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害怕被抛弃的弟弟与其亲生母亲的旧事(2 / 3)
厉的人。
李姐感慨道:“梓晏像极了他的母亲!”
脱离母亲管教的王氏不知怎的同乡里的混小子玩在了一起,从沉默寡言内向腼腆,变成一个油嘴滑舌风流放荡的人,才十四岁,就跟男人上了床,之后在城市里“做生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带着一笔钱回来,趁大人不在家,丢在弟弟们面前,然后沉默着走出家门。
李姐无可奈何,她试图禁足女儿,却被以死相逼,她心软开了门,这不听话的姑娘立马窜出十米远,一溜烟不见了踪迹。就这样在外边晃荡一年多后,十六岁的王氏挺着大肚子回来了。
早孕在乡下并不罕见,但这若发生在王家那可是天大的事了!
王氏不喜欢出门,就在家里安心养胎,偶尔有人问起,王氏就说自己被一个大老板看上了。在家的那些日子,这女孩似乎又拿回了从前那样的腼腆性格。然而在卫生院里生完孩子,王氏并未留下坐月子,她没过几天就又跑出去,之后乡里风言风语的都在流传她嫁给隔壁村老光棍的事。
梓晏是外婆养大的,李姐担心生儿随母的传言应验,于是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这个孩子,生怕自己过往对待大女儿的严厉会对外孙造成伤害,于是她对外孙采取了最温柔的教育方式。
王梓晏四岁时,李姐经历了一场悲剧,她收到一笔巨款,以及丈夫客死他乡的讣告。
这习惯了当家做主的女人强忍泪水,将欠乡里人的债还了,剩下的钱雇佣了工人,建了现在的这座房子,将流动资金化作在当时来说绝对不会贬值的不动产,打算留给膝下几个男孩当婚房。乡亲们同情这个守寡的女人,纷纷伸出援手帮助她,送点儿吃的用的之类,李姐一家人的生活也因此过得不至于拮据。
李姐的大女儿王氏后来还拿回来一大笔钱,李姐自身有工作,她本不想要这笔钱,但无奈女儿和以前一样,丢下钱就跑,根本抓不住人,她只能将这笔钱存起来,从不让人触碰。
直到王梓晏八岁时,他的生母才回家来住一段时间。两人感情生疏,见面也不说话,唯一一次交流是王梓晏问母亲:“我是不是没有爸爸?”王氏苦笑着回答:“你当然有爸爸,他在外地经商。”
王梓晏从邻居口中得知自己的外公就是因为经商才死了,连尸体都没运回来,所以他权当自己的爸爸也是死了,小小年纪的他被外婆往善良的方向培养,他体贴地不再追问。
时年二十三岁的王氏在家里待了一年,什么工作也没去做,整天闲着没事就在楼上的房间里看书,一家人的花销由李姐一人负担,王氏则负责家里的饭菜和卫生。
就连王氏的弟弟们也诟病她根本没把心放在家里,做家务非常敷衍,煮饭夹生、扫地扫不干净,从小当家的三个年纪不大的孩子甚至反过来给王氏一个成年人煮饭吃。
在儿子九岁时,这个不正经的母亲又跑出去了,三年后回来,带走了自己的儿子,让他跟自己在路上闲晃,也不是让他乞讨,更没有让他上学,直到三天后蹭上苏国堃的车。
听完了这一大段往事,苏友群看到李姐脸上露出疲态。即便如此,王氏的形象在苏友群心里依旧不太清晰,或许是当母亲的刻意隐瞒自己女儿的破事,又或许李姐对自己女儿的真实情况确实根本不了解。
那边苏梓晏抱着一盒零食礼包回来,去逗弄自己那个才四岁的表妹。
“楚荀回去了吗?”苏友群问。
“嗯。”苏梓晏没多话,用奶酪棒勾引小姑娘过来吃,玩得挺开心的。
李姐看一眼笑着逗弄小孩的苏梓晏,眼里满是宠溺慈爱,她对苏友群说:“这孩子其实很好,小小年纪会帮着家里做点手工活儿,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在外边基本上不惹事。极少有跟同龄人一起调皮的时候,闹大的那一次,是因为自己的母亲受侮辱……他为了维护自己的母亲才去找人打架的。”
苏友群心中百感交集,他刚想说话,就听李姐犹豫着向自己询问:“我家慧筠……”
苏友群差点没听出来李姐在说什么,他想起弟弟生母的名字叫“王慧筠”时已经是三秒钟后的事儿了。
“阿姨她……”苏友群闭上眼,悲伤的情绪卷走他的思维。
苏梓晏看似是在一旁玩着,却突然悠闲地接着哥哥的话说:“死了。”
李姐和她的儿子们一愣,齐刷刷转头望向苏梓晏,李姐迟疑着问:“梓晏,你刚才说什么?”
“我那婊子妈,死了。不久前冤大头苏国堃先生让我们兄弟俩去参加她的葬礼来着。”苏梓晏说着,抬头笑得阳光灿烂,嘴里却说着令人背后发寒的话:“猜我去了没?肯定没去,她不值得我给她送葬,养我十二年的是奶奶您和我的两个舅舅,养我十年的是我亲哥苏友群,她算个屁?”
李姐一时气急,浑身颤抖着站起,向外孙怒道:“梓晏!她是你生母啊!”
苏梓晏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把手里的奶酪棒塞给小表妹,冷笑着回道:“每个人都这么说,因为她是我妈,我就没资格骂她是个婊子?这才是天大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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