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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你的身体在哪里?/目睹自渎(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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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言蹊老倒霉蛋了。

具体可以追溯到第一场游戏,背景是密林深处的避暑庄园。她瞎了狗眼站错了队,不仅被同是游戏新人的陈泊舟耍得团团转,还间接帮他排挤掉了几个有脑子会想事的,前半场宛如一个脖子上顶花瓶干啥啥不行的智障,被陈泊舟带在身边当枪使都使不上,估摸着是当个见了图一乐的傻狗使的,多厉害啊,把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大学生忽悠瘸了。要不是喻言蹊亲眼撞破了他卸磨杀驴的场面,那超负荷的脑瓜子终于得以支愣了一回,电石火光间给想明白了:

好家伙,汪汪队上大当。

可陈泊舟已经看到她了,他的脚下还卧着一具新鲜出炉的女尸,左手枪口里似有丝丝缕缕的白烟冒出,有血溅到了他脸上,将那惯常斯文自持的面孔揭露出某种近妖冶而疯狂的内核。他对着喻言蹊藏身的方向笑了笑,仿佛藏在皮囊之下的恶鬼苏醒之后找到了练手的猎物,修长的手指勾着扳机转了个漂亮的圈,语气自在随意,眼神却像要吃人,慢悠悠问道:“自己出来还是我来请你?”

这段记忆于喻言蹊而言很是模糊,可能是当时她当真被吓懵了,也可能是时间实在过去得太久了,后面持续高能,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封闭仓库里的步步紧逼,以及漫长黑夜里的仓皇逃命。喻言蹊总一枚金币换来了跑出去的机会,庄园无疑待不下去了,她在第一场游戏里学到的孤注一掷,就是头也不回地跑出了游戏既定的安全圈,沿着那些被“流放”之人的路闯入了未知的密林。

黑夜是数不清的枯枝败叶与风刮如刀,那晚的圆月又大又冷,她筋疲力尽,绝望地瘫坐在枯树下,任由无数条赤练蛇披着月光从她身上爬过。

她几乎触碰到了死亡。

好在之前完成个人任务获得的红宝石在这样的特定场合觉醒为了道具。之后的两天三夜过得也极其混沌,她找到了那些被流放的人,可是在他人眼里,她已经被打上了陈泊舟的标签。喻言蹊得不到信任,也无法被融入,在团队的外围独自行动。游戏的最后阶段,她救了个人。

两百度往上的近视蒙蔽了她的双眼,救下来一看,乖乖,陈泊舟。

要不是他醒得及时,喻言蹊就再给他挂回去了。

可是他醒了,一言不发,比在庄园里看着更恐怖了。喻言蹊根本不敢久待,装了个逼就速速逃离现场。在这冰冷的游戏里,只有兜里的道具能带给她温暖。

这场喻言蹊基本是被同阵营的人带赢的,评分低得可怜,收益甚微,一个人分配到安彻雷斯,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证。经历了社会的毒打,第一场游戏结束不到一周她就接着进入了第二场。

说来也不奇怪,这里很多人都这样,要么适应,要么淘汰。以至于后来喻言蹊都不太愿意复盘她的第一场游戏,太丢人了,她智商在线的时间还没有睡觉的时间长,它能让她想起的只有欺骗、逃亡、吐着信子的赤练蛇和天上的一轮寒月。

不复盘就不复盘吧,喻言蹊老苟逼一个了。可这邪门的世界就他妈荒诞又离谱,她的第四场游戏,他妈的又遇到了陈泊舟。

这场游戏的背景在周家大宅,值得一提的是,喻言蹊一来就被搞死了,当头一斧,物理放生,原地变鬼,飘在空中眼睁睁看着绾发的旗袍美人抡着凶器往她身上剁,旁边散落着属于人类的肢体,还坨着个几乎伏到地上去了的小女孩,天生笑眼,瞳孔青白,扭曲的手指正死死按着另一个和喻言蹊一样透明的存在撕碎了咀嚼。

喻言蹊:!

她吓到变形,在其他玩家还在不动声色地试探彼此的时候,喻言蹊已经慌不择路地跑遍了整个宅院,然后千钧一发之际感应到某种独特的吸引,尖叫着扑进了一间卧房柜子上的玩偶体内。

小女孩紧随其后爬了过来,她咧着嘴像是在笑,弯弯的眼睛里淬满了狠厉的恶意,盯着喻言蹊,看样子就要顺着柜子爬上来了。喻言蹊却像被锁住了般,灵魂的手足融入了玩偶的手足,她再也脱离不出去了,头不能低,只能通过对面的等身镜看到小女孩直起了脖子,忽然爬开了,猛地从窗户翻了出去。

紧接着门锁一转,有人拖着行李箱走了进来。

喻言蹊目不能斜视,妄想从镜子里看个大概,只见来人西装革履,再多就看不清了,变鬼了该近视还得近视。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正想着任务要怎么办呢,忽而被一只手握住躯干取了下去,接着就对上了薄薄镜片下的一双桃花眼。

陈泊舟愉悦地吹了个口哨:“是你啊。”

喻言蹊:???

好嘛,天要亡她。

这场的经历委实离奇,任务时间竟有三年之久。喻言蹊被迫和陈泊舟捆绑了一千多个日夜,越发觉得这个男的他不是个人。且不说她还被禁锢在玩偶体内时,陈泊舟但凡出门就要把她放在肩上,诡异程度堪比大院里那位养小鬼的旗袍美人。问题是其他玩家在短暂的惊讶后,还全他妈自己想明白了,都当陈泊舟是深藏不露自有城府的大佬,而这花里胡哨的玩偶不过是大佬随身携带的一个道具,功能有待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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