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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纪斐从来不觉得自己的性格是一种缺憾,他骨子里的执着和认真能为他促成很多事。
他的轴换来了优异的成绩,他的拧让他可以凭着自己的努力担起扶养弟弟的责任。
但有些事情不是靠一颗真心就能挽回的,感情的事不能勉强,那个藏在他心上的人,有多久没来过了。
十天,半个月,一个多月,或者说……是两个月零三天。
纪斐是数着过日子的,一天一天,入秋了。
他就像窗外的那些植被,不可控地衰败下去。清减的身形站在阳台上观望下面,期盼会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向着他这边走来。
每每都是失望地收回视线,那张苦涩的脸是那样的可怜。
这日子过得像有一把钝刀子捅进了心里,慢慢地剜下肉,痛彻心扉。
纪斐有想过去死,死亡是一种懦夫的行径,可他,受不了,逃避成了他最后的选择。
在水雾缭绕的浴室里,他躺在浴缸里,手里捏着刀片,试想着在手上划过一道,鲜血潺潺流出,在瓷砖上划出几道鲜红的血线,血腥味在热气的熏陶下,久久不散。
或是站在顶楼上,纵身一跃,死在颈骨折断的那一刻。
以上两种,纪斐都不会选,满屋子的血和破布娃娃一般的扭曲身子会吓坏弟弟的。
想着顾忌一下弟弟的纪斐还是拧开了安眠药的盖子,白色的药片倒在他的手上。
第一片,少年灿烂的笑在眼前闪过。
第二片,少年作怪撞过来的身子像只活泼的小老虎。
第三片,少年偷亲的唇颤抖得好厉害。
第四片,拥抱少年是种给心脏加压的不宜行为。
第五片,唇齿交融,好甜。
……
第十六片,香水的味道是谎言的开始。
第十七片,人未到,礼先至,却不是他想要的。
第十八片,他爱他,不是馋他的身子,他怎么就不懂呢?
第十九片,频繁猎艳,要撞破几次有什么难的。
第二十片,甩门而去的人,说着不要给脸不要脸的伤人话语。
够了,一整瓶的药在胃里积着,等它们发挥药效,他闭上眼,这一次或许就是真的离开了。
“哥哥……”
做了噩梦的小纪翡拖着钟爱的小毯子进了纪斐的房间,推推像是睡着的哥哥,推不动,小纪翡笑笑地动动鼻子:“哥哥是大懒猪!”
他靠着纪斐,还想说几句笑话哥哥的话,却败给了困意,揉揉眼睛,闭上眼,说着迷瞪的话:“小翡……要跟哥哥……睡。”
可是纪斐失温的身体让小纪翡有些奇怪,他摸摸哥哥泛白的脸,说:“哥哥,你冷吗?”
“别怕,小翡把毯子给哥哥盖。”
条纹状的温暖毯子盖在纪斐的肚腹上,小纪翡怕冷似地将自己蜷成一团,还不忘靠着纪斐,睡着了,也在念着:“哥哥……”
08
自从明寅被明殊带着,在圈子了走了一遭,身边开始多了一些酒肉朋友。
今天,在某一个高级会所,狐朋在左,狗友在右,夹着明寅一起坐的却是一对双胞胎。大眼珠子,小嘴巴,有两三分混血的味道,清凉至极的着装下,白净胸膛上的红钉钉直往明寅身上蹭。
明寅抱着双胞胎里面的哥哥在亲,弟弟眼馋,红艳艳的唇在酒里泡过,红酒的残渍让那嘟起来的唇显得更为娇嫩鲜艳,明寅怎么会放过。
松了哥哥的口,再来含弟弟的唇,连同里面被温暖的红酒一起,吸进嘴里,痛快惬意。
两个人都被明寅吻得气喘,摊在明寅怀里,像两只要休息的小狐狸。
“不愧是明少,手段就是厉害。”被酒色掏空,空有一副好身材的狐朋阿谀着。
“连这种高岭之花都搞得到手。”跟狐朋差不多,顶多顺眼一些的狗友奉承着。
“过奖过奖。”明寅心安理得地受着,手指像摸小猫一样摸着兄弟俩留长的发。
“明少既然这么开心,那答应我的……”接下来的话消失在狐朋狗友互相对视带电的视线里。
这酒局可不是两个人一起请的,只是讨好的点刚好对上,这两人是竞争关系。
“玩过男人吗?”明寅说起一个奇怪的话题。
狐朋狗友都点了点头,少爷圈子真没有什么不能玩的,男人而已,异性恋也会赶时髦的搞一下男人。
“那……被人……上过吗?”明寅露出一个堪称恶劣的微笑,满意包厢里所有人瞪大的眼,慢慢讲着,“你们想要达成目的就得讨好我。”
“可惜……我现在,不……开……心!”
“如果你们哪位出来的东西比较多,恭喜,城西那块地就送给哪位辛苦的仁兄。”
狐朋狗友想起了明寅在圈子里的风评,那就是一个地痞流氓的做派,现在他们是上了贼船,不做也得做。
“男孩们去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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