人照顾那女孩,却被那女孩再度欺骗,她连夜逃跑,留下一封滴满泪水字迹扭曲的信,独自回到故乡。

自始至终苏国堃都未将女孩当作工于心计的人,女孩有太多苦衷是他所能理解的:被男人欺骗远离故乡、被控制自由沦为挣钱和泄欲的工具、最后因为害怕被残党报复而拿着钱连夜回乡,都在情理之中。他没想过女孩会不会带着孩子来认亲,因为他连自己的真名都没告诉那女孩。

两人再见,是在某日苏国堃外出谈生意时的“偶然”,他所乘坐的汽车刮到了一辆同向行驶的自行车,苏国堃以为是遇到了碰瓷的,他下车查看情况,结果竟被那骑车的女人盯着脸看了老半天。

女人怯怯地问他是否姓苏,得到肯定回答后女人当场哭出声来。

与女人同行的男孩冷着脸走上前,拉扯自己的母亲,试图把人带走,却被母亲反手扯住,指着苏国堃说:“快,叫爸爸!”

苏国堃这才意识到,女人居然是自己十多年前“帮助过”的“可怜”女孩!

反正他没了老婆,儿子也已经长大成人还小有成就,苏国堃咬牙认下了梓晏和他的生母,光明正大地把女人娶回家。

为了证明梓晏是苏氏传人,女人拉着苏国堃同儿子去做了亲子鉴定。一份出自医院的证明便是铁证,从那以后,苏友群就这样多了个弟弟。

苏国堃从未怀疑那个女人的情况,女人一副温婉贤淑的模样像极了苏国堃的前妻沈沁心,她笨手笨脚却依旧热心地照顾苏国堃,会聆听苏国堃偶尔吟诗作对。那是个不多话的女人,深得苏国堃的喜爱。

苏国堃叹了口气,他确实想过,长子苏友群不该接受这样一个女人,虽然女人从未破坏他们的家庭。

这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沉默片刻,转身往楼下走去。梓晏与他母亲之间也许是有误会,但解释了又能怎样?人已经死去了,他不想让儿子们操心一个亡者的生前事故。

苏友群等了许久,都不见父亲上楼,他抬头看向得意洋洋的苏梓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刚才还伤心哭泣的男人。

“哥,难得出来一趟,陪我去玩玩吧。”苏梓晏笑道。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怎样?苏友群轻轻点头,应下了弟弟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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